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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小憩,若皇上想见他,明申时一刻在关外驿站小聚。”白修隐眼中情绪波动,取过那枚玉佩摩挲着,仿佛上面还带着哥哥的体温。又能见到哥哥了,真好。宋行安见他如此失神,不忍叫他一声,“皇上……”白修隐将玉佩贴身收起来,他这才转头看向那个使臣,嘴角轻扬,换了眼神看他。“你刚刚说,你是谁来着?”使臣不知为何微微心虚,白修隐嘴角扬起的分明是冷笑,更何况他早已自报家门,又将事情禀告一番,这时候问他是谁,是什么意思。稍为平定心绪,他再次答道,“我是梁国使臣。”白修隐嘴角的冷笑更盛,突然起身将面前的桌案踢翻,露出凌人的气势来,大吼一声,“来人,把他给我捆了!”宋行安的手下向来手脚麻利,还未等使臣反应过来便将其五花大绑。白修隐锐利的眼神打量着他,“将他倒吊至营地内,叫梁国的人好好看看!”使臣不愧是使臣,即使这个地步也依旧临危不惧,“两国交战不斩来使,你这是何意?”好一个不斩来使。白修隐永远记得当日诸国联军,梁国不守信义,将周国使臣头颅高悬于营地之上,以示挑衅。如今不过是倒吊而已,便宜他了。他的眼神剜过使臣的脸,冷冷一笑,“我的意思,先生还是倒吊着想去吧。”第64章驿站即使有众将士阻拦,劝谏他不可只身犯险,他依旧义无反顾地前去赴约。申时一刻,白修隐准时出现在关外驿站,身后跟着的一小队人马是宋行安担忧他安全而派去的。然而白修隐此时此刻满脑子都充斥着即将能见到哥哥的喜悦。白修泽早已被顾锦川带到了驿站。顾锦川拿他做人质以威胁白修隐,只是白修隐对他早存杀心,威胁不到不说,还可能波及自己的性命,他不得不为自己做打算。见这几天宅里的人进进出出十分忙碌的样子,看守他的人也懒怠许多。本欲趁乱逃走,奈何这宅院高墙围筑,他还未翻过墙头,便已被人发现。顾锦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这个时候都要逃,倒是低估了殿下的耐心了。”而白修泽只是质问,“你说帮你这个忙便可给我自由,我已将信物给你,你为何还要将我做人质,交给白修隐!”“我只说过这件事后放殿下离开。”顾锦川扬眉,“离开以后的去处,我可没说。”诡辩!白修泽只是怒目瞪他。顾锦川混不在意,将他带至马车前,“殿下,请吧!”驿站里的人早被情理干净,顾锦川将他待到一个小阁间里,派了些人看守着他,“到了这地步,殿下就别想着要跑了吧。”白修泽只是垂眉坐着,脑海中思绪万千,全然没有听到顾锦川在说些什么。即将见到白修隐将会是什么心情呢,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心中仿佛平静的湖面不起一点波澜。会有一点期待吗,他告诉自己没有,那个人夺走他的位子欲至他于死地,他不会想他,更不会有期待。即使有期待,也是期待这如何挖苦嘲讽他,期待让他难堪。他甚至想好了该以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眼神看白修隐,他也许会冷漠看他,在恰到好处的时候扬起冷笑,问他一句,“我没死你很失望吧。抢来的位置坐得安稳吗。”仅仅是设想而已。“殿下便在这儿小坐片刻吧。他应该就快到了。”白修泽以为会直接拉他去见白修隐,却没想到顾锦川竟将白修隐带去了隔壁的房间,心中突然莫名涌上淡淡的失落。也许是做好了冷眼以对的准备,却突然落空吧。驿站简陋,隔音并不好,白修泽只坐在房内,便能轻易听到隔壁的一举一动。吱呀一声,随后是三三两两的脚步声。他听见顾锦川说,“周王果真守时。”白修泽突然下意识摒住了呼吸,仿佛一不小心就会错过下面的声音。“哥哥呢!”熟悉的声音显得急促而微怒,让他不由得呼吸一滞。尽管那样告诫自己不要有任何期待,在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以后还是不由得心中泛起波澜。思想可以控制,心却控制不了。顾锦川的脸上依旧带着笑,“周王不必着急,不如先坐下喝口茶?”心心念念的希望好像突然扑了个空,白修隐看着他悠哉悠哉的轻啜一口茶,难免沉不住气,“你若敢耍朕,朕便立刻发兵踏平你梁国!”隔壁听着动静的白修泽不由得皱起眉头,白修隐怎么变得这么沉不住气。这个人在他印象里无论是遇到刁难还是嘲讽,永远是一副听之任之的乖顺模样,只为了在质子的身份下明哲保身,便可做到如此地步。怎么这时候倒是急躁起来。他不知道,这个沉不住气的人从天不亮开始便早已在营地中来回踱步多圈,还恼怎么申时还不来,到了申时又是抱着满心的欢喜踏进驿站推开门,结果只见着一个慢悠悠喝茶的顾锦川,能沉得住气吗。“周王自有这本事踏平我梁国。”顾锦川依旧不紧不慢,“只是大殿下依旧在梁国住着,不知道周王会不会误伤了他?”看着他轻挑眉头,知道他这是在明里暗里地威胁自己,白修隐不由得按捺住心绪,“说吧,你想要什么条件。”“周王果然直爽。”顾锦川皮笑rou不笑地看向他,却并不正面回答他的意思,“早知道周王有勇有谋,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敢单刀赴会,就不怕我设了埋伏擒了你这周国的皇帝?”白修隐冷冷看他一眼,“你敢对我朕动手吗?我若出事,周国军队必然踏平梁国。”“周王聪明。我还真是不敢对你动手啊。”顾锦川故作一派惋惜之态,话锋一转,眼神如刀子一般刮着白修隐,“可是这擒贼先擒王的道理,周王该不会不懂吧?”白修泽在隔壁听着不对劲,怎么这倒像是冲着白修隐去的。又想着白修隐那般厉害的人,必定有万全之策,强行压下了心中莫名升起来的担忧。而白修隐急切的心情让他实在是懒得和面前这个人兜圈子,直截了当地问道,“你什么意思。”“我是想着,大殿下再值钱,也不如您能为我换的东西多啊。”这话中明里暗里的意思,是想用白修隐换了白修泽做人质了。白修泽脸色一变,这怎么可能!即使他再恨白修隐也该知道,白修隐如今是皇帝,如被敌国当做人质,失了军心不说,白修隐的帝王威严何存?白修隐冷哼一声,“朕做人质自然可以,就怕你梁国受不起。”眼中的不屑之意丝毫不加隐藏,“帝王不差朕这一个,但梁国我周国是志在必得。你若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