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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床上坐起来的同时伸手摸到了床头柜上的飞镖,随手一扔。扎到照片上男孩子的左耳垂上。十环。花裕下床走到飞镖盘前拔下飞镖,看了看照片上的花唯,有些泄气地叹了口气。他现在已经不屑于和自己作对了,自己扮傻充愣,假装无辜又正直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他得到满足感和喜悦感,可现在,他突然不想算计自己了。花裕有种自己已经不再被人需要了的挫败感。当自己不再是他想要征服的高峰,当自己得知的有关他的信息都变得平凡又琐碎,他活得简单又快乐,花裕却发自内心地,有些吃醋了。可是他幸福,他幸福大过天。是的,花裕,是个弟控,还是个变态。花裕洗漱完下楼,喝了半杯温水,在跑步机上一边跑步一边听新闻。半个小时后,阿姨端来切好的水果,草莓,车厘子,蓝莓。站着吃完水果,上楼洗澡,再下楼吃早餐。一边吃着早餐一边听人汇报花唯昨天干了些什么。花裕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问道:“唯唯还没起来?”那边答道:“还没有。”赖床的坏孩子,明明答应了自己今天要去商会的年会露个面的。吃完早饭,花裕在书房看了几份文件,打给了相关的负责人,提出了修改意见。挂断电话,花裕揉了揉睛明xue。花裕是个报复心很强的人,很强,超过花唯。他和韦卿霏离婚并没有对外公开,外界知道的只是韦卿霏因为公司发展需要,调往了韦氏日本京都分公司。在此之后,花裕一直在致力于干的事情,就是一边继续假装韦鸿洲的女婿,一边想尽办法搞垮韦氏。不需要以花氏的名义,不会让任何人知道是他花裕干的。上市公司永远不能忽视金融市场的控制力。初期韦氏迎来过短暂的繁荣,最近花裕开始收网,副作用也开始产生,韦氏股价已经连续跌停三天。花唯的破坏面积,是最多以个人为中心辐散开,关系不超过两个人的一个小型圈子,花唯喜欢戳人要害,却不喜欢伤及无辜,他是一个攻击讲究效率的人。而花裕不同,他可以无差别,不计后果地破坏掉一切,以这个人为中心,和他有关系的一切人和事,都不放过——逃不过,说到底不过是自己无能。这才是强者的逻辑,花唯始终还是太仁慈了一点。花裕看到韦卿霏的第一眼是爱上了的,原因很简单,她长得好看,而且她身上带着一种独特的气质,目中无人高高在上,却故意退让一步以下位者的姿态和你对话,话语中却是不容你拒绝的傲慢。有趣。实在是太像了,和他的宝贝。花裕是准备放过她的,毕竟她像花唯,就已经成为花裕愿意满足她一切条件的原因了。可是她父亲好像很急切地想要把她嫁入花家,三番五次约见花茂堂,双方父母强行敲定了婚事。花裕最终还是和韦卿霏结婚了。婚礼上花唯果然出手了,花裕坐在休息室里喝了口香槟,叹了口气,连自己的婚礼也想捣乱,这个小混球,是不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不过,他开心就好。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开始扭曲了,他在背后使坏的同时会在表面维持以往的平和,而花裕要干的,就是配合他演出惊慌失措后强装镇定的模样,他喜欢看自己这样,气到想杀人却舍不得对他发脾气,很任性|吧?那也是自己惯的呀。之后的事情突然就变得让花裕惊喜起来,花唯对自己这个老婆很感兴趣,而自己这个老婆也没辜负自己,竟然愿意陪花唯玩儿。他找到了一个新的玩具,起码能够激起他短暂的兴趣——这对花裕而言,已经是这个婚姻的意外之喜了。毕竟,他总是只跟自己作对,玩儿久了,也会腻的。能够让花唯产生兴趣是一件很困难的事,他无论怎样声色犬马地活着,酒池rou林,可却没有一样能激起他的兴趣。他的抑郁症很严重,严重到他会无意识地就割腕了。花裕去见花唯的心理医生,那是个瘦削的男人,花裕向来是个先礼后兵的人,礼貌地讲明了来意,也遭到了心理医生礼貌的拒绝。讲道理,为病人保守秘密的确是一个心理医生的基本职业素养。花裕表示了对他职业素养的肯定,进入了下一个环节。花裕面带微笑,对他说:“你可以选择不说,我也可以让你永远都说不出来。”心理医生就笑起来,说:“你们不愧是兄弟,威胁人的方式如出一辙。”当然如出一辙。整个花唯就是自己按照心中最理想的状态捏出来的宝贝啊。可是为什么突然就偏了呢?花裕很苦恼,能够控制他的言行,可是,控制不了他的心。花裕给他了一切,所有花裕觉得好的,所有花裕以为他想要的,所有他向花裕表达过他想要的,花裕都统统给他,连眼睛也不眨一下,只要他开心,他手上的刀子纵是捅在自己身上,也甘之如饴。花裕一直以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无论花唯把事情闹到多大,只要在自己可控制的范围内,都任由他去,可有一天,当花裕回过神,发现一切已经在向一个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去了。花裕快刀斩乱麻把韦卿霏放出了国,不可以再把她留在花唯的身边,她会伤害他。可是花裕没想到,自己的威胁并没有用,她在离开之前耍了最后一个小聪明,杀伤力超过她之前所做的一切的总和。一切又瞬间逆转,他的宝贝又开始摧毁,不是摧毁周围的任何人和事物,而是安静地自我毁灭,他从假装平静到强撑着维持平静到最后的歇斯底里,花裕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错了。自己错了。一开始就不该去干涉他,他有他的人生,他不该活成自己理想中的样子。自己明明是想保护他,为什么最后却成为了给他最大伤害的人?自己明明,给了他最好的啊。那一刻花裕才明白,即使给了他全世界的香蕉也没用,他想要的,只是一个苹果。自己错误的用力过猛,给他带来的,只有伤害。自己太自以为是,以为掌控住一切就能保护他不受任何伤害,可是,这是错的啊。花裕看着他的宝贝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花裕抓着医生的衣领气急败坏地问道:“他为什么还不醒!”医生只是摇摇头,说:“我们无能为力,是他自己不想醒。”花裕在那一刻是感到绝望了,他掌控着一切,现在却没法唤醒一个不愿醒来的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