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8
书迷正在阅读:霾、直男总裁成攻记、吾师、学神每天都在告白、帝王宫、冬至的秘密、娱乐圈之贱萌受的春天、贵族庄园、情商低真是对不起了啊、快意重来[快穿]
诚说:“并非我多疑多虑,只是今生只有一子,总担心他不慎行差踏错,吃小亏无妨,栽跟头也无妨,怕只怕吃大亏、栽大跟头,翻进阴沟里爬不上来!唉,那等于要我的命。”“这个……”“您有顾虑正常,人之常情,没有顾虑才不正常。”李顺字斟句酌,为难地挠挠头,他还是第一次踏进这间卧房,认真扫视一圈,小心翼翼打量琳琅满目的古玩陈设,耿直宽慰:“不过,您无需太过忧虑,少爷向来刻苦上进,聪明懂事,他从未纵情贪玩胡闹,庆王殿下何等人物?响当当的英雄好汉呐!他那般正派,应该不会欺负少爷的。”根本不是欺负与否的问题,关键在于他们都是男人啊!容开济顾虑重重,摇头苦笑:无奈赞同:“欺负估计是没有的,否则那臭小子不可能愿意亲近。”“没错!”李顺欣然点头,眯着眼睛观察半晌,敬畏地后退两步,指着一尊岁寒三友俏色玉雕,好奇问:“老爷,这玉怪漂亮的,是真的吧?贵重吗?”容开济少时家境优渥、入宫后在内务司当差,见识过许多珍宝,他凑近审视几眼,再打起精神查看半个多宝架、儿子常翻阅的书画,顿时更愁了,凝重告知:“庆王府的东西,岂能有假?这一屋子用的摆的,全是好的。”“嘿嘿嘿,也对,是我贻笑大方了,庆王府的东西,自然都是真的。”李顺倒没多想,只是尽量远离各色古玩玉器,轻手轻脚,以免碰摔了闹出难堪。此时此刻容佑棠与庆王行至待客的正厅。刚迈进门槛,容佑棠抬眼便看见身穿缟素、面露不忿的周明杰,随后才看见端坐的平南侯。祖孙俩一见庆王,平南侯忙放下茶杯,难得卸下劳苦功高老前辈的架子,起身略迎了两步,余光狠狠剜向外孙,周明杰垂头丧气跟随,悄悄怨毒瞪视容佑棠。“老朽给殿下请安。”平南侯异常客气。“学生参见殿下。”“杨大人客气了,都坐下说话吧。”赵泽雍径直走向主位落座,半途轻推容佑棠,把对方安排坐在自己下手。“谢殿下。”“你为何而来的?站着!”平南侯恨铁不成钢地训斥外孙。如此一来,周明杰成了唯一站着的,他两眼血红,咬牙切齿,无论父亲和在场小厮仆妇如何解释,始终执拗认定弟弟和母亲的死是容佑棠一手造成——他是明棠,却叛逆不孝,擅自离家,改名换姓,因为幼时受过苛待以及容姨娘之死,蓄意报复,不依不饶,先后害死明宏和母亲……卑鄙无情,心狠手辣的贱种!“因外孙明宏突然去世,小女周杨氏不堪承受丧子之痛,神智不清,行事疯癫,当街发病,致使九殿下受惊,并误伤容大人,还望容大人大度谅解。”平南侯开门见山,早有准备。幸而容佑棠也有备而来,由于对方是老迈功侯,他中规中矩起身答:“下官并无大碍,断不能与皇子受惊相提并论,杨大人言重了。”平南侯满意颔首,夸道:“不错,容大人果然通情达理,很识大体。虽说是误伤,但毕竟伤了你,理应赔礼道歉,压惊礼明早会送去贵府。至于道歉?唉,她人已经去了,死者无法开口,只能由明杰代替。”语毕,他扭头催促:“明杰,立刻代你母亲向容大人道歉!自古‘冤家宜解不宜结’,你们既是同窗、又同为翰林院进士,不宜因为此事结仇。”周明杰血红的眼睛紧盯容佑棠,一声不吭。容佑棠镇定对视,暗忖:周仁霖为何没来?他满腹疑团,沉思片刻,平静道:“杨大人,赔礼道歉都不必了,下官只是皮rou伤而已。”庆王端坐上首,习惯性板着脸,看不出什么情绪。“明杰?”平南侯不悦了。周明杰恨入骨髓,发誓要让容佑棠血债血偿,但顾及仕途前程需要外祖父提携,咬牙拱手说:“家母因病伤人,绝非故意,况且她已当场身亡,请容大人谅解。”杨若芳已死,加之大局形势所迫,容佑棠别无选择,只能疏离道:“我不会挂怀,请周公子节哀顺变。”假惺惺,卑鄙至极。总有一天,我要你碎尸万段,以血祭母亲和弟弟!“多谢容大人宽宏大量。”周明杰嘴角肌rou抽搐,满腔怨愤乱窜,却茫茫然,不知该向谁发泄,索性一股脑儿倾倒在庶弟头上,恨得牙痒痒。赵泽雍稳如泰山,不怒而威,戎装更添英武气概,他看也没看周明杰。“如此甚好!你们都是年轻人,回头坐下好好聊一聊,世上没有解释不清的误会。”平南侯欣慰教导,圆场说:“殿下,明杰刚丧母,悲伤过度,若应对失礼,还望您海涵。”赵泽雍并未接腔,转而问:“为何不见周大人?据称事发时他也在场。”容佑棠皱眉,又迅速舒展,隐约觉得不踏实。“家父哀痛病倒,待他能下床了,再亲自来请罪。”周明杰垂首答,眼神冷漠,对父亲失望透顶。赵泽雍颔首:“原来如此。”平南侯面朝庆王探身,紧张询问:“殿下,不知九殿下贵体如何?唉,小女痴傻犯错,虽然她已出嫁,但老朽身为其父亲,负有无法推卸之责,闻讯即入宫向陛下请罪,只盼九殿下健康无恙,老朽任凭处罚!”“容大人和侍卫保护及时,小九并未受伤。当街追杀朝廷命官且涉嫌行刺皇子的是周夫人,除非她受人指使,否则谁也没必要请罪。”赵泽雍淡淡提醒。“可小女已经当场殒命,正停尸家中,绝无虚假,殿下吩咐刑部去的人正在核查,一问便知。”平南侯急切表明,最后一次为糊涂的小女儿收拾烂摊子。“行刺皇子乃株连重罪,陛下有旨,必须彻查。”赵泽雍语调平平,态度强硬。“老朽明白。”平南侯脸色青红交加,余光暼向容佑棠,稍作思索,苦口婆心道:“容大人此次护救有功,目击全程,必定清楚那只是一个天大的巧合吧?九殿下低调出行,谁也没料到他忽然驾到,实属误会啊!不知可否当面向小殿下请罪?”“本王尚不清楚事故缘由,具体有待查证。小九受了惊吓,正在休息,改天再谈吧。”赵泽雍端起之前放下的茶杯,作欲喝状。平南侯暗骂庆王,干笑了笑,起身告辞,携外孙灰溜溜离开。与此同时周府书房“什么?”“她们又吵起来了?”周仁霖焦头烂额,负手急促踱步,困兽一般,烦躁挥手下令:“去告诉苏姨娘,姑娘若再任性胡闹,直接禁足。母亲去世,女儿至少守孝三年,让筱彤冷静反省掂量,这节骨眼上添乱,简直反了!”“是。”仆妇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