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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内的黑影极为相似。第八渊倒是没了前两渊的无形神魂攻击,只见广阔的天地间,无穷无尽的黑影举起手中的武器,吼叫着铺天盖地般地冲来,长剑长刀划过玄妙的弧度,带着恐怖的威势凌厉地劈下。樊鸿熙当即举起一剑荡去,无数扑来的黑影顿时倒飞而出,狠狠地砸落在四面八方的土地上。他正欲一剑刺穿身前黑影的咽喉,在看清黑影的脸时却突然一怔,长剑下意识地往回一收。“呼”地一声,漆黑的长刀从樊鸿熙身侧凌厉劈落,强烈的劲风呼啸冲来。樊鸿熙避过了黑影的长刀,当即纵身而起,目光往黑影们的脸上一扫。先前那些黑影的表情太过扭曲狰狞,他一时没有察觉,如今发现那些黑影的脑袋上都长着一样的五官,顶着同一张脸。那是他樊鸿熙的面容。樊鸿熙还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脸做出如此狰狞的表情,只觉得无比陌生。但所有黑影身上的气息虽然都有略微的不同,却都带着他极为熟悉的意韵,仿佛……那些黑影全都是他。这点相似的东西根本不足以动摇他。樊鸿熙神色不动,飞身躲过下方弯弓射来的数道黑色长箭,一剑惊鸿,剑如流光,一剑穿透挥舞双刀飞掠追来的黑影咽喉。黑影身形一僵,双目死死睁大,扭曲着砸落回土地上,消融混入地底。樊鸿熙动作瞬间一顿,双目微微睁大,恍惚间自己仿佛变为一只在花丛间翩翩起舞的蝴蝶,翅膀无力一颤,随着那个黑影一同砸落在带着腥气的湿润土地上,伴随着花香和青草气息再无声息……胸口骤然一凉,樊鸿熙眉头微皱,瞬间回过神来。他迅速飘忽地飞身一闪,险而又险地避过了几支呼啸而来的黑色长箭,和扑上来交叉挥来的长剑长枪。樊鸿熙缓缓吐出一口气,稳下心神,举剑一剑架住飞掠扑来的黑影长刀,长剑一挑,雀鸣。黑影的长刀登时不受控制扬起,中门大开。樊鸿熙身形一闪,躲过一个黑影劈落的长枪,一剑穿透长刀黑影的胸膛。眼前又是熟悉的光影浮动,山风呼啸,山林间的小鹿疾速奔腾着,却因体虚心悸根本跑不快。虽侥幸躲过身后的矫健猎豹,却也因蹄子虚软无力,一蹄踩空,一把滚落于悬崖之下。樊鸿熙闭了闭眼,侧头避开刺向眉心的长枪。“呼”地一声厉啸,尖锐的漆黑长枪从他眼前一掠而过,樊鸿熙一挑眼前的长枪,回身一剑削落长枪黑影的脑袋。在巨大草叶间缓慢爬动的蚂蚁抖了抖触须,头顶上方突然一黑,它仰头一望,数朵嫩黄色的花如巨伞般摇晃,一只毛茸茸的庞大灰色兔子高高跃起,越过黄花,铺天盖地压了下来,稳稳地砸落到了他的身上。樊鸿熙心神已然稳定下来,并不为其所迷。他身形一闪,一剑散云荡去,凌厉地剑气轰然震荡炸开,把扑来的一大片黑影通通炸碎。安静在林间自由生长的大树被缠斗的修士波及,被一刀劈断;自由翱翔天地的飞鸟因心悸再也无法飞起,无力地从天际摔落;瘦弱的小土狗挣扎着躲过屠夫的刀,却因寻不到食物而虚弱饿死;游鱼无力甩尾涌动逃脱,被大鱼一口吞下;沿着墙壁上攀爬的壁虎心悸虚弱,只能无声无息地蜷缩在角落里死去……随着越来越多嘶吼咆哮的黑影被樊鸿熙斩于剑下,越来越多的记忆幻象也在樊鸿熙眼前交替出现。樊鸿熙眼眸微垂,无喜无悲,一剑剑平淡地劈碎所有袭上来的黑影,任由眼前和耳边悲鸣和惨嚎充斥耳际,他墨黑的眼眸里古井无波,只平稳地往前。死亡的悲鸣和黑影砸落的惨嚎扭曲混杂在一起,山呼海啸。那声音扭曲着,模糊着,似乎化作一句模糊声音。“你……”“是谁……”一句最为清晰声音清晰地传来:“你是谁?”樊鸿熙一剑月回横扫,扫清一片黑影。无边无际的黑影咆哮着,高高低低地质问着,樊鸿熙持剑而立,平淡地开口说:“我便是我,曾经是我,现在是我,今后亦是我。”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以他为中心轰然炸开,黑影们无声哀嚎着,纷纷化作烂泥瘫软而下。一道明亮的裂口和古阵在前方缓缓亮起,闪着莹莹的光芒。第217章星河几乎整个登天城的目光都投向了城中的鬼衍塔,鬼衍塔附近如今人山人海,纷纷注视着那颗明亮光点。那颗在第八层明亮闪耀的光点一闪,所有修士的心头骤然一紧,是陨落了?是终于要出来了?还是……那颗光点闪了闪,在所有人眼中凌空一跃,稳稳地落在了第九层顶层塔顶上!第九层!!!全城震动!陶煜满意地一眯眼,不错不错,一鼓作气通过这个鬼衍九渊,对樊鸿熙亦有极大的好处。不说别的,就从隐隐相连的契约处满溢而来的清正灵力,都如同极品美味连连塞进他的嘴里,便知樊鸿熙在其内得了多少好处。清瘦老者再也掩不住惊愕的神情,三大势力的三位道君都明白,这已经不是能不能拉拢的问题了。绛珠道君掩着唇,低声问道:“上一次……闯过鬼衍九渊第八层的是哪一位来着?”长春道君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愕然地说:“是从天都来的那位绝世天才,洞虚期的啸天尊者。他特地压抑修为一闯鬼衍九渊,终是在第九渊前选择放弃脱出,决定日后再行挑战……”他们这些从天都大世界来的人很清楚,鬼衍九渊不同寻常历练之所,神异非常,亦有不少天都的大能特地压抑修为前来此处,就为一闯鬼衍九渊。绛珠道君心惊地低声道:“难不成此人竟比啸天尊者还要天资可怖,以化元期修为闯过第八渊……”天梁道君摇摇头,说:“我虽不知鬼衍九渊内之人是何修为,但绝不可能仅有化元期。单看与他同行那人,便知此人并不简单。”绛珠道君和长春道君这才注意到随意地倚靠在青雨盘龙柱下的陶煜,小心地探出神识细细感应一番,才脸色微变。“果真如此……我等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天梁道君淡淡地说:“只看守渊人任由他靠近鬼衍塔,便可知其并不简单。”樊鸿熙并不知外界的sao动,他一步踏过明亮的裂口,眼前一暗又亮起,发现自己再次站在了一片漆黑的虚空之中。只是这片虚空一点也不昏暗,无数星星点点的光芒在四处微微闪烁,一条明亮的星河从他脚下延伸而出,微微映亮了前方一个背对他的人影。那人影身形极为虚幻,身穿一身极为简单的一席素衣,微风拂动人影身后的长发和衣袍,难掩一身风华。樊鸿熙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