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11 Part Thr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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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海森阁下?”八重神子用余光瞥向艾尔海森手里已经捏折了的书脊,掩嘴笑道,“阁下可是对妾身带来的修订案有什么不满意?还是……”拖长的尾音意有所指,“这饭店里还有别的让阁下不满意的东西?” 随侍一旁的几位巫女jiejie顿时后背一直心底一凉:完了,坏了,已经开始幻视合作谈崩的画面——宫司大人正在有意无意地拨弄着她的耳饰!这正是大人她文思泉涌时的小动作!不过……为什么是对着书记官阁下?方才那一连轴的闹剧里她们都错过了些什么? 笑话,五百年的狐仙岂是凡人能比?方才空气中视线交会烧出的火花味都快窜进八重主编的肚子里去了!或许在在旁人看来,此时的九条与艾尔海森只是一如既往的面瘫社畜,但在在场唯一的犬科,狐仙大人八重神子的鼻子里,早就闻透了这空气中alpha信息素的异常波动。【八重:你说谁是犬科?(核善的微笑)】 旁边的秘书官听稻妻宫司话说的有些奇怪,回头看向书记官正准备与之商榷,却看到书记官大人一副比往常更为沉默的神情,仿佛宫司大人的话一句他一句也没听进去。秘书官清了清嗓子,虽然不清楚来龙去脉,但还是尽了自己的职责,“艾尔海森书记官,您看是不是……” 秘书官一句话还未说完,视线已经被抵上鼻尖的企划案挡得眼前一黑,只听书记官阁下一句沉中带哑的冷言吩咐,“一切就照八重宫司的修订案执行,今天的会面到此为止。” 一位秘书官被挡下,自有另一位秘书官站起来,可惜在书记官大人的森严气势下有些哆哆嗦嗦,“啊这,这,但是书记官大人,今天本、本来还要商、商讨一下须弥地地方文化周边的制作与、与场贩,还、还有场馆布置的成本分、分成……” 一边的九条裟罗也眉头一皱,提出异议,“书记官阁下愿意给予我方便利自然再好不过,可是今日原定议程一项也未过会,日后若是合作中意见相左、乃至纠纷,阁下……” “我本该早早卸任大贤者一职,只因上司挽留才勉为其难继续履行部分职责,”艾尔海森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对一桌人诧异神色视若无睹,将手中的文件往桌上一放已经起身要走,“这些琐碎的内容,教令院的秘书官们完全有能力自行处理。” 还未等九条大将雷霆大怒给对方一记金刚坏,不知何时,身形鬼魅的八重宫司已经先一步拦在艾尔海森的去路前,手中的御币轻缓却不容拒绝地点在了艾尔海森的胸口。 “书记官大人何必这么着急?”八重神子轻笑了两声,本就狭长的眉眼更显出一种看透一切的精明,“看大人的样子不像是嫌妾身带来的企划琐碎麻烦,倒像是在做逃兵……”君子动口不动手,但显然八重神子并非君子,她径直伸出手覆上艾尔海森虬实有力的上臂,“大人要是嫌这会面无聊咱们大可不提公事~稻妻外交第一站便选了须弥,大人岂忍心将昼夜兼程千里迢迢赶来的妾身拒之门外?”嘴上怀柔战术步步紧逼,手上豪放大胆就往那胸膛走去,“两国高层往来,选在这环境雅致、有情人出~双入对的大酒店,又岂能不趁此机会拓展私交?”一张刀子嘴对上那只手法yin邪的狐爪子,终于也不甘示弱,朝人颊边凑了过去,“比如妾身可是好奇,书记官大人一个终日对着案牍的文职,怎么练就了这么身精壮的腱子rou——” 八重神子话音还未落毕,饭店大堂深处却传来了一声突兀的巨响。 可怜陪着上司老板出公差的几位巫女兵哥秘书官,这厢还没从稻妻宗教首脑调戏须弥内阁长官的离奇戏码里回过神来,便扶着一张张灵魂涣散的脸朝大堂深处——也是方才那两位俊男靓女……男消失的方向——看去。 ***** 大厅的另一侧。 “唉,”荒泷派初代目一落座,整个人就像动物园里被人类喂瘫了的狮子,完全丧失表情与肢体管理能力,“不瞒你说,刚刚我可是梗着脖子在那天狗面前演戏,心里甭提多慌了……”他倒不是怕那天狗又揍他,主要还是自己堂堂八尺大汉从来没演过戏,要是穿帮了,阿忍和须弥网友团的一片苦心就全白费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东西,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今天说什么都得把生米煮成熟饭! 卡维抽了抽嘴角。谁说美是客观的……他看着眼前这尊十分钟前还风流倜傥狷美狂傲、十分钟后成了神色虚弱一滩烂泥的男人,真恨不得把自己一双狗眼抠出来训话。 让你们看走眼!害他只能在这里看一出把美毁灭给人看的无惨悲剧! “说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一斗突然从一滩面饼人的状态中抖擞起来,煞有介事地看着卡维,“刚刚内桌的那个Alpha……你认识?” 