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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用脑门在戴若泽鼻子上撞了下,撞戴若泽要飙鼻血了,他愤愤地翻过身背对戴若泽,怒道:“谁想要啊?!滚蛋,朕才不会宠幸你呢!”戴若泽一手揉着鼻子,一手从后搂着皇帝,说道:“我想要,我想陛下想得骨头缝都在痒。”小皇帝反手就给戴若泽一肘子,戴若泽灵巧地接住,八爪鱼似的把小皇帝给箍得牢牢的,让人动不了。戴若泽说:“乖,睡会儿吧。”皇帝没理戴若泽,等戴若泽探身去查看皇帝的情况时,才发现怀中的人合着眼帘,呼吸平静,已是睡着了。戴若泽摸了摸皇帝的眼圈,想着小皇帝为了查明是谁对他下毒的事也是累着了呢,都有淡淡的黑眼圈了,格外令人疼惜。戴若泽用自己的额头顶着皇帝的后脑勺,也合眼睡了。【系统:您获得皇帝好感度+5,共计好感度90。】☆、第六十八关第六十八关当京城下起第一场雪时,宁贵人毒发身亡,在后宫嫔妃的心照不宣下,谁都没有提起他的死。华嫔自宁贵人死后,就沉默寡言,郁郁寡欢,他往日里常和羽嫔斗歌斗舞,如今也不斗了。他成天把自己关在舞乐坊中,谁上门来他都一律不见,连戴若泽去也是吃了闭门羹。戴若泽知道华嫔不好受,也就约束了嫔妃们没事不得去打扰华嫔,让他一个人静一静。戴若泽的这个命令是出于为华嫔考虑,可听在别的嫔妃们耳中就串了味。华嫔和宁贵人是至交好友,宁贵人死后戴若泽又孤立华嫔,他这是要动手清理后宫了啊!有那嫔妃担心戴若泽下一个会对付的人就是自己,竟有不少人跑去投靠皇后和淑妃——岚贵妃因沉溺于发明制造,和宫里的嫔妃都少有来往,本身也不管事儿,是以倒没人去他门上sao扰他。戴若泽暗自好笑,却也没去理会,他对宫里的拉帮结派并不感兴趣,他唯一有兴趣的就是他和皇帝的第一次——戴若泽后悔死了那日在哲言宫没有下手,后来他再跟皇帝说起此事时皇帝要么装傻充愣,要么矢口否认,反正是坚决不从。戴若泽苦逼极了,眼瞅着好日子就在近前了结果又是一朝回到解放前。戴若泽唉声叹气,愁云密布,与整个皇宫喜气洋洋的氛围格格不入。要过年了。皇宫内处处都是张灯结彩,挂大红灯笼的,挂喜气对联的,宫人们也比往日里轻松欢快了,边装饰着各个宫殿边偷闲聊天,让这镇日里死气沉沉的皇宫多了几分生气。浅香院。小黄把头扎进雪地里,高高翘着炸开了花的白屁|股,瑟瑟发抖。阮子鸿闲闲地靠着一棵山茶花树,细数道:“你前天咬断了一棵山茶花树的树根,昨天啃掉了一棵山茶花树的树皮,今天吃了五朵山茶花。”他每说一条,就弹出一颗石子儿,石子儿将将贴着小黄打进雪里,一打一个坑,并溅起大量的雪花,吓得小黄后腿一软,给跪了。戴若泽旁观着阮子鸿对自家宠物惨无人道的调|教,劝道:“子鸿啊,小黄就是只傻袍子,你跟它计较什么啊?”阮子鸿说:“说得也是,子债父偿,你来顶替它吧。”戴若泽说:“我生不出一只狍子来啊!”阮子鸿说:“那就闭嘴。”戴若泽:“……”对不起了小黄,主人救不了你!小黄的大头钻出雪地一点点,傻乎乎地眨巴着大眼睛望着自己袖手旁观的主人,忍不住地嘤嘤嘤嘤,主人都不爱它!戴若泽昧着良心无视了小黄的求救,磕着瓜子儿双目呆滞地放空了。阮子鸿教训完了小黄,问道:“过两天就过年了,陛下这几日也不用上朝了,你不去未央宫陪着陛下来浅香院做什么?”戴若泽说:“思考人生。”小黄拔萝卜般拔出自己插在雪里的脑袋,甩了甩头,甩掉顶着的雪渣,蹦跳着扑向戴若泽,戴若泽抱住小黄的脖子,呼出口白乎乎的气,“啧啧,我家小黄真暖和,干脆扒了皮做成狍子大氅送给陛下当新年礼物好了,既实用又有档次。”小黄悚然而惊,全身的毛都竖直了,撒开了蹄子就要跑,奈何戴若泽掐着它的脖子,跑了半天都是原地踏步,呜呜呜,才出魔掌又落虎口,狍子的一生就是个悲剧!戴若泽笑着把一捧雪给抹到小黄的耳朵上,说道:“傻袍子就是傻袍子,分不清真话还是假话的。”小黄抖了抖耳朵,把雪给抖掉了,它突然发力地顶上戴若泽的肚子,电钻似的拱啊拱,把戴若泽从石凳上拱到雪地里摔了个大马趴,然后它就飞速地跑开了。戴若泽从雪里爬起,抹了把脸,说道:“这傻袍子是要造反了啊!”阮子鸿说:“活该。”戴若泽原地跳了跳,就进了屋。屋里烧着炭火,和外边的冰天雪地就是两个世界。戴若泽蹲到炭火前,烤着自己冻僵的时手,苦恼地说:“子鸿,我很困扰。”阮子鸿说:“哦。”戴若泽说:“你该问我在困扰什么。”阮子鸿说:“哦。”戴若泽:“……”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么?还是不是好伙伴?!阮子鸿不接茬,戴若泽也不消停,自顾自地说:“陛下对我明明也不是没有感觉的,为什么他老是要抗拒我呢?诶,你说陛下是不是在性|事上有什么阴影啊?比如小时候看到他老爸老妈在嗯嗯啊啊,或者他老爸和不是他老妈的女人啊啊嗯嗯之类的?”阮子鸿想用煤炭糊戴若泽一脸,这么自然而然地说出这么下流的话题好么?!而且你讨论的话题中心是当今圣上!你就是仗着陛下宠你不会砍了你的脑袋么?!阮子鸿的内心惊涛骇浪,表面是不动声色。阮子鸿用他一贯的淡然说道:“皇家的私事,我们岂是能知晓的。”戴若泽说:“宫里宫外的就没什么传言?”阮子鸿说:“我没听说过。”戴若泽说:“我也没听说过。那陛下对性|事退避三舍的态度是怎么来的呢?”阮子鸿说:“也许是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