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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沈清汜渐渐加入到话题中来,夏征笑了笑,耐心解释道,“他的所谓‘照顾’,只是还阳者的执念,无关人性。”沈清汜本也只是说说,无意争论,听夏征这么说,他便也点点头,转而问道:“夏征,你就是因此成为送葬人的?”夏征闻言沉默了片刻,而后笑道:“这便又是另一回事了。刚开始我连什么是送葬人都不知道,只是听说哪里有还阳,就到哪里去,这么漫无目的地走……后来,我在一个北方小镇里遇到了时寅和他的……一位搭档。”“就是刚才那个……”沈清汜下意识地往门外的方向看了看。夏征点了点头:“不错,当时他们正在那个小镇处理还阳者,我们就这么碰上了,后来由他们引荐,我才去到首阳宫,成为送葬人。”“方才你提到时寅有个搭档,”沈清汜问道,“那么另一个人现在何处?”夏征一时间没有说话,过了很久,才终于沉声说道:“刚见他时我也有些疑惑,他们二人关系密切,一向孟不离焦,在这里没看见另一个……我觉得他很可能是出事了。”☆、鸽笼这个问题之后,夏征和沈清汜都不再多说什么,若事情真如夏征猜测,那么直接去问时寅无异于戳人痛处,夏征是出于顾虑,而沈清汜与时寅不过是第一次见面,对于时寅的事情,他并无兴趣。没有在屋里待很久,他们很快就从里面走了出来。时寅前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他们没有选择马上跟上,毕竟要让刚被镇民追了半天的两人就这么去直接回去面对他们,显然有些强人所难,可若是就此离开,对夏征来说就更不能接受,商议之后,他们决定先去调查九天泉水污浊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望镇里大多只是普通人的缘故,寒玉池所在的小屋防御并不如何严密,任何一个有修为的人都可以找到机会溜进来,只不过有能力打开池子上方封印,接触到九天泉水本身的人,一定与别不同。“我与时寅相识七载,他的实力我还是知道的,”夏征对沈清汜说道,“若是认真起来,我未必是他的对手。”“如果真有人混进来,也未必只有一个人,不是对手又如何?时寅终归会有疏漏的时候。”沈清汜没理会他的感慨,一边说一边径自沿着偏僻小巷往前走,小屋的情况一目了然,他想再去别处看看。夏征跟在他身后,放开灵识探查,片刻之后,摇了摇头道:“很奇怪,这个镇子太干净了。一般这种情况,要么是这里的至阳之力空前强大……”“要么就是有人刻意掩饰?”“……嗯。”望镇的九天之力已经污浊,答案不言而喻。沈清汜的脚步一停:“不能再在这里绕圈子了,我去问问这里的人,”说着看了夏征一眼,“你若是怕麻烦,就在这里等我。”“算了吧,”夏征无奈,“若是你丢了,对我来说只会更麻烦。”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出小巷,前方是一片小小的空地,在他们对面,是整齐摆放的一排鸽笼,数量众多的鸽子被关在其中,看到有人靠近,纷纷扑扇着翅膀,发出“咕咕”地声音。沈清汜缓缓走上前去,他能感受到鸽笼中传出的那种淡淡的灵力波动,眼前这些并不是普通家养的鸽子,反而更像是由灵力豢养的灵物。这种灵力似乎有些熟悉。“应该是时寅的。”夏征也走了过来,“我曾见他用这种鸽子和人传信。”沈清汜仔细一看,果然在鸽子脚上看见了用于携带信件的小竹筒。只听他低低地“咦”了一声,伸手去开其中一个鸽笼。鸽笼并没有落锁,只是简单扣着,仿佛主人家对此并不在意。在沈清汜打开鸽笼的时候,几只鸽子从里面飞了出来,其中之一落在他的肩上。沈清汜愣了一下,伸手将它抓住,拿到面前。“你做什么?”夏征问道。“有东西。”沈清汜从鸽子脚上的小竹筒中抽出一张卷起的纸条,“是信。”两个人面面相觑了一阵,夏征觉得有些头疼:“你不会想打开看看吧?”沈清汜拿着纸条点了点头,夏征看了他一阵:“你在怀疑时寅?可这毕竟是私人书信,若是看到些……”“有何不可?”沈清汜说着,展开纸条。“……”他说:“我似乎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你真是……唉!”夏征从他手中夺过纸条,看也不看地放回竹筒,再把鸽子塞回笼子里。沈清汜看着他这一系列动作,问道:“你知道这上面写的什么?”很快他便看到夏征的耳根有点红了,于是继续追问:“这是你写的?”夏征耳根的红色正在渐渐往脸上蔓延,他咳了一声,扭过头去道:“我怎么可能给时寅写这种东西。”“……”沈清汜不说话,只是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盯着他看。夏征被他看得有些受不了,摆了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是谁写的。”沈清汜对此只是发出一个单音:“嗯?”“那个人叫陆良生,他就是我曾提到的,时寅的搭档。”“他们……”沈清汜的眼神有些古怪,“如果我没理解错,他们都是男人吧?”夏征点头。“男人……和男人?”沈清汜确认了一遍,“……情书?”夏征再次点头。沈清汜觉得自己又有点头疼了,他揉了揉太阳xue:“他们之间这种事,怎可能毫不避忌?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想了想,忽地一惊,“你不会也……”夏征是真不想刺激他了,但是这事也实在没有撒谎的必要……于是他还是点了点头,然后补充解释道:“我与他们同行的那段时间他们对我并未隐瞒,故而鸽子的用途,我也知道一二。”“……真有勇气。”沈清汜评价,也不知到底是在说谁。他的反应已经比夏征原先预料的好了不少,只听夏征笑了笑,道:“早就说过,每个送葬人都是别有所求的,他们能用自己的方式来让世人接受,也没什么不好。”可是相比起夏征的认真,沈清汜更像是随口一问,他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做停留,就已经重新看向鸽笼:“这些鸽子脚上的竹筒里还有不少信件。”话已说开,夏征也不再扭捏什么,抓了另一只鸽子,抽出一张新的纸条,看了看:“这信似乎是近期收到的。”沈清汜伸手接过一看:“内容和刚才那张一模一样,好像是邀时寅去什么地方。”“什么样的邀请需要反复强调两遍?”夏征和沈清汜直觉有些不对了。两人对视了一眼,分头去检查其他鸽子所带的信件,最终发现的结果发现让他们都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