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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盆在我激烈的动作中被打翻了,还有牛奶顺着杰弗里的下巴一滴一滴滴落下来,他的下巴有着美丽的弧度,像只猫,像只狐狸。他涂了一层白色的嘴唇娇嫩得像什么果实,杰弗里就用那样两片柔软的嘴唇说:“我不记得了。”我在情热中一时反应不过来,过了几秒才意识到他在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大概有十几个?我不知道。”他的头依然被按在地上,舔了舔嘴唇,双眼看着旁边的柜子,“你们人类看起来都差不多。”我愣了足足十几秒。在此期间,杰弗里又说:“这也不算新花样,肖恩老爷做过这个。”刚才闪现的欲望和兴奋已经一点不剩,只有暴怒让我视野发红。我恨他,有一大堆理由,也可以毫无理由,不需要理由,我恨他不看着我,我恨他说话的口吻和语调和内容,我恨他平静得像在被随便一个人嫖,我恨他不在乎,我恨自己在乎。就像什么事都不曾改变,冷眼旁观的他,被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我。我一言不发地抽身出去,解开了杰弗里手脚上的镣铐,抓着他脖子上的项圈把他从地上拖起来。我连拖带扯地将杰弗里拉出门,一路走向了浴室。那里有个大池子。杰弗里在被扔进水池时惊跳起来,像只被人扔进池塘的猫,连尾巴尖上的毛都炸开了。我跟他一起跳下去,抓着他的项圈,把他的脸摁在浴池边缘。我在水下干他,温水在我们交合的位置流动。我在每一个他注意力不够集中的时候把他的头摁进水里,直到他不自量力地开始推搡我。他的膝盖踢到我的腰——如果我没有闪避,那一下多半会打在老二上。作为回报,我抱住他,和他一起坠入浴池底。我们在水下扭打,撕扯,交媾,我拉脱臼了他的胳膊,他的牙齿在我的侧颈留下带血的牙印。那条尾巴意外地有劲,它在我后背印下鞭痕似的红色。杰弗里开始呛水,双手开始从推搡变成哀求似的拉扯。我撕咬似的吻他,他抓住我,贪婪地吮吸着我口中的空气。我把他弄上去时他咳嗽得像要把肺吐出来,我把他拖上岸,摁在浴池边,将他的头发往后抹,好看清他被湿发覆盖的面孔。我骑在他身上,脱掉上衣,问:“他这样干过你吗?嗯?”杰弗里难受地眨着眼睛,他看向我,目光却停滞在我胸前。我低头一看,看到了无数伤疤中最狰狞的一道。“蛮族之王干的,差点要命。”我说,“但最后我活着,他死了。”我等了一会儿,他还在看那个伤疤,像被它吓到了。蛮族之王在那一战砸碎了我身上十几根骨头,留下的伤疤比碗口还大——事实上透体而出,背后也有。我在这两年经历了无数战斗,即便有最紧密的计划,在战场上事到临头依然要出生入死,我无论如何不可能坐在后方把命运交给别人。我等不到他的回答,索性抓着他的手,按上那个伤疤。浸水的羊皮手套触感很糟,我很快松开那只手,粗鲁地把手套扣解开,用牙齿把羊皮手套咬下来扔到一边。我终于摸到了手套下面光溜溜的手,光滑得很不对劲。我盯住杰弗里的手,他的手指上没有指甲,一个都没有。我愣住了,去解另一只手套,那只手也和这只一模一样,养尊处优却没留下一个指甲。“去爪手术。”杰弗里说,“避免抓挠。”他顿了一顿,又说:“肖恩公爵也在水里cao过我,他在岸上,我……我的头在水里。仆人准备把我放裹尸袋里的时候发现我还有气,但后来我就对水……有点不适应。”第27章那个时候我第一次觉察到,我可能很难超越肖恩公爵。在“做一个人渣”这件事上。那一天的惩罚开始得虎头蛇尾,我草草地完事,让仆人准备衣服。他们只拿了我的浴袍,我下意识要发火,很快意识到不给杰弗里拿衣物是我之前的要求。我拖着他原路返回,他赤足踩着地板,在地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脚印。走廊很长,杰弗里走了一半就开始发抖,而我嫌他走得太慢,把他的项圈调到了之前从未用过的那一档。杰弗里的身影在我面前缩小,很难形容那是怎么样一个过程,一个和我差不多高的人影啪嗒一下落到地上,变成一团毛茸茸的东西。我第一次看见了杰弗里的“原型”,一只灰色的、很大的长毛猫。它的毛发和杰弗里的头发一模一样,它的眼珠子也是,不如说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可能更适合在猫的眼眶里。我把它抱起来,能抱个满怀——那真的是一只很大的猫,却绝不会让人联想到豹子或者老虎,就只是一只家猫而已。杰弗里沉甸甸的,浑身上下湿漉漉,湿透的毛发黏在身上的样子有些可怜。它颤抖的身体贴着我,水迹在浴袍上晕开,从我们贴合的地方蔓延到整个前胸,把那种动物性的、高于人类的体温一起传递过来。我没有看它,把它的头搁在我肩膀上,大步走回房间。杰弗里的身体放松地贴着我,与其说有多信任,不如说清楚自己完全没法反抗。它松弛下来的肌rou抱起来像个温暖的枕头,抱着他的感觉实在很奇怪,尤其是意识到我刚刚cao过自己抱着的这个东西的时候。我捏捏他的爪子,杰弗里的rou垫很软,但是捏下去时没有爪子伸出来。去爪手术,我回忆他说的那个词,肖恩公爵把猫的一截指骨截掉了。我把杰弗里放回房间,走了出去。此后的每个夜晚我都会来找杰弗里,带着新点子。我用黑色的皮带把他的手绑在身后,把他的大腿折起来绑好,让他只能躺在床上双腿大开等我回来,等我享用,一等就是一天。我在他口中塞皮质嚼子,给他戴上眼罩,用连接着他项圈的缰绳遛着他在城堡里走——四肢着地那种。他的项圈上安了铃铛,爬动时会发出叮当叮当的清脆声音。这让我感到兴奋,像磕了药。我感到我能完完全全地控制住他,而不是相反。我在过道上cao杰弗里,我站着,他的身体折成一个直角,抓着窗台好让自己不滑下去。他的脑袋会在每次被顶到时撞向窗台,只好把胳膊垫在头和窗户之间。于是每一次我重重顶进他身体里,只会听见他的头发细碎的摩擦声,还有那个铃铛一下一下响。叮当,叮当,听上去像个风铃。汗水贴在我身上,我觉得我被困在一个潮湿燥热的夏夜梦魇中,怎么都醒不过来。仆人们在过道上低下头,注视着自己的脚尖。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