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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ANA’的作品才有可能让默默无名的新人歌手在一夜之间红遍全日本。在从哲也那儿看见你的相片之前,我一直是单纯地仰慕你的才华。而在这之后,我就成了你忠实的爱慕者。”“我从来不知道我的长相居然还能让思春期的小男生浮想联翩。”我恶意损他,“如果已经没事的话,就别横在这儿给人添麻烦。”我站起身,对我来说,多一个提行李的小弟显然没什么坏处。当然,如果能用胶布把他的嘴贴得严严实实就更好了。刚走下楼梯,我便发现原先安宁的1号候机厅里一片混乱,而在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外,熊熊的火光照亮了阴郁的夜色。一阵恶寒从我的背部直涌而上。--那架失事的飞机正是我原先要搭乘的BR746航班。NARAKI显然也惊呆了,好一会儿,他才下意识地开始喃喃自语,“……看来命中注定我们不会丧生在这里,不然我也不会刚巧在这时侯胃病发作……”刚想转头阻止他的聒噪,一个石化在大理石柱边的高大身影忽然定住了我的视线。他背部的白衬衫上隐隐透出的血迹渐渐扩散开来,然而他却像是完全没有感觉似地纹丝不动,笔直地站在那里,看着窗外那熊熊燃烧的飞机残骸。在他的身边,另一个高大的身影似乎在说着什么,可他仍是置若罔闻,一如千百年前就矗立在那里的一座石像,没有知觉,没有感情,没有生命,也没有灵魂。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驱动着我向他走去,缓缓地,一步一步地靠近,直到他的眼前。“为什么不在医院里躺着?”无厘头地,我质问他,然映入我眼帘的却是一双近乎死寂的眸子。但下一秒钟,我就被狠狠地嵌入一个有力的胸膛。在那一刹那间,竟紧窒得几乎让我无法呼吸。因着身体毫无缝隙地紧贴,即使没有言语,我也能清晰感觉到他全身都在颤抖。那是仿佛失去了灵魂后的痛彻心扉,又是失而复得般的发自灵魂最深处的悸动。我伸出手,紧紧地环住他的背部,听着他由狂烈慢慢转为平静的心跳。“……我没事,修聿,真的。”依然没有松手,但力量明显地减轻了不少。可是,不看我也知道,他背部的衬衣已经红了一大片。“去医院好不好?”我仰起头看着他已恢复生气的眼。他微微地点了点头,苍白却俊美的脸庞却在下一刻以放大的影像出现在我的瞳孔里…………这是我们之间的第三个吻,但却跟以往的都不同。……火热,柔软中带着些许不令人反感的强硬,在轻啮过我的唇后,他的舌撬开我的齿关,探入其中…………即使是在模糊不清的意识里,我也知道这才算得上是个真正的恋人之间的吻……而我们之间,会因为这个吻改变……Carper7上了车,向修聿才像是彻底脱力了那样,恢复成一个重伤病人该有的样子。他安静地躺在由我任‘主要部件’的‘固定支架’上,而倒霉的NARAKI则充当‘次要部件’的角色。对飙车有变态嗜好的莫晟茗此时将车开得意外得平稳且不失速度,他的出色表现却让我有忍不住想要狂扁他一顿的冲动--详情请参照他上一回载我们的恶趣味。“俞虞,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说你对欧吉桑有兴趣了……”当车子开出开罗机场约十五分钟后,将修聿从头到脚端详了N遍的NARAKI苦着雌雄莫辨的美脸蛋喃喃自语道。“哦?哦--”听觉可媲美犬类的莫晟茗随即发出暧昧的嘘声。“NARAKI,你现在就算不说话也不会有人把你当成有语言障碍的残疾者。”“我说错了?”NARAKI很可耻地装无辜。莫晟茗空出一只手掏了掏耳朵,并多此一举地解释说明,“俞虞的意思是,你不该在公共场合大声戳穿他的秘密。”“哦,原来如此。”‘幼齿’煞有其事地点点头,但随即又变了脸,“呜,这么说来,我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除非……”莫晟茗笑得邪恶,“你现在就把修聿推出车外,让他一命呜呼。”“哈?”“不过,这么做的后遗症很可怕就是了。”“……我怎么觉得,你可以跟教唆犯这个专有名词划上等号。”‘幼齿’难得说了句有思想,有内涵的人话。“而你就是少年罪犯,虽然目前还处于未遂的状态。”嫩蒜头与老蒜头就此展开了一场有关于犯罪艺术的辩论。基于两人的话题毫无营养价值,我决定自动忽略噪音。“觉得怎么样?”用纸巾擦去他因强行忍住剧痛而渗出额头的冷汗,我低低地在他耳边问道。“……唔……”想说些什么,却又无力说出口,他的神情苍白而又无奈。“……不用勉强。”淡淡的血腥味和只属于他的气息包围着我,让我焦躁的同时也让我安心。“…………嗯……”“如果你支持不住的话,我倒是刚好可以掉头回机场,然后坐下一班飞机去法国。”“………………别…想…………”人在意识最模糊的时候吐出的往往是内心深处最真实的话语。身为一个父亲,他在清醒时诚实坦言的可能性趋向于零。发现他企图用力禁锢住我的手,担心他背部的伤处因此而撕裂得更深,我下意识地反握住他的手,紧紧地,直到他不再做徒劳的努力。而路人甲和路人乙此时也很识趣地继续着要如何妨碍社会治安的话题,只是偶尔会瞟上我们一眼,然后露出暧昧的笑。这种行为可以被归结为一个原因--无聊。漫长的路程在我们二对二的双人活动中慢慢接近尾声,稳稳地踩下刹车,车准确地停在了入口处的台阶前,才一拉开车门,早已等候多时的护士和医生们推着滑轮担架迅速向我们走来,并在五分钟内利落地将修聿抬上担架直奔手术室。“修聿今天真是多灾多难啊。”莫晟茗将从租车公司高价租来的BMW随意地停在一边,语带同情地大放厥词。“如果你可以少炫两回车技,多干两次保父和心理医师的工作,他显然不会落到现在这种破烂又凄惨的地步。”“未必。”莫晟茗挑眉,“失去爱情得到健康,和失去健康得到爱情--无论哪一种对修聿来说都是一种痛苦。权衡之下,精神的痛苦显然更甚一筹。”“性命不保哪来爱情?”微讽地牵动了下嘴角,我朝手术室走去。“以欧吉桑刚才的状况来看,虽然失血比较严重,但应该没有性命之忧。”跟在我们身后的NARAKI不失时机地趁机插上一句。“敢问阁下是医生?”明知他说得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