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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走到了大堂。一进大堂,文瑜就惊呆了。一棵高达几十米的参天大树作为柱子屹立在大堂的的正中央,繁盛的枝叶延伸至各个角落,郁郁葱葱的绿叶生机勃勃的摇曳着。“欢迎来到圣地。”文瑜回过神来,看向声音的主人。面前的男子穿着一身十分飘逸的白色长袍,金色的流苏从肩上垂吊而下,一头黑色的长发直至腰间,气质如竹,温润如玉。见文瑜看过来,男子道:“你就是文瑜?”“你是?”“我叫南与。”顿了顿,男子笑道:“也就是他们口中的大主教。”文瑜惊讶的看着南与,传说中的大主教居然这么年轻,太不科学了。南与并不在意他的眼神,笑着道:“带你来的时候,文笙的态度并不算好吧?”文瑜想了想,文笙大概就是带他来来的那个少年,他道:“还算不错,是笑着的。”“哈哈哈,你倒是有意思。”南与笑了好一会儿才道:“文笙他们从小就是被当做这一代的联姻对象培养的,现在被换成了你,态度不好也是正常的,我替他向你道歉。”文瑜再次表达对这个世界的膜拜,这年头,花花草草的找对象还要专人培养,竞争上岗,真是厉害了。“是不是在想,既然有了人选,为什么还要选择你来联姻?”南与伸出手,拉着文瑜的手腕,将他的手贴上树干:“感觉到了吗?”文瑜的手掌贴在粗糙的树干上,略带潮湿的冰凉感让他不自在的动了动手指。闻言,他道:“感觉到什么?”“圣树的声音。”文瑜一脸震惊,什么鬼?圣树?难怪这个地方叫圣地。可是这圣树画风不太对啊,这种B格高到爆表的神圣存在,不应该是在那种雾气蒙蒙的水边,要经过重重把守和机关才能进去,进去之后可能还要误入幻境的吗?为什么这种关乎整个种族生死存亡的存在要这么草率的杵在这里啊?而且你确定你们真的不是精灵一族的后代吗?亲近自然还能听到圣树的声音什么的,越看越像精灵的设定了啊喂!“现在听不到也没关系,既然是圣树选择了你,必然有它的用意。”听到这里,文瑜突然有些心虚,完蛋,他这个代嫁之身不会被据说自带识别功能的圣树查出是假冒的吧?急急收回手的他并没有留意到,在他收回手的一刹那,掌心划过了一抹温热。南与看着他的动作,不在意的笑笑:“想必你已经见过殿下了吧?”“殿下?”文瑜突然反应过来,他道:“不好意思,我的未婚......草是哪根来着?”“殿下早就由宫人送到你的房间了,我听他们说,你昨天和殿下玩儿了一天,殿下很开心。”文瑜:“大概吧。”如果你说的是我房间那盆稚嫩的一捏就要死掉的藤蔓的话,那我也不知道你们是从哪里看出来它很开心的。“既然殿下很喜欢你,我这里就不留你了。”就这样,文瑜晕晕乎乎的被大主教派人送回了房间,美其名曰,和殿下培养感情。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藤蔓的顶端,文瑜纳闷道:“难怪昨天他们那么郑重,原来你就是我的联姻‘对象’啊?”“不过,你真的是每百年才落下的种子长成的吗?为什么看起来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啊?”文瑜说着,起身,倒了一杯水,拿手轻轻的撩着,洒在叶子上:“多喝点水会不会长得快一点?”“要不要晒太阳呢?”将花盆放在窗台上,文瑜坐在窗边,阳光洒在嫩绿的叶子上,晶莹的水珠从叶子上滚落,小小的一株藤蔓显得可爱又喜人。文瑜打了个呵欠,渐渐的阖上了眼眸。房间里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只剩下钟摆的声音有节奏的滴答着。又过了一会儿,文瑜的呼吸声愈发沉重。阳光下的小藤蔓像是有了生命一般,摆了摆叶子上的水珠,顶端拔高,文瑜的脑袋抵着的那面墙上不一会儿就爬满了绿色的枝叶。确定文瑜抵着的不再是冰冷的墙而是葱郁的枝叶,细小的藤蔓绕到文瑜的面前,先是轻轻的点了点他的鼻尖,见他只是皱了皱鼻子,并没有醒过来。藤蔓跳了跳,枝条瞬间拉长,触上了文瑜的脸,顶端不小心划过了文瑜的唇,顿了一秒,所有的枝蔓飞速收回。下一秒,像是反应过来了一样,堪堪在文瑜枕着的地方停住。整棵草摇晃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重新伸出,像是要把文瑜完全划在自己的范围中一样,藤蔓顺着文瑜的脚踝,绕过细腰,缠在手腕上。最后服帖的靠在胸前,不动了。作者有话要说: 啊,家里突然来了客人,今天有点晚来着,不好意思啦。下章攻受见面,十章内窝要完结~~~写这章结尾各种脑补第4章我家的草,变成人了qaq“您这样,会被发现的。”南与斜倚在窗外拐角的位置上,手上抱着一盆眼熟的玫瑰花,眉角微微挑着,全然没有了文瑜见到的温润如玉。缠在文瑜身上的枝条缓缓的收起,绿色的藤蔓缠上玫瑰花瓣,南与收起脸上的笑容,表情凝重的看着怀里的开的正好的玫瑰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凋谢,眼中划过一丝黯然。松开玫瑰花,藤蔓安抚般的蹭了蹭南与的胳膊。南与抚摸着它的枝干,笑道:“我没关系的,倒是你,真的要让他看到你的幼年形态吗?”似是不好意思,藤蔓扭扭捏捏了几下,随后轻轻的点了点头。南与叹道:“真好啊,我的小殿下也要长大了。”软软的枝条在他手上蹭了蹭,像是在撒娇一样。文瑜沉沉的睡着,半点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南与看着他的睡脸,揶揄道:“没想到殿下第一次使用传承居然是用在哄人睡觉上?”某根草恼羞成怒,伸出枝叶去捂南与的嘴巴。南与一边躲一边笑出了声:“气成这样还不肯跟我说话?”花盆里的某根草默默的收回了自己伸在外面的枝条,仿佛一盆普通的杂草一样,不动也不出声了。南与摇了摇头,无奈的摸了摸藤蔓的顶端,抱着玫瑰花走了。房间里又只剩下了一人一草,良久,花盆里才重新伸出一根枝芽,轻轻的勾住了文瑜的无名指。################################日薄西山的时候,文瑜终于从“小憩”中醒了过来。阳光带来的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