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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志阳很是头疼,一边整理马缰,一边说:“案子一日不结,咱们就得陪着干耗,多浪费时间啊!明摆着的,贪污乱党搜刮巨额民脂民膏,年年上京述职时,绝对会打点关系,只要顺势追查,说不定能揪出一大串犯官。刑部江尚书极力主张彻查,其部下右侍郎费大人却与监察司站一边儿,认为游党纯属污蔑攀咬、死到临头拉垫背的,主张就咱们搜集的证据定罪。”“心里有鬼的人才会恐惧,千方百计阻挠彻查。”容佑棠不屑道。他拍拍马脖子,踩马蹬跃上马背。齐志阳亦一跃而上,勒转马头,苦笑说:“京城不是关州,咱们说不上话,且看他们谁赢吧。”“兹事体大,此案牵涉甚广。”容佑棠双腿轻轻一夹马腹,无奈道:“若真揪出一串受贿的京官,陛下也……”他点到为止。彼此心照不宣,齐志阳自嘲道:“嗨,急也没用,刑部审案自有其章程,我只能尽量从旁协助。”位卑言轻啊!容佑棠关切询问:“齐兄,游冠英还嚷着面圣吗?自从他被关进刑部地牢后,巡看探视都不能了。”齐志阳警惕地四下扫视,凑近低声说:“我也是过堂时才能见到他。本来一直闹着求见陛下的,但不知何故,今早忽然闭嘴了,老实受审。”“哦?”容佑棠若有所思,不由得浮想联翩。武人警惕性高,齐志阳频频东张西望,皱眉道:“游冠英明显不正常,但谁也没问,好像都没发现似的,咱钦差身份尴尬,不好强出头。”容佑棠控着马缰,缓慢步行,冷静提醒:“贪污结党案查到这个程度,已经不是咱们能左右的。”“哎,算了算了!反正我已经全力,问心无愧。”齐志阳干脆利落地表示。双马并辔,穿行于偏街小巷中。“一审二审的,过堂无数次,不知要拖到何时。”容佑棠忍不住嘀咕。“秋后问斩肯定赶不及了,希望年前能结案。”齐志阳苦恼地说。他夹在两派势力之间,如履薄冰,在刑部衙署日日谨言慎行,不敢随意开口。此时,他终于能说句实话:“啧,这个算是证据确凿的铁案,如果换个没有头绪的,得拖到何年何月去?”容佑棠忍俊不禁,宽慰道:“再忍忍吧,我猜年前总该结案了,年底朝廷各部要述职的,积压要案多不美。”“唉。”齐志阳长叹息。两人避开人流如织的主街,熟门熟路进入偏街,并辔骑行,低声交谈。但分别时,忧心忡忡的齐志阳欲言又止,犹豫着问:“容弟,咳咳,那个、我想问问。”“何事?”容佑棠疑惑扭头。齐志阳侧身靠近,小声问:“关于彻查游党行贿京官与否,庆王殿下可有指示?他最近忙于征兵,我几次去王府也没见着人,心里没底啊。”庆王殿下……容佑棠垂首,神游天外地发怔,沉默半晌。“容弟?”“哦!”容佑棠猛然被惊醒,打起精神,正色道:“没有。殿下并无其它指示,他只是让咱们按圣谕协助刑部。”“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齐志阳吁了口气,神清气爽地告别:“既如此,咱都回家吧。对了,明早江尚书卯时三刻点卯,你仔细别迟到,当心变成他们的出气包。”“多谢提醒。”容佑棠强颜欢笑。“走喽!”“齐兄慢走。”齐志阳笑一笑,打马小跑进对面巷子。对方一转身,容佑棠的笑脸即刻消失得无影无踪,无精打采地骑马回家。马儿有灵性,似乎能体悟主人的沮丧心情,“哒哒”走得很平稳,一路老老实实。不久后,回到家门口,容佑棠下马,勉强调整好情绪,慢吞吞地拍门。“哪位?”老张头很快出来应门。“张伯,我回来了。”门“吱嘎”一声迅速开启,老张头的笑脸却凝固了,迅速察觉不妥,赶忙接过缰绳,关切问:“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容佑棠吃惊地皱眉,讷讷问:“我看起来不好吗?”“唉,往日老远就能听见马蹄跺地奔跑声,今儿走回来的吧?连说话的语气都不对劲了!究竟哪里不舒服?快进屋坐着,我去告诉老爷。”老张头匆忙牵马去马厩,他非常熟悉少主人,断定今日必出了事。半个时辰后,天色昏黑,晚风寒凉。“棠儿,到底出什么事了?”容开济坐在床沿,担忧询问。“没事,我只是中午没歇,有点儿累,睡一觉就好了。”容佑棠俯趴,头枕着手臂,一动不动。“头疼?头晕?”容开济追问,伸手拉高薄被。管家李顺在旁猜测:“莫非中了暑热?我还是去请个大夫吧?”“不用,我好着呢,只是困。”容佑棠抬头,若无其事地劝阻,不愿家人忧心。容开济眉头紧皱,快速道:“老李,去叫张妈熬一剂常备的解暑茶,再做些清淡开胃的粥汤来。”“哎,好,我这就去。”李顺领命出去安排,谁知刚踏出门槛,迎面撞见了庆王和郭达一行!“庆、草民叩见殿下。”李顺舌头拧了一下,慌忙行礼。“免礼。”赵泽雍脚步未停,行走生风,大踏步迈过门槛。李顺隐约有某些猜测,只是一直不敢向容开济求证,死死憋在心里,他转头道:“草民见过郭公子。”身穿轻甲戎装的郭达点点头,笑道:“无需多礼。你们少爷如何了?”“呃,挺、挺好的,说是中午没歇觉,正在休息。公子快请厅里坐,您请。”李顺躬身一引手,含糊说。郭达在门口探头看了几眼,当机立断,转身熟门熟路朝正厅走,其余禁卫各司其责地分散护卫。卧房内,容佑棠听见行礼问安的动静后,一咕噜起身,刚穿好一只鞋子,庆王已大步走进里间。容开济匆匆相迎,正欲行礼,却被庆王稳稳托住手臂:“免礼。”“殿下大驾光临寒舍,不知所为何事?”容开济疑惑问。“找他问几句话。”赵泽雍说,他刚从北营回府,收到消息后旋即赶来探望,仔细打量坐在床沿穿鞋的人,重点审视其双膝。“殿下请去外面坐,我马上好。”容佑棠头也不抬地穿鞋子,容父拿过外袍给儿子披上,轻声催促:“快些,别让殿下久等。”赵泽雍稳站不动,耐心十足,低声嘱咐:“不急,别催他。”容父听出庆王语气里的温柔宠爱,心内五味杂陈,欲言又止,暗自焦虑。顷刻,容佑棠三两下系好衣带,请庆王往外间走,问:“有什么要紧事吗?”“有。”容父本想请庆王出去正厅落座喝茶,对方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