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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帮自己。宴山白第一次像今天这样的大开杀戒,他几乎杀红了眼。白色的华服上染满了血,有自己的也有别人的,看不清原先的颜色。直到他经脉中已经无一丝内力,全身不知添了多少道伤口的时候,死士终于全部倒下。成凭光慢慢的走到了殿内,他一字一顿的问:“盟主,今天的事,你打算怎么解释?”宴山白抬起头说:“但凭处置。”“好”成凭光笑了起来“诸位今日在场,也全都看到了我们涅兰教这位长老、武林盟主的所作所为。那我当然也不敢处理不公了,按照门规……宴山白你可知道自己要接受怎样的惩罚?”这时,黎折生忽然走到了宴山白的身前,“跟我走”他直视着对面人的双眼缓缓的真诚的说。宴山白轻轻地摇了摇头“你走吧”他说,以他们两现在的状态绝对没有一起离开的可能。成凭光皱起了眉“这个魔教妖人,你竟然还想放他走?”此时的宴山白其实已经接近极限,他提起最后的几丝内力闪到了成凭光的身边。他慢慢的提起了剑架在了成凭光的脖子上“让黎折生走”宴山白面无表情的说。殿内的众人皆深吸了一口凉气,宴山白疯了,他们想。黎折生站在原地不动。“还不快走!”黎折生的视线不曾离开宴山白,他慢慢的向后退。一阵冷风划过发梢,原来他已经走到了大殿之外。等再也看不见黎折生的身影后,宴山白终于脱力般的坐到了地上。成凭光神色冰冷,他轻轻的拍了拍手,有人端着一个银碟走了上来。时隔几月,宴山白就如那时的黎折生一般被废内力。成凭光丝毫也不手软的震碎了他的丹田,宴山白体内几大关节处皆被埋上了金属质地的入骨长钉,不等多久这长钉便会生锈再也取不出来,甚至他行动间都要忍受常人难以想象的疼痛。“第一阶段任务‘成为白月光’已完成,请宿主再接再厉”脑内,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冬月廿七,武林盟主宴山白因包庇魔教少主,且威胁掌门,被废去一身武功押送至极北之地的园子,永世不得出。至此,江湖上的这一段少年英杰的佳话彻底了断,宴山白三字也渐渐再没有人提起。同样在这段时间里,魔教危雾阁的少主黎折生则被旧部相救。半年后正道诸派攻上危雾阁,因阁内死士之前已死伤大半,故而那场仗打的算的上轻松,但是并没有人知道黎折生以及他的部下去了哪里。又是三年,黎折生在南地率旧部复教,危雾阁自此再现江湖。第34章魔教教主x武林盟主(结局)“公子,现在天色已晚您还不休息吗?”来人轻轻将手炉放在了案上,问道。闻言,宴山白缓缓的合上了手头的卷章,“嗯”最近北地已经开始天寒,他各个关节变得酸痛不已。因为每次刚睡着便会被痛醒,宴山白索性开始看书,直到困得不行的时候才去睡觉。惑召上前几步,慢慢的将自家公子扶了起来。从三年前的那件事后公子便被变相囚】禁在了北地的这个园子中,身边的人也被散的只剩下了自己。他想不通为什么宴山白从不怨恨,他从前站在武林的制高点,而今却落得了如此的下场。然放下心中的感叹,有时惑召却会在心中暗喜……至少,公子现在是他一个人的了。北地消息闭塞,宴山白早前几经打听才知道黎折生已经复教,且危雾阁在他的手中又壮大了不少,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达到系统所需要的程度呢。他轻轻地揉了揉膝盖,将一个暖暖的药包放在了上面。惑召慢慢的蹲了下去想要帮他揉一揉腿,宴山白伸出手来挡住了他。纵是再怎么情商低,可是已经活了好几辈子了,宴山白怎么会还看不出来惑召喜欢自己呢。但是或许是上个世界对自己的影响太深,他已经不愿意再去想这些事了,甚至不愿意同这世界里的任何一个人交心。宴山白慢慢的站了起来,他摸了摸趴在案上的已经睡着了的雪狐。狐狸的寿命并不长,加上自己近几年已经没有经历和功夫去给它准备精致的吃食,现在它身体变差,就连毛发都变得黯淡了下来。过了会,宴山白将桌上放着的一碗已经凉透了的药汤喝了下去,这是用以麻痹神】经减轻痛苦用的。而他不知道就在不远处,有人正在通过树枝之间的缝隙看着自己。黎折生其实已经来了很久了,他已经站在这里看了宴山白一整天。谁能想到这个如今的江湖霸主,危雾阁的阁主竟会有如此胆怯的时候。生于魔教,黎折生做过不少的错事,害过甚至杀过不少的人。但是从小的错误教育告诉自己,这都是必须的,他要想自己活下去就必须牺牲许多无辜的人。宴山白是一个特例,他让黎折生觉的愧疚,愧疚的甚至不敢再出现在他的面前。作为曾经的武林盟主,宴山白最终的结局实在太过戏剧化。以至于在几年后,有关他的故事仍旧是街头巷尾最流行的杂谈。武功被废内力尽失的滋味自己已经感觉过了,但若是再加上丹田尽碎,关节钉入长钉呢?黎折生不能想,不敢想。……他目视着那人从书房里走出慢慢的到了卧室,直到躺在了床上。又过了不知道多久,黎折生猜宴山白应当已经睡着了,他这才慢慢的走出了树丛。不得不说,这个园子与几年前自己来的时候相比,已经破落的不成了样子。无论是无人修剪开始疯长的树木,还是屋顶瓦片上的杂草,每一处都叫人心酸不已。黎折生不知道因为关节上的疼痛,那人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场安稳觉了。在有人进入卧室的那一刻,宴山白便已经彻底清醒过来。一双手轻轻的触上了宴山白紧闭的双目,又忽然离开,正如三年前在马车上时一样。宴山白已经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可是既然黎折生故意不叫自己知道,那他便也就继续装睡下去了。过了一会,黎折生半跪在了床下,就像是当年宴山白为他接经脉时所做的一样。“在三年前我想叫你和我一起走……”黎折生忽然开口“那些话现在还算数。”他趁着月色看着宴山白“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也可以留在这里,不管什么江湖,什么危雾阁了。”危雾阁几乎是黎折生这一辈子唯一的寄托,但是现在,就在看到宴山白的那一秒他竟然生出了放弃危雾阁的念头。他轻轻的执起了宴山白的手,看着那人的脸。三年前宴山白已经被废去了武功,现在已成废人。而如今的黎折生却已然成为了江湖上一流的高手,甚至远胜于宴山白当年。他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