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剑与印
幻象来得快,破碎得更快,不等阿青辨认出脑海里的景象到底代表着什么,便已如潮水退去。头脑的胀痛让元功被破的阿青更加虚弱,他无法判定这是不是刘彻施予的又一个控制手段。 刘彻用力掐着阿青的脸颊,迫使阿青不得不张开嘴,刘彻硕大的性器并没有在柔嫩的唇上徘徊多久,便狠狠一插到底!掩藏在口腔深处的喉管被强行进犯,这种粗长的异物抵住嗓子眼的感觉十分难受,阿青忍不住干呕,喉口的收缩反而给刘彻带来了不少快感。 刘彻难以忍耐地用手掌固定住阿青的后脑,用性器坚硬顶端毫不留情地一遍遍顶开他喉头细嫩软rou,用力碾动,阿青只能无助的从鼻间漏出几声压抑不住的哼叫。原本有些苍白干燥的唇瓣被性器彻底cao开,血色充盈的双唇染着一层薄薄的透亮水光,微微有些泛肿。 刘彻被阿青嘬吸得舒爽无比,知道自己快要到了,深入阿青发间的手指收紧,几记深顶之后撤出,冰凉浓稠的液体顿时喷洒了阿青满头满脸。白浊的浓液挂在他的长睫上,可怜兮兮往下滴,令人既怜惜又充满yin靡的施虐欲。 刘彻用手指将阿青脸上的jingye涂抹开,阿青有些心灰意懒,闭着眼睛任由施为,连带着浓重腥膻味的手指揉到他的唇上,他也懒得去咬上一口。 作为没有不应期的鬼,刘彻又闪现到阿青背后,拖起软绵绵趴伏着的阿青的腰,让他臀部高高撅起跪趴在玉床上。先前被肆意玩弄过的后xue还保持着松软湿润,刘彻直接提枪便入。 手指和性器总归是不一样的,初次被cao开的阿青嘶嘶捯着气,手指无助在冰凉坚硬的玉床上抓挠,他咬着手背断断续续质问,“不过是一团,嘶,阴气模拟出的器官,有必要,有必要捏的,这么大吗?” “哈。”刘彻沿着阿青的腰线往他小腹上摸,恶意掌上用力,让阿青更能感受自己被cao得小腹上凸起这么大一块,“谢谢你的夸奖,不过为了更好的睡你,我特意穿上了我的rou身。”他快速抽插了几下,顶得又深又重,“是不是更加有实质的触感,没有纯阴气那么虚浮软绵?” 好痛!刘彻毫不怜惜的抽动没有带给阿青丝毫的快感,他只觉比刀刃加身更加疼痛难以忍受,不愿出口求饶的阿青几乎要将手背咬出血,却丝毫转移不了这种苦痛。 他逃避般膝行着向前爬动,刘彻没有阻止却也不停止对他的cao弄,直到爬出去三四步,阿青才恍然自己简直像被驱使着奴役着的牲畜,他一下涨红了脸,想要开口怒骂却因平生从不擅口舌之争,想不出什么词汇能抒发自己此时的怒意。 “痛吗?”刘彻贴着阿青的耳畔温柔耳语,他的唇柔软。冰凉,动作轻柔的在阿青的肩颈处舔吻,身下的动作却没有丝毫放缓的迹象。“你要用身体铭记这种痛,敬畏这种痛,才能体会到之后我带给你的欢愉是多么甘美,多么令人沉醉。” “我不会恐惧,亦不会沉醉。”阿青粗喘着宣告自己的不屈服,即使刘彻的舔吻变成了啃咬,即使胸前的乳粒被拧转拉长,即使后xue似乎被撕裂了几道细小的伤口,在修仙人士超快的恢复能力下迅速愈合,又被重新撕裂,让阿青的疼痛永不会麻木。 刘彻将阿青翻来覆去强要了好几遍,到最后阿青身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咬痕指印,珠被掐拧成两粒熟透的红果,后xue被cao得一时收不拢,外翻的xuerou呈现被使用过度的糜红,鼓鼓的小腹里灌满了冰凉刺骨的精水,汩汩往外淌。 