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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是厨房,跳上灶台正要从天窗绕过去,冷不丁腰间伸过来一双大手。南向军皱着眉:“熊玩意儿你踩哪儿呢。”农村的灶台很大,锅也特别大,江川低头看了一眼,默默将脚从木质厚锅盖上移开,踩在窄窄的锅沿边上。南向军一把将他抱下来:“你爸是谁啊,心也太大了吧。”江川把手伸到左胸口,然后捏成拳头举起来:“我mama说,我的心脏有这么大。”“……”南向军本来并不在意这么个小孩,闻言顿时就笑了,说道:“这不是小孩来的地方,快出去吧。”江川也没有怕人的想法,问:“那我该在哪儿?”有人冲进来:“南哥,还有酒么?”南向军出去拿酒。灶台不能爬,江川就爬到了桌上。这桌子没有普通饭桌那么高,但是很长,上面收拾得比灶台还要干净。江川在桌沿坐着,自导自演玩游戏,渐渐就有点饿了。他捣腾着找吃的,还没翻出什么,南向军又回来了。这次南向军换了一身厨子的白色制服,还挺有身板的。他挑眉看着老鼠乱窜似的江川,嘿了一声:“你怎么还在这儿?”江川:“我饿了。”南向军:“找你爸要饭去。”江川:“我爸不会做饭。”厨房旁边还有个侧门,外面停着一辆三蹦子。南向军从三蹦子上搬食材,江川跟在后面帮忙。这小孩是赶不走了,南向军也不再理会,赶着时间做菜。不管是打理食材还是炒菜,他的动作都极利索。菜做好了,还能随便用胡萝卜雕个小花儿放在旁边。江川伸手要拿胡萝卜花儿,南向军拍了一下:“别乱动,不是给你的。”江川默默拿起桌子上一根洗好的胡萝卜,吭哧吭哧啃了起来。啃完更饿了,有点委屈地看着南向军,说道:“叔叔我好饿。”灶台是用木头在填火。一根大木头塞进去,一顿饭做好了它还没烧完。南向军的手里是一瓢用来灭火的水,闻言顿住,看了这混不吝的小可怜一眼,叹气将水瓢放到一边,给江川弄了一碗蛋炒饭。弄完了他捏着江川的脸颊说道:“你爸是里头哪个啊?吃完了让他送你回去,回去别乱说话,啊?”午饭大家都吃得很快,江川才吃到一半,里头的盘子碗碟已经端出来了。他蹭蹭跑去找江国栋,问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江国栋依旧挤在赌桌旁,没空搭理江川。江川又开始满屋子乱窜。旁边那间依旧进不去,但因为正在撤盘,江川瞅见了里面的烟雾缭绕。他刚准备窜溜进去,脚下一个打拐,直接跟大地亲吻了。江川明白了这里为什么不适合小孩玩了,因为没人陪他玩。他决定自己回去。这里地势平坦却不通畅,河流切割出了好几条路。江川走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不知道回去的方向,老成持重状的叹了口气,扭头又回了那栋外表破败的民居。他在民居外面玩,从一辆车爬到另一辆车,自导自演,嘴里嘟嘟嘟个不停。忽然江国栋在一阵哄笑里赤着脸走出来,把江川拎起来扔在赌桌上,气哼哼地说道:“我把这小子先放在这儿,我取了钱就过来还你们!”江川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个“你们”是谁,眼睁睁地看着江国栋扭头就走了。他跳下桌想追上,旁边不知道谁一把将他抱起来扔到了荷官旁边,说道:“你爸欠了两万多,拿了钱你才能走。”荷官的手指带着扑克牌的凉意,轻轻地揉了揉江川的脸颊。江川抬头看他。男人的眼神也是薄凉的,静静和江川对视。半晌轻笑,说道:“去一边呆着,不要乱跑。”江川倚在旁边看男人发牌。没有人跟他讲解规则,他睁眼看了两轮,第三次发完牌之后,他忽然指着北边第三位喊道:“他手里的牌加起来是8,最大!”大家都在屏气看牌,冷不防听到这么一声嚷嚷,都抬头看着北边那个第三人。那人看了一眼牌,又看了一眼江川,神色微变。荷官淡淡说了句“本局作废”,抄起江川扔进了在角落里打盹的南向军怀里。南向军揣着江川,扔进了厨房里。那人好不容易手顺能赢一把,没成想被江川这个熊孩子叫破了牌。赌桌上最讲运气,好不容易时来运转,作废便是破了接下来所有的运气,顿时闹成了一团。熊孩子对什么最在意呢,谁要揍他最在意了。江川听着隔壁闹哄哄的声音,倚在厨房门的后面,大气儿不敢喘半声。老半天终于没动静了,他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在灶台后头缩成一团,又变成了那个心大的孩子,转眼就睡着了。天色昏暗,江川被一阵喘息声吵醒。厨房里没有灯,只有从窗户玻璃外渗透进来的朦胧暗淡的天光。搂着亲吻的两个人,一个是南向军,另一个是荷官。他们挤在门和桌子中间的角落里,荷官坐在桌角,后背贴着墙壁,一只脚上挂着被褪下来的裤子,另一条腿勾着南向军的腰。瘦长的腿,白而有力。胸前的衣服已经被撩了起来,南向军低头亲吻着他的胸口。灶台后头没有一点光,江川缩在黑暗里睁眼看着。那时他什么也没想,那时他也什么都不懂。只是后来某一天就自然而然地明白了,南西池的爸爸和那个男人是恋人。当时的江川不敢动,也不敢发声儿,本能地不想看到这样的场景,于是低头堵住耳朵。老半天他回过神,南向军和荷官已经走了。他追出去,民居外面空荡荡的,所有的车都开走了。天地晦暝,夜风已经蠢蠢欲动。江川站了一会儿,有点冷,垂头丧气地回了民居里头。开灯,灯不亮。五岁的孩子不知道电闸这种东西的存在,把每一个按钮都试了一遍,灯依旧不给任何回应。江川咬牙骂道:“江国栋我日你!”奶味儿的国骂。那个烟雾缭绕不让进的房间,此刻则大门敞开着,江川在里头摸到了几个打火机。房间里残留的气味和别处有些不同,江川不习惯,很快就出来了。他站在外面看了一会儿四周,白天记得的视野里的另外几栋房子,这会儿全部融入了夜色里。这一带的居民大概都已经迁走了,没有一点点能给江川希望的灯光。江川再次冲着不辨方向的远处来了句奶味儿的国骂:“江国栋我日死你!”江川回到厨房,蹲在灶台后面闷头把火点上了。没有电,但水管还是通着的。他弄了半锅水,煮了两颗鸡蛋。吃完了鸡蛋,他洗了把脸,在屋子里找可以睡觉的地方。之前不让进的房间里,虽然气味奇怪,但摆放着很多的软椅和摇榻。江川挑了一个躺上去,一边在心里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