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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达见表哥动筷后,立即飞筷子叉起大块rou,大快朵颐,吃饼吃得“喀喇喀喇~”,吃相一贯豪迈。“闻着倒没有膻味,若不喜欢,你就吃饼。”赵泽雍亲自盛了一碗羊rou,温和对容佑棠说。“谢殿下。”容佑棠呆了呆才坐下,有点想拒绝,可又想起之前同桌吃过无数次……算了,不管了,那事已经过去了。郭达头也不抬地表示:“客气什么呀容哥儿,有些场合是没法子,但私底下只要我们有rou吃,你也就有rou吃!在西北待久了,早不讲京里那套虚的了,赶紧吃,这羊rou炖得很可以——这是什么东西?”他举高筷子。“猴头菇干。”容佑棠怀念地补充道:“我家炖羊rou也放。”“有点儿意思。”郭达颇感兴趣,碗边迅速积了一堆骨头。赵泽雍多看了rou盆几眼。“殿下,这个微甜,挺香的,尝尝?”礼尚往来,容佑棠掰了一半玉米饼递过去。赵泽雍欣然接受,掰一小块吃下,说:“不错。”他在深宫长大、受严苛教导,修养礼仪深入骨子里,加之生性端方自律,因此无论何时何地,言行举止都从容不迫,贵气稳重。“小二,今年国子监何时开课?”赵泽雍问。容佑棠立即竖起耳朵。“二月初六。”郭达风卷残云般,盛第二碗,朗笑对容佑棠说:“放心吧,我哥早打点好了,他跟国子监祭酒是同窗,臭味……咳咳志趣相投,一般般的刻板夫子性格。我这么说你明白吗?”回忆起不苟言笑的郭家大公子,容佑棠心神领会点头。同时,他又十分忧虑,想了想,还是问出口:“殿下,我去国子监读书,您……怎么样?”赵泽雍拿过对方的碗,大勺子在盆里轻轻翻搅,找出好几颗猴头菇,悉数舀走,慢条斯理道:“本王希望你刻苦上进。国子监人才济济,进去眼睛擦亮些,多结交良师益友。”说完把重新盛满的碗送回去。“谢殿下,我自己来。”容佑棠有些受宠若惊,但更关心要事:“我一定会好好用功的。不过——”他左右看看,压低声音着急道:“快二月份了,陛下还没有宣布北郊大营指挥使的人选。”“快了,就这几天。”赵泽雍安慰道:“无需担心,不会让你在国子监变成庆王府出气包的。”“哈哈哈~”郭达百忙中抽空嘲笑了两声。“我不是怕这个。”容佑棠着急得很:“我只是不希望您——”“好了,本王明白。”赵泽雍的眼神专注带笑:“快吃,一切等回京再说。”容佑棠只得强行忍耐着。时隔半月吃得这样丰盛,本该身心愉悦,可一想到庆王可能又被派往西北,容佑棠就吃什么都像嚼蜡,淡而无味。剿匪军第二天中午回到京城。沅水士兵返回大营,刑部早早等候着,赵泽雍将匪首于鑫交割清楚,而后对容佑棠说:“本王要即刻进宫面圣,欠你的年假现补上,回家歇几天,但别误了开课日子。”“绝不敢误!”容佑棠忙把送给赵泽安的礼物奉上:“能把这个捎给九殿下吗?洗干净了的。”赵泽雍莞尔,接过说:“费心了。不过,这个要算本王一半,否则小九会觉得兄长不足够关心他。”“行啊,九殿下会高兴的。”容佑棠笑道。顿了顿,他郑重地劝:“殿下千万小心,几件大事小事搅成一团,实在不行先放着,回府再慢慢商量,陛下总会让您缓缓的。”赵泽雍捏紧木雕盒子,沉默片刻,低声催促:“你回家去吧,好好跟家里人聚聚。”“是。”容佑棠站在王府门口,背着包袱,目送匆匆洗漱换上朝服的庆王毫无停歇地上马、奔向皇宫方向。唉。难道陛下这一世改变主意了?他不想让庆王留京了?容佑棠心事重重,走到家门前才调整心情,换上愉快笑脸,拍门大喊:“爹,我回来了!”瞬间听见里头乒乒乓乓一顿乱响,容开济连鞋也没穿好,胡乱披着外袍,欢天喜地拉开门,抢过孩子的行李,泪花闪烁:“总算回来了!快进屋!”管家也红了眼眶,竹筒倒豆子般,后怕道:“少爷大半个月没回家,连过年都没回来,老爷和我天天上庆王府问,可什么也问不出来,唉哟,吓死人!我们以为——”你在王府犯了错,被暗中处理掉了!小百姓遇到这种事,真真求助无门,干等急死。“快别说那些,人平安回来就好。”容开济忙阻止,仔细打量儿子,心疼道:“怎么浑身脏兮兮的?快去烧热水来,准备吃的!”小小容府,因为容佑棠回来而变得乱糟糟、欣喜奔走呼喊。“我跟着庆王殿下去河间剿匪了,本想告诉家里的,可军中不允许宣扬。”容佑棠歉疚解释,他拿出众多土仪,挨个分发。“剿匪?!”容家人目瞪口呆。容父抬袖按按眼睛,哽咽道:“好吧,平安回来就好。”容佑棠打起精神,百般千般地安慰了半个晚上,才把养父哄得略宽心。“既然庆王殿下许你歇几日,那可得好好休息,看你熬得这样瘦。过几日又要进国子监读书。”容开济絮絮叨叨,晚饭时恨不得一口气把儿子掉的rou全补回去!他亲自检查碳盆、床褥、枕头、帘帐,严肃嘱咐:“睡吧,明儿我叫你的时候你再起,知道吗?”容佑棠无比配合:“记住了。您放心,我没事,殿下真不是暴戾冷血的人。”“棠儿,可你不能忘记……啊!”容父隐晦提醒,满脸焦虑。容佑棠怔住了,半晌才低声道:“我没忘,怎么敢忘?”吹灯后,他伸手从枕头下掏出个东西来,一边沉思,一边无意识地摩挲把玩。——那是过年时庆王送的斗剑玉佩。第42章安卧家中,所有寝具都是熟悉用惯的。疲累不堪,本该一夜黑甜无梦到天明。然而容佑棠却辗转反侧:从枕头左边挪到右边、从上面挪到下面、从床头挪到床尾。剿匪期间都睡得死沉死沉,可这一晚,他却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难道是因为初次出征、精神过于紧绷?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容佑棠一时梦见鹅毛大雪北风呼啸,他艰难骑着马,拼命追赶,可前头大军却跑得飞快,转眼不见踪影!风雪迷了眼睛,他万分着急,大喊:“等等!等等我啊!”可隆隆马蹄声渐行渐远,眼前一片白色空茫。恍惚还听见有士兵说:“掉队的就丢野地里喂狼吧!”容佑棠心突突地跳,咬牙努力追赶,冲过几丛松林堆雪后,拐弯处却猛然立着一人一马:庆王戎装齐整,虎目炯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