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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也化了人形,降落在弟弟旁边:“这个怎么办?”叶芳时瞪大了眼睛:“你打下来的,干嘛问我?”孔蔚然理直气壮:“看到他就翅膀痒。”“不要了就丢掉吧!”叶芳时很快转移了兴趣:“我们继续赶路吧,好久没见到邵羽和于歌了!”#妈蛋又是那两个道修的熟人!##你们请都是些什么客人!##妖族什么时候和人族关系这么好了?!#申·懵逼·阳:“…………”魔修默默咽下一口血,只能祈祷这两个羽族快点离开。“不急,”孔蔚然盯着伏在地上的狼狈修士,打量了一下他的伤口,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这个应该是修邪魔道的。巧合的是他从我们要去的方向飞过来,明显是在逃跑,身上的伤像是同族惯用的风刃……没料错的话,带上他可以我们的礼物就能少送一份了。”“真哒?”“哥哥不会骗你的,好了你抓着吧!”“为什么是我?”“你是弟弟,不应该听哥哥的话吗?”“你是哥哥,不应该让着弟弟吗?”申阳:“………………”☆、第174章服气孔雀从来都跟低调这两个字搭不上边。蓝色大鸟飞来的时候,月似玉盘,光辉皎洁,此时并未被云彩遮挡,似乎月光也是不愿让它华美的羽毛埋没于夜色之中,将那高傲的头冠、纤细的脖颈,漂亮的羽毛都映照出来,偏偏又有种朦胧的光彩,如同画卷上的留白,面纱下的脸庞,雾中起舞的少女。是的,就像一支舞。邵羽面露赞叹。孔雀飞行的姿态是极优雅的,优雅且迅捷,华丽的尾羽重叠在身后,也不知道全部展开时,会是怎样的风采?飞近了。人们不由得空出一块地来让这美丽的鸟儿降落,就见其后有金芒一闪,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清脆的少年嗓音:“邵羽于歌我来看你们了!这个是礼物!”“咚”“啪叽”。被高空坠物·脸朝地·申阳:“……”好多人围观,他觉得自己早已经出走的羞耻心有找回来的趋势。众:“……”画风为什么变得这么快,承受不住[手动拜拜。他们默默地、默默地盯着金翅鸟。孔蔚然和叶芳时都降落下来变作了人形,本该有的热络招呼没有出现,孔雀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他狠狠地瞪了弟弟一眼,叶芳时瞅瞅哥哥,又瞅瞅大伙,忽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朝着一对准新人道:“祝你们百年好合!”邵羽&于歌:“……”众:“…………”叶芳时苦恼了:“不是因为忘了说这个吗?”邵羽面无表情地拍了拍万年全身土豪金的叶少年,越过他走过去,把那个被丢下来的人翻了个面,召了个水球把那人脸上的尘土洗掉,然后默了:“这谁?”孔蔚然道:“来的路上碰见的,正往外逃的魔修。”小孩子的体型和脸,其实也很好猜。叶芳时凑过来:“怎么样怎么样,是个好礼物吧?”“刚巧,明天阮朦会上山拜师,”于歌笑得很温柔,恍惚间有几分某人的神韵:“让他们聊聊天吧。”邵羽点了个赞。此时的申阳,还不知道自己会遭遇什么,只是闭上眼睛装死,思索着出逃的对策。第二天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摧残。#道修无耻!##连一个正常的审讯都不给我!##有本事来搜魂啊!#特意搬了把椅子旁听的厉桓再也受不了地狂笑起来:“哈哈哈哈哈!申阳你也有今天!笑死我了!不行我得去找一块刻录玉简来,这可是几百年后都可以愉悦身心的好东西啊!”阮朦眨眨眼,不解。被捆龙索绑在椅子上的申阳冷哼一声:“你也被这样过吧?”笑声戛然而止。小男孩模样的魔修不遗余力地打击道:“你全身上下一块上品灵石都找不出来,也敢想刻录玉简?”穷人何苦为难穷人,唉。“……”厉桓反驳:“我马上就会有钱了!”“?”他得意洋洋地双手环胸靠在椅子上,样子嚣张的不行,表情十分欠打:“有个剑修见我天资又好长得又俊,哭着喊着要收我当徒弟,看在他诚意十足的份上,我大发慈悲、勉为其难地答应了。”阮朦试图打断:“厉道友……”“怎么,我天资不好?”“好。”“我长得不俊?”“俊,可是……”“好了你别插话,”厉桓摆摆手,继续嘲笑申阳:“啧啧啧,看你这凄惨的样子,真让人怜悯,怎么,是不是很羡慕我啊?”的确,此时两人的对比十分鲜明。一个是被看中的好苗子,只等拜师礼之后便是正式弟子,如今自是整洁干净、神采飞扬;另一个是阶下囚,审讯之后想必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打劫——被打劫——被高空坠物,接踵而来的倒霉事连成了串,也没机会洗漱换衣,仍旧一身狼狈。申阳眼珠转了转,竟是面露同情之色:“你以为真有人敢收‘魔头’?”“你不敢,不代表别人不敢。”厉桓反驳。可申阳却能听出,对方的语气分明弱了些。他心中一动,嗤笑道:“如果想收你的是咱们同道,那我可以肯定他已经想好了你的实力rou体魂魄分明怎么用,如果是道修嘛……听说玄歌是个剑修?”他压低了声音,故作神秘道:“你说,上古记载的以身祭剑之法,是否还存在呢?”厉桓心中一跳。幸福来得太突然,总是让人不敢相信。尤其是对一个人人喊打的魔头来说。这并非厉桓第一次离开万魔窟,但以往的经历,虐得他欲仙欲死,不说也罢。天纵山的氛围,各族之间的友好,于他而言是一种难言的蛊惑,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如同扑火的飞蛾。打坐静不下心,厉桓在屋子里柔软的大床上辗转反侧,有的没的想了很多,甚至想过现在没人防备他正好趁机逃跑,但到底舍不得触手可及的美好生活,又犹犹豫豫地留下了。他总是想:会不会是假的?会不会有阴谋?申阳的话,恰好说中了他的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