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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见证了他这位许叔叔的气度和魄力之后,就彻底把他当成了偶像。“略。”程安朝程锡做了个鬼脸。程锡:“……”长得可爱了不起吗!徐至应该醒了,程锡把房门打开。那人果然起了,头发略微毛躁,正赤裸着上身坐在床上。“叔叔!昨晚有圣诞老人来了!你看!”程安小朋友献宝似的拿着那个大袜子,笑眯眯地给徐至看。“嗯,我碰到他了,他说你很乖。”徐至摸摸程安的头,抬眼看了看程锡。后者耸耸肩,一副“我可没说”的样子。“好了,去穿好衣服,叔叔还要上班。”等程安小朋友不情不愿地拎着大袜子走了,徐至这才从床上起来,接过程锡扔过来的底裤。去浴室洗漱完出来,程锡便从衣帽间找好了今天穿的衬衫和长裤。待徐至利落地穿好,再凑过去替他打整衣领。上好的定制衬衫,贴在身上一丝多余的褶皱也无,其实压根不需要他多此一举,可程锡想这么做。一点一滴,每分每秒,他都想亲自捏住。“今天晚上应该没有别的安排吧?小更邀请我们去他家开个派对,人应该不多,也就是熟悉的那几个。”“嗯,”徐至应了一声,“但可能会晚一点,吃饭不用等我。”程锡下午的时候带着程安去了锦苑,开门的人是孟泽。“哎,程老师来啦,至哥呢,”孟泽的头上有顶圣诞帽,他见到程安,忍不住把自己的帽子摘下来,“这就是安安吧,圣诞快乐啊。”得了一顶帽子,程安小朋友非常开心:“哥哥圣诞快乐!”程锡:“……”这都是什么辈分。他懒得纠正,自家儿子乱叫人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谢谢你。他会加一会儿班,我们不用管他。”“进来吧,老徐和蒋龄他们在打麻将,正好你来了可以帮我弄弄圣诞树。”“哥哥,我也可以帮忙的!”程安小朋友自告奋勇。进门去,客厅里传来麻将牌碰撞桌面的声响,徐更,蒋龄、蒋奕兄弟和关峰各坐一方。“老徐说圣诞节不是我们的节日,不爱凑这个热闹。布置都是我在弄,管他什么节日呢,大家伙能聚在一起玩儿不就挺好,要我说,他就是懒。”其实聚会能玩的也就是那些东西,这一桌的人年龄都不小了,凑在一起搓搓麻将也挺不错。“你批评我也小点儿声。”徐更轻飘飘地来了句,手里不紧不慢地摸了张牌。自摸,胡了,蒋龄是唯一被逮的那个:“你出千了吧老徐,你袖子里是不是藏着牌呢!”徐更懒得辩驳,撸了袖子露出白生生的手腕。“看来输挺多了,”程锡听见这么一出,忍不住笑了,“徐更怎么跟个小老头儿似的,他哥都不爱玩这个。”“他‘老头儿’的地方多着呢,”提及徐更,孟泽语调变得更加柔和,他指了指窗台边的兰花,“喏,那些独占春,都是徐更让养的,结果还不是我来照顾。”话虽这么说,可语气里没有任何不乐意。他巴不得徐更多依赖自己一点。像是听见什么话似的,一只黄白相间的大肥猫慢悠悠晃着尾巴踱步过来。徐咪咪在孟泽裤管蹭蹭,然后在他跟前坐下。程锡惊叹道:“你这,沾点橘色的,果然都成猪了啊。”“成了公公之后就跟吹气球似的胖起来了,其实还是毛多,不重。”徐咪咪不满地喵了一声。你说谁是公公!程安小朋友对这只猫很感兴趣:“哥哥,我可以摸摸他吗。”“我说了不算,你可以试试,看他愿不愿意哦。”程安拿手非常小心地戳了戳徐咪咪的后脑勺。然后它凹陷了下去。程锡:“……”都胖成这样了快收起你们的父亲滤镜吧。晚饭王姨掌勺,一贯的好味道。孟泽端了甜点,给徐更的那份草莓最多,徐更吃得眉开眼笑。在座的几个人不是单身就是伴侣不在,顿时脑门锃亮,巴不得接管这儿的照明系统。几个人继续打牌,徐更嫌坐着的椅子硬,便让孟泽顶替了自己的位置。程安小朋友在一边睡着了,徐咪咪也四仰八叉地在他身边翻肚皮。徐至就是这个时候到的。程锡本想去开门,结果徐更抢先一步。“哥,你来啦。”兄弟俩虽说关系缓和了不少,但徐至见到徐更的笑容还是有点不习惯。他有些局促地嗯了一声。徐至脚边还放了个巨大的箱子,徐更问:“你这箱子里是什么?”徐至:“……圣诞树。”徐更又笑了,故意道:“那你来晚了,我们的已经拼好了,孟泽和程老师装了一下午。”“那就放在这里吧,明年再用。”程锡听见他们说话:“用不着等一年,你好不容易弄过来的,咱们一起搭吧。”外面大冷天的,徐至却还只图方便穿了一件衬衫,即便从车上下来只用走一条小道,路却不是平滑的,见他的衬衫肩膀处有些灰尘,程锡觉得他应该是扛着这么大个箱子过来的。半人高的箱子被推进来,正对着门口坐着的蒋龄感叹道:“徐哥,你来就来呗,带个洗衣机作甚。”程锡:“……”这个人是怎么平安和徐至一起长大的。屋子里很温暖,但徐更还是找了件孟泽的衣服,徐至穿上不大不小,只是肩膀略微紧了一些。他一个人拆箱子,里面的部件果不其然很多。孟泽做的甜点还留着徐至的份,他猜徐至来不及自己吃饭,就先端给他垫垫肚子。程锡:“你这个树也太大了一点,还好小更家里够大。”“十五年的树,也许会比这一棵高很多。”程锡一怔。原来他没有忘记。十五年前的这一天,他们在波士顿相遇。那天,他只用了一眼的时间,就爱上了这个人。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那要看是什么品种了,在我这儿种的,它就长这么高。”徐至什么也没有说,他朝程锡笑了笑。程锡晃晃手里的那块草莓千层:“吃吗。”“吃。”徐至把脑袋凑过去。程锡:“懒死了。”他叉了一小块下来,送进徐至嘴里。湿润的奶油和新鲜的草莓,口味很清爽。程锡问:“好吃吗?”徐至没答话,只是在程锡嘴角落下一个轻轻的吻。又转头搭起了他十五岁的圣诞树。程锡顿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将那一小点儿奶油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