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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夜,泪水汇聚成一片湖,最后她伤心过度,也随着道侣而去。”“情人湖畔以此命名,也是在警示我们修行要保持本心,不能走火入魔。”叶长笺看着这一片宽阔的湖域,心道那位女弟子一定是个拥有雨属性的气脉的人,不然怎能哭出这么多的泪水。第22章云水之遥【4】传闻将雨属性法诀修行到极致的人,一哭便能下雨,如龙族呼风唤雨。也有传闻,拥有纯正雨属性气脉的人身上带有龙族的血脉。教雨属性法诀的夫子是徒山世家的宗主徒离忧。身姿娉婷,一袭水墨轻烟衫,面覆薄纱,露出光滑白皙的额头,上面点着一颗淡青水滴状的宝石,那是徒山世家的宗主象征。一双水润的杏眼。那双眼睛像极江南的烟雨,淡薄、温柔、迷离,却又有些熟悉。燕无虞感慨道:“不知为何,我觉得徒离忧一定是个大美人。”叶长笺道:“在你眼里哪个女人不是大美人呢?”雨属性的气脉稀有,整个云水之遥也才寥寥几人。徒离忧清声道:“你们先互相认识吧。”她的声音轻轻柔柔,说不出的悦耳动听。但是叶长笺却在里面听出一分沧桑之意,难道徒离忧年纪很大吗?看她外貌,依旧是青丝雪肤,不像是个耄耋老人,不过他们修医道的多得是驻颜之术,叶长笺便也没多想。为首的女弟子冷声道:“徒念常。”萧氏弟子道:“萧凛。”“云想容。”“唐将离。”“燕无虞。”“顾念晴。”徒离忧道:“雨润万物,是为生命之源,只要雨在,生机就在。因此雨不是杀伐之术,而是治愈之术。”叶长笺道:“可若是下起瓢泼暴雨,致使山洪喷发,水淹万人,不就是杀伐之术吗?”徒离忧淡淡道:“这就要问你的心。你想把雨变为生机之水,亦或是夺命之水。”叶长笺笑道:“若是城下都是些心怀鬼胎的伪君子,那我定是要下倾盆暴雨将他们全部淹得一干二净。”徒离忧看他一眼,眼里却无责怪之意,只淡然道:“你若是能谈笑反手间呼风唤雨,也算是在我这里出了师。”叶长笺轻轻一笑,不置一语。前世他的呼风唤雨术没有练到最高层,达不到驭雷术那般炉火纯青。“最高阶的御雨术不是呼风唤雨,而是能分割湖泊与大海中的水。”她说着,手上浮现一个绿色的光圈,丢到身后的情人湖里,玉手轻轻一拂,整片情人湖畔的湖水一分为二,露出一道容人通过的小路,直到彼岸。他们看得啧啧称奇,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湖泊又恢复如初。“我只能维持一小刻的时间,希望你们中有人能够青出于蓝。”“我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召唤一场小雨。”徒离忧教他们口诀与手印后便离开。她是宗主,要务缠身,不能时刻留在云水之遥。徒离忧走后,几个世家弟子皆分散四周练习法诀,叶长笺寻一处阴凉地,叼一根野草,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坐在那。云想容一直与唐将离说着话,他随即想到四大修仙世家歃血为盟,两人同为各自世家的佼佼者,交往自是匪浅,只是后者依旧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啧啧啧,热脸贴着冷屁股。徒山世家的女弟子也是冷冰冰的,一个人离大家老远,在湖边结手印。萧氏弟子炼丹道,要知丹道属火,水火不容,他倒也是个人才。他逐一打量过去,全然未注意到唐将离已经来到他身旁。唐将离淡淡道:“怎么不练?”叶长笺猛不迭地被吓一跳,心想“难道唐将离是属猫儿的吗,走路没有一点声音。”他随即抬头,面上佯作一副老实人模样,道:“太难啦。”唐将离道:“修真没有捷径。”叶长笺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虽然修魔道,却要时刻堤防心魔附体,整个风铃夜渡的人日夜监督他,因此他修习的法术比常人要多,要难。可他总不能告诉唐将离他瞧不上云水之遥的法术吧?叶长笺坐起来,拍拍身旁的位置,笑吟吟道:“小师哥,不如你也来休息一会儿吧,这里坐着可舒服呢!”他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勤奋刻苦的剑宗首席大弟子怎么可能偷懒?唐将离一定不会理睬他,转身便走。可谁知后者竟然真的弯下腰,盘腿在他身旁坐下来。湖畔那处勤加苦练的师兄弟们都望过来,目光里透着不解,疑惑,与对叶长笺的鄙夷。众人心里愤懑道:一定是你这个败家子撺掇大师兄不务正业!叶长笺侧头看他,啧啧两声,正色道:“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唐将离!”他说着又倒下去,手枕着脑袋,翘起二郎腿。唐将离道:“你这样怎么双修?”叶长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愣愣得看他,后者淡金色的眼眸静静得望着他。叶长笺反应过来,道:“那要不,别双修了?”唐将离斩钉截铁道:“不行。”他在叶长笺疑惑的眼神中缓缓开口道:“唐门家训,一言九鼎。”叶长笺很想说他又不是唐门的人,可他低头看一眼身上的蓝白修服,似乎没有反驳的理由。叶长笺道:“唐将离,我有心仪之人,你这是强人所难哦。”唐将离淡淡道:“他人呢?”他见叶长笺有些疑惑,又问一遍,“你心仪的人在哪?”叶长笺没好气道:“上天了。”那人是神仙,当然好端端得待在天上。唐将离道:“他不在你身边,我在。”“你只能和我双修。”叶长笺嗤笑道,“你难道会一直都在吗?”不知为何,唐将离似乎有些郑重得点点头。他道:“我会一直在你身边。”这似乎是认识唐将离这段时日来,他说的话最多的一次。唐门家训,一言九鼎。唐将离看上去就是那种会贯彻家训,从一而终的人。所以叶长笺有些头疼。还有些胸闷。叶长笺站起来,平静道:“唐将离,你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这句话,你别再轻易对别人说。”燕无虞不知叶长笺为何突然神情阴郁起来。两人同去膳堂,一跨进门,原本沉默的氛围变得更加诡异。噤若寒蝉。叶长笺往角落瞥一眼,清一色的伤残人士,唐涵宇头上绑着绷带,没有见到唐兴,估计还不能下床。李君言下课便也急急匆匆地来到膳堂,一见到他俩,笑着打他们一拳。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