有着远超常人体力的阿青也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就平躺在那滩污浊的精水里,面容平淡目视着刘彻怒气冲冲甩袖离去。疲累让阿青没有过多的精力去思考,昏睡过去前唯一的念头是为什么生气的是他? 阿青一夜黑沉无梦,再醒来时除了身上还有些酸痛外并无其他的不适,只是丹田处真气凝滞运作不畅,看来真的是修为大损了。阿青心下一沉,面上却丝毫不显露出来,手臂一撑从玉床上坐起,面向坐在不远处的刘彻,“为何不杀我。” “玩够了再杀。”刘彻轻描淡写回应。他坐在夜明珠的荧荧绿光下,认真翻看手里的竹简。“顺便你也别想自尽,鬼差不敢来我这里,你若做了鬼……”他抬头向阿青露出一个森森笑意,“那就更好拿捏了。” “我的衣服呢?”赤脚站到地上,阿青才感觉浑身凉嗖嗖的,即使这墓xue中无人(刘彻是鬼),这么一丝不挂还是颇为尴尬。 “破烂玩意我扔了。”刘彻手一挥,一件薄如蝉翼轻如烟雾的襌衣飞到阿青的手上。 “这和没穿有什么区别?”阿青将襌衣套在身上,毫不意外看到该遮的地方是一个都没遮住。 “你可以选择不穿。”刘彻将竹简卷巴卷巴扔到地上,这些是属下们收集来的介绍修真界的典籍,可惜都零零碎碎的没什么有用信息。 刘彻站起身,刚准备调笑两句,突觉地面有轻微摇晃,但这是深埋地底的地宫,地面必是发生了不小的变故。 “怎么回事?”刘彻眉头紧皱,施展水镜之术,在半空中形成一面闪动着潋滟水光的圆镜,清晰显示出地面之上前一刻所发生的一切。 一名和阿青装扮相似的年轻道人御剑而来,落地后从草丛里找到被全数折断的桃木剑和铁剑,不远处还有一堆辨认不出形貌的灰烬,这便是阿青昨日被擒后被刘彻焚毁的百宝囊。 面容冷峻的年轻道人在周围仔细搜查了一圈,好消息是没找到大量血液,阿青还存在仍活着的几率,坏消息是也没看到离去的脚印,阿青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年轻道人抬头看看树缝中零星散落的天光,又看看脚下毫无异样堆满落叶腐殖层的土地,一时没了头绪。他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支短短的蜡烛,立于较平坦的地面上,手指捻出火苗将蜡烛点燃后,他从一旁的灰烬里撮了一小把,一点点扔进蜡烛的火焰里,火苗腾得旺盛了不少,却并无其他异象。 “什么花里胡哨?”刘彻撇撇嘴。却见那道人又拿匕首割开自己的手腕,将流出的鲜血滴到烛焰上,橙黄的焰光逐渐转红,并产生不少红色的烟气,这烟气并不向上升腾,却一圈一圈沉到地面上,经久不散。 “这是发现我带着你从地底走了?”刘彻对这些新奇术法颇感兴趣,许是当初还活着时的兴趣所致。 年轻道人拿布条将腕上伤口随意包扎了几圈,收起地上的蜡烛,又把阿青的两柄断剑也捡起收好,才单手拔出自己背后的那把造型古朴内敛的铜剑,双手握住剑柄运力往下劈砍。 剑身并未触及地面,年轻道人面前却裂开了一道数十丈长数丈深的巨大裂口,想必刚才的地面震动便是由这一剑的威力所撼。深藏在地底下的蛇虫鼠蚁吱吱喳喳四处逃窜,可除了这些蒙昧的小动物并无他物。 “哈哈哈,我的痕迹哪有那么容易找到!你便是把那片山林都伐了也找不到几十里外的地宫这里来!”刘彻无情发出嘲笑,可渐渐的他收了笑声,眯着眼睛面色不善盯着年轻道人手里的那把剑。 “他怎么会有这把剑?