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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你。”肖炎烽理解地微微一笑,没有问原因。“嗯,在F栋16楼。”陆梓彦说,“我到时跟门卫说一声,你可以直接进去找我。”这时门被敲响,得到允许后一个面生的女佣端着茶点进来,放在一旁的茶几上。陆梓彦随意瞟了一眼,愣了下说:“等等,我要的是……算了,留着吧。你可以走了。”肖炎烽闻言抬头看了眼那个女佣,有些疑惑,但什么都没有说。女佣一直垂着头,陆梓彦让她出去,她也只是低着头微微躬身便退了出去。“怎么了?”肖炎烽见陆梓彦一直盯着那个女佣直到她关上门,便问道。“奇怪,厨房以前还从未出现过这样的问题。”陆梓彦指着那一盘茶点,“我之前说要的是芝士蛋糕而已,他们却送来提拉米苏。”这样的问题要说轻也能算轻,但如果按陆家的规矩,出现这样的错误是要扣除相关人员半个月的薪水的,陆梓彦心软,因此没有追究,但是也不是很高兴。“你就是太好了。”肖炎烽懒洋洋地答道,“我不喜欢吃这个。”“我也不喜欢。”陆梓彦微微蹙眉,但是没再抱怨,“一会再让他们拿下去分了吧。”两人又聊了些无关紧要的,待陆梓彦把这幅画画完,向肖炎烽保证过两周就让人给他送过去。肖炎烽见陆梓琮不在陆家,相对就显得比较放松,还陪陆梓彦吃了晚饭才回了自家。第22章肖炎烽其实也不知道他大哥肖铮和陆梓琮收网的确切时间,只跟陆梓彦透露了个大概时间。两个人惺惺相惜,都颇有点苦情人的味道,因此即使陆梓彦比肖炎烽小了几岁,两人还是成为了要好的朋友。陆梓彦虽然不知道收网的具体时间,但是也能猜到哪天陆梓琮回家了,估计就是当晚收网。过了两周,一天下午,陆梓琮突然回了陆家。还一反常态的没有回家就待在他的书房里,而是抱着松糕在客厅坐着看他的财经新闻。陆梓彦本来在画室待着,给肖炎烽的画已经完成,装框收拾好,就等着他派人将画送去给肖炎烽。陆梓彦最后检查了下画没有任何问题,便打算下楼通知管家找两个人把画送去给肖炎烽,然后看看画册逗逗猫咪,等着晚饭。结果下到二楼与一楼相连接的楼梯上时,看到在楼下抱着猫咪看财经新闻的陆梓琮,立马就愣住了,他下楼梯的时候心情还挺好,可能声音有些大,不知道陆梓琮听到了没。陆梓彦现在产生了鸵鸟心思,不想直面陆梓琮,在台阶上抓着一旁的扶手站了会,心想如果他转头看见我了,我再下去,见陆梓琮依然专注地盯着墙上的液晶电视,手上还不停地慢慢抚摸着松糕的脊背,似乎一点也没发现陆梓彦已经在旁边的台阶上站着了。陆梓彦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同时却又觉得有些失望,但到底没有下楼的勇气,便转身又跑回了三楼,这次回的是他自己的卧室。他郁闷了会,按铃叫了佣人送茶过来,打算到晚饭时间再下楼了。而客厅,陆梓琮等陆梓彦跑没影了,才停下抚摸猫咪的手,看向楼梯的方向,微微叹口气。晚饭的时候陆梓彦乖乖下楼。没办法,这是陆家自几十年前就有的规矩,到了晚饭时间,凡是在家的家庭成员,除了实在动不了的,都必须到餐厅用餐。既然到了陆家,就必须乖乖遵守陆家的规矩,再说,都这么多年,陆梓彦也早已习惯这点。陆梓彦道餐厅的时候陆梓琮已经在他平时的位置上坐好了。陆梓彦用蚊子叫般的声音问了声好,待陆梓琮答了,才木着脸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席间没有人说话,两人具是沉默寡言,陆梓彦更是只夹自己面前的菜,低垂着双眼避免对面陆梓琮投过来的目光。外面下起了雪。陆梓彦没什么胃口,假装自己被雪吸引了注意力,放下手中的筷子,微微提高了声音:“外面下雪了,我想去院子走两圈。”陆梓琮没有说什么,仅是点点头。陆梓彦深吸口气,站起身走出了餐厅。他来到门廊时刘伯追上来,手里拿着一件棉服:“小少爷,外面刮风下雪的,穿厚点吧。”陆梓彦知道这是陆梓琮的意思,没说什么,低声道谢边穿上衣服,刘伯又问他散完步回来想吃什么,陆梓彦答了面,一旁的佣人替他拉开大门,陆梓彦走出去,门在身后轻轻关上。他当然知道衣服和食物都是陆梓琮吩咐的,刘伯只是代为行使罢了。自从他来到这片陌生的地方,两人关系减缓后,陆梓琮对他的关心无孔不入,将他细致地包裹起来,是密不透风的墙,也是能溺死人的潮水。爱情。陆梓彦想着,他站在花房前回身看了一眼堪称金碧辉煌的陆宅,他有所耳闻,建起这栋别墅的陆家前辈的家庭生活也并不愉快——陆家人的感情生活几乎是没有顺遂愉快的。即使到了陆父那一辈也是。陆父与他的母亲自然是有爱情的,但这样的爱情却是见不得光的,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就像他和陆梓琮一样,有些话永远都不能说出口,一旦出口,就像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没有人能承担那个后果,即使是陆梓琮也办不到。雪一开始很小,像倾泻而下的白色粉末,陆梓彦走到在花房里心不在焉地看了会那些奇花异草,再抬头时,雪已经像棉絮般飘飘扬扬地落下来,慢悠悠地落在地上。花房很温暖,陆梓彦将棉服脱下看着陆宅的方向。陆梓琮的书房亮着灯,窗帘拉了一半,灯光将陆梓琮的身影投射在那暗红的窗帘上,他站着,手里拿了杯酒,间或小啜一口。陆梓琮不喜欢喝酒,陆梓彦知道。那是什么令他喝酒呢?陆梓彦却不愿去想。花匠这时回来了,每天晚上他都要在花房待一段时间,两人就着花的话题聊了几句,老头子一如往常的平和,很快陆梓彦便离开了花房。外面很冷,花匠在身后提醒他穿好衣服。陆梓彦回头朝花匠勉强笑了下,做了个再见的手势,又踩着可以盖过脚背的雪慢慢绕道后院去了。风雪掩盖皮靴踩在地上的吱嘎吱嘎声,陆梓彦在泳池边站了会,看着雪花没入黑暗,闪着温柔的光,最后终于被黑暗吞噬。陆梓彦回到餐厅吃了碗热腾腾的面,在客厅抱着难得没有腻在陆梓琮身边的松糕看了会电视,然后与刘伯道了晚安,上楼。他没想到陆梓琮正在三楼等他。经过书房门口的时候,陆梓琮的声音传来:“你想躲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