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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都集中于下面的乔千岩,手里就忘了去抓紧东西。一串床单随之落到乔千岩身上。邢琛转身大跨步下楼梯,到了一楼的楼梯口看见乔千岩往洗衣房去,几步跟上去随他进了洗衣房,反手关上门将乔千岩抵在门后。邢琛一连串动作快的让人来不及反应,乔千岩惊魂甫定地看着他,还未开口,嘴唇已被两片guntang的东西堵住,唇瓣一动,便有湿滑的软rou滑进他的嘴里,噙住了他的舌尖。邢琛难以解释自己这股冲动,他自小家教良好,又什么都不缺,为人处世不急不躁,谈恋爱对他来说和社交一样,若是强取豪夺,便失了自己的身份和涵养。他从来没有,也没这个必要,在谁面前如此唐突。乔千岩手里还攥着床单,等到邢琛放开他,两人胸前的衣服都被浸湿了。邢琛喘着粗气看着眼前的人,他本以为接下来乔千岩恐怕要动武,可没想到对方出乎意料的平静。两人的距离极近,乔千岩的瞳孔像一汪深潭,他微微动了动睫毛,还泛着水光的唇轻启:“网上都说来了洛江如果没有艳遇,就是失败。邢主任,你这种人,怎么也把那些文青的话当真了。”邢琛手指抚上他的嘴角,沉声道:“如果我没想艳遇呢?如果……我来真的呢?”乔千岩抬起眼眸直视对方,几秒钟后眼尾漾出笑容,那笑容有几分讥讽,更多的是漫不经心。他说道:“有些话,非要说清楚就没意思了。这些天我没把你当陌生人,萍水相逢,刚才的事于你我来说都无伤大雅。明天,一路顺风。”说完,便推开邢琛,开门出去了。邢琛站在门内,看那个身影消失于楼梯拐角。他低头看一眼胸前的水渍,那滩潮湿仿佛穿透身体印在了心上。有些事没法说清楚,可他知道,有些事,从他那天傍晚决定踏进这家客栈时就肯定会发生。他又一次没能逃过“乔千岩”三个字。5邢家一行人一早踏上了归程。车离开洛江大桥后,邢琛给乔千岩发了条微信:千岩,后会有期。隔了十来分钟,乔千岩回复过来:车程长,路上顺利。邢琛看着那几个字,突然体内恶劣的玩笑因子被激发,他敲字回复:你要是和我一起,车程就不长了。乔千岩晃晃手机屏幕,那句显得轻浮的话将他逗笑了。他与邢琛虽谈不上多深的交情,但这些日子下来,他能看出邢琛这个人城府极深,心思也静。也是,年纪轻轻就坐到那个位置,怎么会是好相处的人。只不过他是带着父母外出旅游,收了平日那套作风。然而这句玩笑话,却和昨日不顾礼貌强吻他的人很配。可能玩政治的人,都有两面三刀的天赋。他将手机塞回口袋。乔老太在院子里拔杂草,乔千岩走过去帮忙。隔了几分钟,又是微信提醒,他拿出手机。邢琛:还发烧吗?乔千岩想了想,回复过去:差不多好了。邢琛:我好像被传染了,打了一上午喷嚏。乔千岩:……邢琛胳膊撑在车窗上,拳头抵在腮边笑出声。邢母听见儿子的声音,好奇道:“笑什么呢?”邢琛随意道:“没什么,看新闻呢。”小徐余光瞥到邢琛的手机停留在微信聊天界面,他早就习惯邢琛在父母面前打马虎眼的风格,不动声色地继续开车。邢琛一路上与乔千岩你来我往的聊天,车驶入安城境内,他看到高速路口下意识地说了句:“这么快。”手上依然不停地给乔千岩回复:我到安城了。乔千岩手指停在那里没有动作,安城,他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车驶入三环,邢琛将安城人无比熟悉的市政大楼拍了张照片发给乔千岩。乔千岩点击放大那张照片,眼睛里晦暗不明,嘴角的线条也变得冷硬。他关了微信,去厨房准备晚饭。车到达父母所在的小区后,邢琛提议在小区外的餐馆吃晚饭,现在时间晚了,回去再做也很麻烦。四个人要了一间包厢,点完菜就坐在桌边喝茶。徐父见儿子一直盯着手机,纳闷道:“单位有事?”邢琛平日里很少用微信,工作上有什么安排直接当面说。微信往往是为了和一些求他办事的人扯皮用的,向来都是他回一句别人回三句,最后结束时肯定是别人收尾。被伺候习惯了,就很不适应这种要等对方回复的感觉。他关了微信,垂着眼睛一边倒茶一边道:“没什么,处理完了。”邢父道:“我看新闻,广东这两天突然发现几例流感病毒,如果是个例还好,万一又是一次非典,可就麻烦了。”邢琛昨天也看到那个新闻,他干这工作,对“疫情”两字非常敏感,看完几个报道后,以他以往的经验,恐怕没那么简单。虽然安城市离广东很远,但是一旦国内有这种携带体出现,各个地方的卫计委和医院都得枕戈待旦。邢母:“这几年不是总出现流感么?非典之后,国家有经验了,哪会再出现第二次。”服务员敲门上菜,小徐依旧跑前跑后给几位领导拆碗筷。邢父尝一口以往爱吃的蟹黄豆腐道:“这豆腐怎么没以前好吃了。”邢母笑道:“我也觉得。估计是咱们这些天在老太太那里吃饭把嘴吃刁了。”邢父闻言也笑了:“还别说,他们祖孙俩在洛江那种地方开一家客栈,日子倒也过得自在。”邢母不以为然:“在洛江养老当然是挺好。但是我觉得小乔在那里太可惜了。”邢琛听着父母的话,并未插嘴。邢母:“那孩子长得是真好看,比明星都漂亮。而且和阿琛是一个学校出来的,多好的硬条件,去哪不能闯一番事业呢。”邢父一辈子与人打交道,闻言摇头道:“小乔虽然年轻,但时常给我郁郁寡欢的感觉,不似年轻人那般朝气,我估计是经历过什么变故。现在的孩子都有自己的决断,外人哪知道好坏。”邢琛调回安城工作后在单位附近买了一个两居室,平日不与父母同住。吃过晚饭,他帮父母把行李搬上楼,然后自己开车回去。邢琛到家后打开手机,依然没有回复。他翻到通讯录,毫不犹豫地拨通电话。乔千岩从浴室匆忙跑出来,没看清楚来电就接了起来:“喂?”邢琛听见对面喘气的声音,问道:“在忙?”乔千岩偏着头,防止头发上的水流到手机上,回答道:“在洗澡。”邢琛大拇指摩挲着手机,沉声道:“穿好衣服,病才刚好。”这种亲昵中又有些独占的语气让乔千岩略微不自在,他本以为邢琛今早坐上车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