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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子时,天果真散出异象,更是出现剧烈的轰鸣声,看守大墓的军士急忙前去查看,覃纵还便乘机悄悄跑进了墓中,推开石棺,掀开木质棺盖,将躺在其中的人背了出来。一个时辰,覃纵还托着伤腿,将人背在背上,远方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在乎,血腥味蔓延他也埋头就走,只在心中算着一个时辰。翻过琼山,爬上未名山腰,覃纵还早已没了力气,气喘吁吁背着背上的人,往妃嫔陵墓道爬去。一个时辰,将肃景墨的尸身背进了妃嫔陵墓之中,将肃景墨放下,颤抖着双手拿出怀中火折子,轻轻一吹,点点亮光便让幽暗的墓室亮了不少。覃纵还将一个棺椁掀开,里边被五花大绑活殉葬的的妃子惊吓得大哭出声。“莫哭。”覃纵还拿出小刀子将妃嫔身上的绳子割断,“你走吧。”待那妃嫔逃了,覃纵还深吸一口气,把肃景墨抱入棺椁。察觉到自己出的气多,进的气少,覃纵还大口大口地吸了几口气,望着肃景墨沉睡的模样,覃纵还低声道:“若有来世,我定会来寻你.....”语毕,覃纵还便闭上了双眼,覃程也一同陷入一片黑暗......原来.....那琼山只是一个衣冠冢......肃景墨的魂魄留在了琼山,他的尸身却是在这个‘皇后陵’中.....☆、第136章第一百三十六章亲密的身qu、暧mei的画面、缠绵的月光,一幕幕尽数落入肃景墨眼中,饶是肃景墨,也不由得愣了神,红了脸。好在那特使鬼差识趣的先退下了,不然......大婚之夜,他着实有些醉了,但那夜的事,他多多少少还是记得的。他记得红莲池边醒酒,记得那日没去东宫妃寝殿,给了林清难堪,他也记得那日他睡得很沉......许是那夜在池塘边吹了凉风,第二日他竟睡到太阳西落,才被察觉不对劲的宫人喊醒,头昏昏沉沉,浑身不适难受得紧,叫来太医才知晓感染了风寒。这一朝病倒,再痊愈便是几天之后了......至于那夜里的yin乱.......宫人没人敢提起,他醒来不知为何也记不清了,隐隐约约知道那日做了个梦,那梦中与挚爱的人云yu,但那人是谁,那期间的细节,他却是不知的.......分明他醒来时,衣衫整齐,床铺也并未有梦中那般凌乱......肃景墨闭上双眼,揉了揉额头,单手捂住了眼睛,少有的难堪起来。他以为那只是一场荒唐梦......原来,竟不是吗?那‘梦中’之人是覃程,他与覃程......覃程,那个傻子,竟乘着他酒醉,这般为所欲为......思及此,肃景墨不由得轻笑出声。看来,也不算傻......后边的画面,跳动得很快,肃景墨已然没了看下去的心思,到这儿他哪儿还不知道,他死前恍惚看见的那个人影是谁?悲痛的唤着的他的名字,只有覃程了。第一次见面,他也是因为恍惚觉着,唤了他名字的覃程,像极了死前见到的那人,才会.......他记得覃程给他瞧的后世诗集中,有这样一句‘兩世分明見,餘生復幾哉’,一千多年何止两世,这余生却是早已耗尽,生前他没有得到的,他为何死后却要放弃?画面到他死去那刻便戛然而止,肃景墨闭上眼沉思片刻,好久才朗声大笑起来,似想通了一切,豁然开朗。再次睁开双眼,面上满是笑意,肃景墨单手附于身后,见那鬼差回来,便笑道:“这前生已看完,可领朕去见你们的阎王爷了吧?”肃景墨的笑让特使傻了,愣愣地望着肃景墨,特使半天找不到话语,“嗯?怎么,不可以?”肃景墨挑了挑眉。“不不不,这就去,小的,这就领您过去......”三百年没红过得脸突然冒了烟,特使急忙低下头,诺诺的说道。肃景墨点了点头,“那便请先行领路了。”“好的。”特使急忙让出一个道,手一挥,跟前的画便消失不见,前方一条幽暗的大道便出现眼前。“您这边请。”特使连忙躬身朝肃景墨客气道。“嗯。”肃景墨也不客气,径直走在前方。而跟在他身后的特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这冷了三百年的脸,直直盯着肃景墨,挺直的背脊,高挑的身材,原本的就很是好看、威严,可是怎么感觉这会儿,面前的帝王怎地就更耀眼了?而且......望了望肃景墨的背影,特使不由得别扭了,自己也是没用,他几百年给那么多皇帝领过路,哪个不是并肩同行的?怎地遇到这个就自动退后了一步?想不通,特使只能小心翼翼跟在斜后方带着路。阎罗殿不远,差不多走了半刻钟便到了。肃景墨对阎罗殿的了解,也是从书中杂谈而知。而且阎罗殿在凡人眼中,始终是个阴邪之地,平日里,人们因为忌讳,更是不会在皇帝面前提前。肃景墨只是约略听说,这阎罗殿中,阎罗王,掌管世界的生死轮回,是阴间的主宰,阎王殿就是阎王坐堂理事的地方,除了阎王,还有十大阴帅、六案功曹、四大判官、另外还有七十五司和孟婆。杂谈中倒是有绘出他们的模样,但肃景墨踏入殿中,除了那牛头马面黑白无常,其余却未能将这堂中鬼神与那话本中对应......、看来写杂谈的人,也未对这阴间了解多少呢......扫视了周围的人,不过,书中倒也说中一点,这阎罗殿中鬼神男女皆有,却都长相诡异。不过,瞧了瞧那坐在高处之人,面黑如炭、神情肃穆,一副正大光明的模样,肃景墨忍不住笑了笑,果真是那后世宋朝的包拯?肃景墨一笑,堂上的阎罗王便眉头一皱,敲了敲惊堂木,怒道:“虽生前为帝王,但来了这阴间便也只是芸芸众生一员,不可嬉笑藐视公堂!”“帝王?”肃景墨抬头望着座上阎王,“你说我是帝王,那你可知我是哪位帝王?生于何年,死于何月,又是为何而死?”“这......”阎王望了望一旁判官,只见判官依然摇着头,阎王便知判官还是未能找到这皇帝的生死簿。阎王的犹豫,肃景墨自然看在眼底,只冷哼一声,“莫找了,只怕那生死簿中不会有朕的名字。”“作何解释?”瘦消的判官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疑惑道。“解释?”肃景墨笑了,“朕倒是想问你们要个解释呢。”阎王看得见世间所有人的生死,更是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