他怎么拿到这把剑的!”刘彻面色黑沉,愈发鬼气森森,盘旋在身周的阴气都沉郁了几分。 “想必,你是不会把他的信息告知我的吧?”刘彻斜着眼睛觑了一眼阿青,阿青果然闭紧双唇一言不发。 “无所谓,等我抓来了他抽出灵魂直接审讯也是一样。”刘彻屈伸了一下手指,指尖生出尖锐锋利的长爪。 “我师兄比我修为要高得多,你打不过他的!不如放我……”阿青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彻掐住喉咙掼在墙上。 “师兄?叫的倒是亲热。他手里的那把剑是朕命人铸造的!也是我看着陪葬到我家阿青墓里的!若不是有人盗取,这剑怎会消失不见!我去取回属于我的剑,天经地义!哼!等我拧下他的头颅扔到你面前你就知道打不打得过了!”刘彻的五指缩紧,被扼得喘不过气的阿青双手并用在他的手背上抓挠,终于在窒息的前一刻被松开。阿青捂着自己脖子上深红的指印一阵猛咳,修为大损的他连龟息之术都使不出来了。 “咳咳,你,你的剑?”这把汉剑是阿青意外淘到并赠送给了师兄,只知是古物,却并不知具体的来历。 “朕的剑,铭之八服。”刘彻并不多做解释,一掌拍在阿青胸前封住他的奇经八脉,杜绝阿青逃出去的可能,接着便身形淡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八服剑……他果然是当年的汉武帝刘彻……”阿青苦笑着擦去嘴边呕出的血沫,修仙人士的一个常识,墓主人的陪葬品越多,魂魄的力量就越强,而众所周知,茂陵的陪葬品多到不可思议,以他之能,造出这样一片鬼蜮倒也不稀奇。只是这八服剑,不是传说埋在了三山五岳之上,以求达到镇服八方的效果,他怎么这么生气?总不能是怪有人坏了他的阵法导致汉柞衰微吧? ”他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怕我一不做二不休放火把这地宫整个烧掉。”阿青自言自语站起身来,他当然只是说说而已,随着刘彻的离去,地宫陷入一种凝滞的黑暗中,只是稍微感知,便能听到若有似无的娇笑,仔细琢磨又寻不到笑声的来源。行走在黑暗里,背后微微发麻,似乎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但若回头,身后除了黑暗一无所有。 阿青知道无数的鬼魅冒了头,但一时半会没有哪个胆大包天的精怪敢在没有刘彻许可的情况下噬人。所以即使现在自身比寻常人强不了太多,也镇定自若独自举着一豆灯火行走在地宫里。 不知走了多久,看到无穷尽的柏木层层堆叠形成高高的木墙时,阿青意识到自己误打误撞走到了黄肠题凑之外,里面就是刘彻本人的棺椁了。阿青心念一动,阴气汇聚的刘彻无法诛杀,那他的rou身上会不会有他的弱点所在呢? “呼。”阿青长舒了一口气,没想到幼时刚入门学的玩耍小把戏穿墙术,有一天竟能派上用场。因是玩戏之作,所需能量亦是不多,阿青此时的状态也能驾驭。阿青手捏指诀,闭目伸手在木墙上轻轻一推,仿佛面前有一扇看不见的门被阿青轻轻推开。就这么一扇门一扇门推到最后,阿青伸手摸了个空,似乎无门可开了,耳畔又传来了细细的嬉笑声,阿青才缓缓睁开双眼,他相信自己应是到了棺椁的最里层。 烛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熄灭,棺内空气稀薄沉闷也不应点火徒增消耗,阿青只得小心翼翼伸手去摸。