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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佑棠探亲访友完毕,他虽是地方知府,却身兼翰林院官职,承天帝准许其旁听早朝。这一天早晨,鹅毛大雪漫天飞舞,滴水成冰,幸而金殿有火墙和地龙,否则文武百官一站个把时辰,年轻人尚能忍受,年迈者却扛不住。“平南侯辛劳半生,可谓鞠躬尽瘁,无奈寿数天定,纵使朕派遣御医亦无力回天,朝廷痛失一元老啊。”承天帝高居龙椅,双手握膝,语调肃穆。“吾皇圣明仁慈,实乃我大成之福。”“陛下请保重龙体。”……容佑棠位于队列中后方,身姿笔挺,中规中矩,跟随众同僚躬身拱手。承天帝威严吩咐:“广平王远在南境,回京需好一阵子,沈轩?”礼部侍郎沈轩出列拱手:“微臣在。”“平南侯贵为国丈,你部应负责协办其丧葬诸事宜,不得有误。”“微臣遵旨。”沈轩领命。承天帝颔首,眯起眼睛,苍老疲惫无法掩饰。李德英见状,忙上前附耳请示几句,随即高声唱喊:“陛下有旨:诸位大人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金殿鸦雀无声。片刻后,李德英便宣布:“退朝!”承天帝离开龙椅,挥退意欲搀扶的太监,信步返回寝宫。“微臣恭送陛下。”容佑棠起身,大大松了口气,抬头下意识扫视:只见庆王身穿亲王礼服,位于最前方,正和大皇子、定北侯父子以及若干重臣交谈。容佑棠看了两眼,正欲转身出宫,却忽然被人轻轻拍打一下,他诧异扭头:“你来!”周仁霖黑着脸,耳语命令庶子第207章威逼半个时辰后,两人立于小巷深处。因退朝后众目睽睽,容佑棠再三推脱未果,勉强按捺烦闷之意,率先发问:“不知周大人有何指教?”“明棠,你——”周仁霖又伸手想抓儿子胳膊。“有事说事,莫动手!”容佑棠敏捷避开,面无表情道:“方才散朝,众目睽睽,你却生拉硬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想殴打同僚。”“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难道我打不得你吗?”周仁霖理直气壮,压低嗓门质问:“自你回京以来,四处拜访亲友,连叫不出名字的都亲自登门问好,独独遗忘了你的亲生父亲!我几番派人递话,你却千方百计推脱,避而不见。明棠,你未免太不孝了!”“父慈子孝,父慈排前边儿,慈父方得孝子,周大人,您怎么看?”容佑棠板着脸。“你——”周仁霖忿忿呵斥:“孽子,亏你饱读圣贤书,却连天理孝道都不明白,简直该打!即使从前有些过节,可你嫡母已死,我年纪也大了,周家属于你们兄弟三人,你心里究竟还有什么不满的?”容佑棠定定神,警惕扫视周围,强压下火气,干巴巴答:“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周大人,今日并未休沐期,你不用忙公务吗?叫外人看见,大成的朝廷命官忒也游手好闲了。”“怕什么?外人看见又如何?”周仁霖眉头一扬,相当没好气,昂首训责:“你个逆子,肆意妄为,硬生生把户册从家里挪走、挪到舅舅名下,认舅作父,那些我暂且不追究。但,即使你另造身世,也无法改变瑾娘是我妾氏的事实,退一万步,若论眼下辈分,我是你姑父,仍是亲戚呢。”瑾娘,容怀瑾,乃容佑棠生母。容佑棠脸色突变,勃然大怒转身就走!他最憎恶生父嘴上牵扯娘亲,此乃其逆鳞,永生无法释怀的疙瘩。“哎,站住!”周仁霖急了,忙抢步追赶,伸手狠拽庶子胳膊,死死抓紧,气急败坏地威胁:“想走?有本事从我身上跨过去,让老天爷睁眼瞧瞧,你是如何忤逆父亲的!”这条巷子往前走一段,便是繁华闹市,京都各部衙门均分布附近。秀才遇上兵,有理讲不清。对方豁出去了耍无赖,容佑棠还真不能如何,险些气个倒仰,再度挣脱,抻了抻凌乱袖筒,怒问:“你到底要干什么?”父子对视,剑拔弩张。周仁霖单手叉腰喘了喘,他鬓染霜华,眼尾细纹密布,渐渐发福,昔日风流英俊的探花郎已老去。半晌“你回京述职,并无紧急公务,连聊一会儿的时间都没有吗?”周仁霖无奈抱怨,态度软化。他仔细打量多年未见的庶子,满意于对方勤恳上进、政绩斐然,难掩欣慰骄傲——尤其对比至今一事无成的嫡子时。容佑棠别开脸,冷淡催促:“周大人,请勿强人所难,说吧,你蛮横拦路是何意?”“咳咳。”周仁霖抬袖掩着,清了清嗓子,威严说:“你在外三年受苦了,政绩尚可,但切勿骄躁,应时刻谦虚自省。听说,与你一同回京的那两个武官已经受到封赏,那你呢?陛下可有旨意?”容佑棠皱眉,十分不解,困惑问:“我什么?”“别装傻!”周仁霖佯怒,开门见山问:“你把喜州治理得不错,任地蒸蒸日上,连跟随的属下都有封赏,你怎会没有?”容佑棠摇摇头,不可思议地笑了笑,诧异道:“您这话真奇了!陛下的心思,臣子岂能公然议论揣测?封赏与否,全凭陛下圣明裁断,朝廷命官只需尽忠职守即可,邀功请赏像什么话?”“话虽如此,但依陛下平素性情,他多少会嘉奖你的。”容佑棠挑眉,反感道:“我年轻无知,却幸得陛下委以重任,已经心满意足,时刻铭记浩荡隆恩,誓死效忠朝廷,从未肖想其它。”“哎,人往高处走,你我父子之间,且说无妨。”周仁霖凑近了,作苦口婆心状,耳语劝导:“明棠,如今朝局复杂莫测,波谲云诡,那几位主争红了眼睛,将来不知会酿成什么祸。坦白说,虽然喜州清苦,可为父希望你尽快返回地方,继续当知府,扎扎实实沉淀几年,认真修习为官处事之道,待尘埃落定后,你再设法回京,那时才稳当。”云里雾里的,你什么意思?容佑棠全程戒备,频频扫视四周,直言表示:“我奉旨回京述职,是走是留,并无选择余地,只能听从朝廷命令。”东拉西扯铺垫至今,周仁霖终于说出真实来意,叹道:“据悉,陛下似乎有意让你留京。”“哦?我倒是没听说。”容佑棠收回观察巷口动静的视线,泰然自若。“你这孩子,又装傻!”巷子里刮过一阵凛冽寒风,卷得青石板上的积雪打旋儿,寒意刺骨。周仁霖搓搓手掌,冻得嘴唇发白,笃定说:“连我都能知道的消息,庆王势必更加清楚,莫非他没告诉你?”容佑棠心念一动,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