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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才能去找答案。”郁子珩好像听不懂他说的话了,呆呆地看着他,抓着他衣袖的手松开来,无力地垂了下去。“单耽,你怎地这般鲁莽!”那边厢,眼见着剩下两名部下不支,男子与少女又分别和尹梵与祝文杰对上了。分着两边打斗,少女还着急地数落男子道:“主人说过时机不到,没有他的命令,不可以在外头用他教的那套功夫,你怎么敢……”单耽咬了咬嘴唇,“我……我见他要轻薄于你,一时情急就……”“呸!”少女又急又气,“你胡说什么!”“雪儿,”单耽的声音稳了下来,朝郁子珩那边看了一眼,“我打伤他了,主人说杀他不是件容易事,可我看也没什么难的。功夫我已经用了,只要能达到最终目的,那便不是白用。”少女怔了片刻,道:“你说得有理,现在不杀他,更待何时?”那二人说着,抽身又往郁子珩那边去了。尹梵与祝文杰早在他们说话时便已猜到会如此,想拦,却被那两个黑衣人不要命地拖住了。对敌之人少了一半,解决起来并不难,可只这一忽儿的工夫,便足以决定郁子珩的生死了。“教主,走啊!”“阙祤,带他走!”祝文杰和尹梵同时喊出了声。阙祤自是也想带郁子珩走,可他现在无法运功,怎么可能带着这么大一个人逃出那二位的手掌心?虽不明白那少女为何要在那个叫单耽的人得手后制止他,可早料到了一旦他们想清楚了那一节,必然还是要再次发难。阙祤没什么能和他们对抗的,只盼着自己能为那两位护法争取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时间,让他们赶得及回来护救。单耽鬼魅一样迅捷无比地靠了过来,也不再藏着掖着,出手便是连着三招令人眼花缭乱的杀招。阙祤看得眼前一亮,暗赞一声妙,却不走神,将一直扣在手里的茶杯以极其漂亮的手法朝随后跟来的少女掷了出去。“雪儿当心!”单耽担心少女的安危,出言提醒的同时,脚步稍顿,伸脚想要将那茶杯踢开。所谓关心则乱,如果他再镇定些,一点不难瞧得出,阙祤丢茶杯的手法,只不过是有形无实罢了。尹梵已经杀了拖住自己的黑衣人,疯了一样地冲了过来。可还是来不及,那杯子虽是让单耽慢了一步,粉衣少女却半步未停地来到了近前,对着郁子珩的天灵盖挥下掌来。“找死!”尹梵咬牙切齿地喊着,那喊声却显得那样无力。阙祤默默闭上眼睛,心想自己反正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便不如再多救一个年轻美好的生命吧,也当是报答他先前对自己尽力保护的那份情,以及……感谢他再次让自己想起已经不在身边的两个弟弟。猛地转过身体,阙祤将郁子珩的头紧紧护在怀里,背心要害完全暴露在了少女的掌下。单耽拦住尹梵,对少女道:“雪儿,两个一起杀了!”祝文杰紧跟着尹梵追了上来,绕过他二人直接奔那少女背后袭去,心里却清楚,一切都晚了。便在这时,阙祤蓦地感觉到怀里的人动了一下,而后自己就被大力地推开。还不待他看清,又听见了一声娇脆的呼痛声,少女的身体已经飞跌了出去。“雪儿!”单耽一声呼喊几乎走了调,虚晃一招逼退了尹梵半步,转身疾奔向那直直摔出门外的少女。尹梵也不追,匆忙来到郁子珩身前,“教主,怎样?”祝文杰一只手正放在他腕子上,摇了摇头,“不太妙。”郁子珩嘴唇发白,嘴角和衣襟上都是血,看上去随时都有晕过去的可能。他脱力地靠在墙上,抹了把右边脸上滴滴答答往下淌的茶水,沉声道:“把那两个人给我抓住。”等尹梵和祝文杰跑出去,被推坐在地上的阙祤才重新凑过来,用衣袖帮郁子珩擦去余下的茶水,“想不到这小半杯茶倒是让你回了神,救了我们两个的命。”郁子珩不说话,只定定地看着他。阙祤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半转了身体同他并排坐着,“怎么,你怀疑这事和我有关?”郁子珩没回答,单手按在胸口上低低咳了几声。阙祤丢下心头那点不舒服,道:“你伤得似乎不轻,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说着便要扶他起来。郁子珩却挣开他的手,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踉跄着往外走,“回总坛。”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他正想拨开人群走出去,就见尹梵和祝文杰从外头挤了进来。祝文杰扶住他,“教主,属下扶你上楼……”郁子珩也甩开他的手,冷冷道:“人呢?”尹梵与祝文杰对视一眼,低下头去,“属下无能,让那两个人跑了。”本以为郁子珩要发火的,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眼里本就不太明亮的光又暗了暗,而后便毫不客气地推开挡住他去路的人大步走了出去。“教主要去哪儿?”祝文杰一边急急跟上一边回头问阙祤。阙祤终于有时间揉了两下被撞痛的背,“他说要回总坛。”“现在?”尹梵皱眉,“他那个样子哪能撑得回去?”见尹梵追了出去,祝文杰脚步稍顿,看着阙祤欲言又止。阙祤被弄得不耐了起来,心说自己真是多余,明明是被他们扣住的,明明一举一动都惹着人家的疑心,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居然还唱起了这种舍己为人的戏,简直可笑至极。“阙大哥!”祝文杰叫住了从自己身边匆匆走过的人。阙祤放慢了步子,却没看他。祝文杰也不在意,只是放松了地吐出一口气来,“适才……真是多谢你了。”阙祤愣了一下,这才回头对上他的目光。平日里面具一样戴在脸上的微笑此刻不知怎么就不见了,眼里常有的那些伪装成温和亲切的试探怀疑也尽数剥落了下去,只剩下干干净净的感激。祝文杰似有些后怕地闭了闭眼,想笑,最终还是失败了。阙祤的心却宽敞了起来,弯了下嘴角,在他手臂上拍了两下,“没什么好谢的,我也是寻教弟子。走吧,去看看教主。”郁子珩下令连夜赶回总坛,任谁都劝不住。事实是尹梵和祝文杰不敢劝,阙祤则根本没劝。从郁子珩不躲不闪地生生受了单耽那一掌开始,阙祤就察觉出他情绪的不对劲了。阙祤比谁都清楚,人在情绪失控的状态下,是怎么劝都没用的。况且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也就没法对症下药,不弄巧成拙,已经是最好的情况了。两位护法担惊受怕地紧跟在郁子珩后头,始终觉得他随时都有可能从马上摔下来,可他就那样半伏在马背上,一直坚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