杀过不少鬼怪看过无数骸骨对这些并无惧意的阿青也被骇了一跳,怎么会摸到两颗头骨? “嘻嘻嘻,因为这里躺着两个人啊。”稚嫩的童声在棺内响起,阿青却寒毛都立了起来,他瞬间后退,背部紧紧贴在棺壁上。 “嘻嘻,别怕我呀。你带我出去我就告诉你这两人是谁好不好?”棺内突然亮起小小的一点荧光,一方玉色小印散发着淡淡白光,摇摇摆摆从右边男子腰间飞起,落到阿青手上。 “你,成精了?”阿青小心翼翼用手指碰了碰,触手光滑温润,与寻常玉并无差别。 “对呀对呀!”小玉印自己转了个角度,用顶端的螭钮碰碰阿青的手指,“八服哥哥最早觉醒意识,也最早能飞,他就趁陛下有次外出时呲溜飞出去,说要去找主人,我看他肯定是出去玩了!陛下回来后大发雷霆,说主人的墓被盗了,把主人的尸骨也挪到这里来和他自己摆在一起。这边看管得可严了,我快闷死了!你带我出去好不好!” “八服?”阿青摸摸还会撒娇的玉印,惧意渐消。 “陛下当年铸了九把剑,这第九把赐给了主人,陛下说主人才是真正的八服剑,有主人在,所以匈奴远遁,诸侯国也不敢作乱。八服哥哥说就是因为主人身上的凛然剑意,所以用主人的血开刃的他才第一个生出灵性,他肯定是在吹牛啦!我明明也不差嘛!”玉印气鼓鼓趴在阿青手掌上。 “你的主人,是卫青?”阿青有了大致的猜测。 “对呀对呀,我是卫青印捏!”小玉印落在阿青的手掌上,印上浅浅的朱红,即使在如此昏暗的环境下,阿青依然清晰看见手掌那几个小篆,一阵心悸。 “又来?”阿青跪倒在地,一不小心从满地的骨骸中扫出一根腿骨,这根骨骼修长挺直,摸起来比别的骨头要更坚硬光滑一些,色泽也更荧白,丝毫没有腐烂的痕迹。 “道长在寻人?这地我颇为熟识,说不定能为道长解惑?”刘彻晃荡着腿倚靠着树干对山径上的年轻道人打着招呼。 对于刘彻的突然出现,年轻道人面容不改,竟点头询问对方有什么要求。 “不难不难,我答你一个问题,你还我一个答案就够了。”刘彻摇摇手指坐直身子,“道长身后的剑从何而来。” “师弟所赠。”道人坦然答之,“阁下非人?” “哈,”刘彻轻笑了声,“这也太直截了当了。是,我曾经是人。道长何名?” “长生。”年轻道人握住剑柄,并未拔出,却有一股压迫力极强的剑意从身上散发出来。“我师弟为阁下所擒?” “是!”刘彻一边回答一边揉身从枝桠间蹿出,刚刚栖身的巨树已被竖直着劈开,正吱吱呀呀往左右两边倒下。“长生有什么好?尝过这无尽岁月的滋味才知道什么叫孤独。” “不知。”似乎有些寡言的道人一边挥剑一边又补了一句,“但长生至少不会因早夭让亲人陷入伤痛。” “哈。”刘彻心有所感却不愿多言,左手让过剑势,右手却如灵蛇出洞暗袭长生持剑的手腕,誓要夺过这把剑。 还未碰到长生的手腕,剑身却抖了一抖,从道人的手里脱出斜斜插入土堆里。道人双掌左推右滑,动作圆融轻盈拨开刘彻的攻势,后跳几步,他抖抖衣袖,上前将那剑又插回背后的剑鞘里。”不打了,杀你的天命之人不是我。” “呵,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哪有这么容易!把剑留下!”刘彻却不肯轻易放过,还欲再战。 “它不愿跟你走。”道人摇摇头,直接一飞冲天破空而去,只留下袅袅话语,“请对我师弟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