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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莫肃在镇上只待了一上午,但加上之前好几天都没怎么见面,苗安便觉得过了好久。匆匆忙忙奔到门口,他的脚步却突然停住了,搭在门上的手半天没动静。因为他低头瞥到自己脏兮兮的衣服,还带着补丁,再看一眼简陋的院子,腿就像灌了铅似的迈不开。自己是一介布衣平头百姓,日子过得磕磕巴巴,样子长得中规中矩;莫肃是官二代,哦,现在还是富二代,锦衣玉食,模样俊朗,虽然性子冷了些,还不受宠,但莫家大少爷的名头就能吸引不少人吧?这次莫肃回镇上,他之所以那么担心,最主要的就是怕他一去不回,因为他知道,一旦莫肃回去,就算再不受宠再受排挤,那个莫府,也是自己这个身份绝对进不去的地方。“怎么了?”秋文不明所以,怎的前一秒还像脱缰的野马,下一秒就跟贴了定身符一样?“我……”苗安扣了扣扶着的门板,立马掉下几片儿木屑来,“我有点儿怕。你觉得,我和莫肃配吗?”秋文目瞪口呆,一脸懵逼,他以为苗安这货都如此积极主动了,那绝壁是思来想去把问题都掰扯清楚了,没想到还在纠结,而且事到临头还秒怂。不就是近乡情怯吗,害什么羞!他把扒在门上的怂安扯下来,边往外推边说:“这事儿你得去问莫肃,快去!”“不行。”怂小安挣扎着转过身,紧紧握着秋文的手腕,“要不,你先让我换身衣服吧。”“换什么换!你什么样他没见过。”开玩笑!别以为他不知道,从秋收到现在近三个月,俩人三天有两天窝在一起,连人家莫肃的身子都看了(雾),还在乎穿什么衣服?秋文当机立断,挣开苗安的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开门,一手把人推了出去。苗安反应不及,直接“飞”了出去。本来,他是可以平稳降落的,可上天总是喜欢开开玩笑,脚下一个不稳,他便拥抱大地了,还自带尘土飞扬特效。啧,苗安已经无力吐槽,扑出来的瞬间看到了正朝这边走的莫肃和悠悠,在喜欢的人面前摔个狗啃泥什么的,面子里子都没了。他闭着眼睛,趴在地上没动弹,在心里思考怎么就摔了呢。想起来了!他默默喷出一鼻子土,想起刚才绊到自己的是垫路留下的凸起。之前下了场大雨,门口被踩得坑坑洼洼的,苗安便从别处挖了些土来垫,当时没当回事儿所以垫得不平整,没想到现在就有报应了。苍天饶过谁!苗安在心里泪流满面。秋文吓了一跳,他推苗安虽然挺急但分寸还是有的,没想到竟然害他摔倒了,还半天没动静,呆了几秒连忙跑了过去。这边莫肃已经先一步扶起了苗安,他也吓了一跳。回来后,在门口遇到悠悠,他忍不住刺探“军情”,听说苗安想他想得难受时,心里又心疼又开心,干脆先找苗安再回家。看到心上人破门而出,他还来不及高兴,人就已经倒下了。“怎么样?怎么样?”秋文心里后悔,“都怪我,我不该推他的,安子,真是对不起。”莫肃没说话,蹲在地上抱着苗安,看着满是灰尘的一张脸,面沉如水。轻轻晃了晃怀里的人,没反应。气氛有些尴尬,这时悠悠突然凑过来,对着苗安的人中掐了下去。大哥说,以后若是看到昏迷的人就这么干,唔,多使点劲儿,应该对吧?“疼疼疼。”装死的苗安捂着鼻子跳起来,“你个臭小子,就不能轻点!”“醒了,醒了!”悠悠很高兴。“吓死我了。”秋文摸一把额头的虚汗,看这灵活的样子应该没受伤,“你趴地下干嘛啊。”苗安拍拍身上的土,没好意思说话,总不能说自己是装的,他转向莫肃,有点儿心虚。得,之前觉得自己身份低,现在更狼狈了。莫肃见他眼神闪躲的样子,以为他在为刚才的事不好意思,便凑上去帮忙拍土,拍完了又一手按着他的肩膀,一手用袖子给他擦脸。“……”苗安觉得,自己现在跟个刚从外面淘气完的孩子一样。“怎么这么不小心?”莫肃轻声道。“啊,那什么,没站稳。”脸上的力道很温和,苗安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以后慢点儿。”“知道了知道了。”苗安配合地点头,自卑感又被抛之脑后,“诶,你头上也有东西。”苗安踮起脚,拿掉莫肃头上的蜘蛛网,笑嘻嘻地说:“你去哪儿了?怎么也弄得脏兮兮的。”应该是钻床底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莫肃想着,顺势抓住苗安的手道:“嗯,我们都一样。”秋文站在悠悠身后,双手搭在悠悠肩膀上,看着这两个已然蠢化的货,哼,就让你们静静地秀一会儿。四个人回到苗安家,莫肃大致说了一下自己回家的经过,不过略掉了和爹起争执还有与林湛的交易,他想等户籍和地契到手之后给苗安一个惊喜。莫肃正式宣布自己以后就定居青岭村,语气十分平淡,似乎镇上的那个富贵人家和他从来没有关系。见他毫不留恋,苗安便明白莫肃是真的受够了以前的生活,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不过就他的私心来讲,莫肃不回去,算是卸掉了他心上的一块大石,他忽然就有了冲天的豪气,那个家不想要莫肃,自己要!他一定让莫肃在这儿过得开开心心的!秋文正感慨大户人家人情冷暖飘忽不定,不经意瞥见苗安盯着莫肃发亮的小眼神,对比刚才患得患失的样子,哭笑不得的同时心里再次不解,喜欢一个人变化真就那么大?四个人一起吃了午饭,莫肃回了自己家,苗安却留住了秋文,和悠悠三个人围着桌子不知就什么问题讨论了半天。莫肃还没进家门又想起来,自己的扁担和水桶都还在村南水井边的小草棚里呢,脚步一转便去挑水。因为不想遇到太多人,莫肃向来走一条行人寥寥的小路,今天也不例外,午后的小山村明媚却不喧闹,一路只有扁担“吱悠吱悠”的声音。走到半路,异变突生,莫肃觉得后面的水桶猛地一晃,水也哗啦啦洒出大半。他稳住扁担,回头就见有个人正放下抬起的脚。那人身形挺瘦,衣服松散,衣带随便打了个结挂在腰上,头发乱糟糟地扎了个髻,贼眉鼠眼,满脸玩世不恭,见莫肃回头,扯了扯嘴角挑衅地看着他。莫肃抿了抿嘴,不想理他,瞪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身后之人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