上一秒还一脸嫌恶的卡维,下一秒就像用脸接了湿面团似的变得惨白而混乱。 荒泷初代目察言观色是不可能察言观色的,他一脸贱兮兮的表情朝卡维凑了过去,“你都不知道我这些年被那天狗揍得,对alpha的攻击信号都有过敏反应了,”他突然严肃表情,“我用荒泷天下第一斗的名号发誓,刚才天狗那桌,分明有另一股森冷强大的alpha攻击气场。” 已成静止画面的卡维不为所动。一斗摸了摸下巴,“那桌剩下的alpha……啧,不就是跟天狗谈生意的家伙嘛……一个坐办公室的长一身腱子rou,肯定有假!”他下意识地挺了挺胸膛。“可我又不认识他,没道理他想跟我打一架啊。”审判长一般的视线投向卡维,“以本大爷的睿智分析,他肯定是想跟你打架!” 卡维哆嗦一下绷直了背脊。某种意义上,还真给这二愣子蒙中了。就看怎么定义打架了…… “……可是不对啊,”不知道是不是阿忍长期以来对他诲人不倦终于起了作用,一斗觉得自己好像爱上了思考,头痒痒的。“如果是想跟你打架,为什么是我感觉到攻击气场,而你一点反应都没有呢?”alpha的攻击气场与信息素无关,只和每个人内生的警觉角有关,身为omega的卡维不是应该对来自alpha的敌意更加敏感吗?除非…… 一斗的鬼角上方出现了一盏小灯泡!“该不会他就是你闻到的那个a……” “他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一斗话还没说完,就被卡维一个声势浩大的拍案而起与闪着骇人红光的眼神吓得收住了嘴。 ………?说好的柔弱娇艳omega呢?? 直到周围一片用餐人群的沉默变得震耳欲聋,卡维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原来这些日子自己的神经全被一张名叫艾尔海森的弓拴着;他扯着弦试图远离那张弓身,已经到了一点点外力都能让理智分崩离析的程度。 他悻悻地跌回座位上。方才被吼过的一斗虽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带了点歉意地上前安慰,“对……对不起,阿忍也说过我是低语境生物……”如果真是那个人,这戏哪里还演的下去?“不然……今天就到这里吧?”虽然,好像偶遇天狗的机会除了今天,也就时不再来……但卡维的脸色,实在像砒霜打过的百合。 然而卡维却突然凛了表情。 已经丢脸到这个地步了,至少……让他体面地从他的眼前消失吧。 “走吧……”卡维理了理上衣与发卡,拉着一脸懵圈的一斗站了起来,“直接进入最后一幕吧。提纳里你在吗?” “……亏你还能想起我?”提纳里场监的印堂已经黑出了耳朵的颜色,“别问我,我已经看不懂你们这出戏了。” 就在提纳里决定撒手走人随这俩癫人自由发挥的时候,耳机里突然传来了珐露珊带着笑意的声音,“没有问题,从三百六十度全景毗岚机的视角来看,今天这场戏堪称歪打正着,锦上添花。直接最后一幕吧。” 卡维听不懂珐露珊的弦外音,但听到最后一句,便利落地摘下耳机,收回口袋里。他用眼神示意一斗站到他跟前来,一斗傻张着的嘴终于缓缓合上,把心中的剧本刷刷翻到了最后一页。 卡维端详着站到自己跟前的一斗,而后抬手为他顺了顺那一头和他个性相似,朝着四面八方野性生长的乱发。 当那个人性格还相对乖巧的时候,他也曾打过那人头发的主意,可惜一次没成。 理过发梢的手顺着颈侧的落在对方的肩上,稍作停顿,又滑向臂弯。 Alpha健硕的线条却不再让他嫉妒,只是有些茫然。 他再次从阴影中抬起脸时,脸上已经挂着温和的微笑,像是释然,又似一无所有之人的洒脱。 “走吧。” 他挽着一个比陌生人熟不到哪里去的男人的手,却像个情场过客般步伐轻松畅快。原来不用真实的自己面对那个人会这样轻松;他可以不用再自意识过剩地下意识读他的眼神与表情,不用想那家伙把落了钥匙的自己晾在屋外等他的时候是消失去了哪里,是不是像现在的他一样,怀中美人在抱,然后随口调侃着他有个怎样落魄的舍友。 也许他该回母亲的故乡谋份新职业。在母亲的信里提到过,大剧院是个对所有人平等友善的地方…… 脑中刚映出母亲寄来的明信片上恢弘的欧庇克莱歌剧院,脚下却突然失重,眼前一片天旋地转,等到一切安静下来时,他发现,眼前的世界,是倒着的。 目之所及,是一件眼熟到不能再眼熟的绿色披袍。 ……他竟然在一瞬间被人扛到了肩上。 卡维猛地扭过头,只可惜这诡谲的角度让他根本看不到那人的表情。“……艾、艾尔海森!你你……你搞什么?!放我、咳咳、放我下来——!” 扛着他的人的步伐是从未见过的迅疾,以至于开口说句话都被灌了一嘴的风。 果不其然毫无回应,卡维不顾街上越来越难以忽略的议论与视线,开始拼命挣扎。 然而此时的他,就像条砧板上的鱼,再怎么跳,也不过是厨子一刀的事。 一刀响亮的巴掌落在了他的屁股上。 “老实点,”那个无情无耻无理取闹的家伙终于开了尊口,阴沉又些许干涩,却不是解释荒唐的这一幕,“还是你想我把你抱到前面,让他们把你的脸看得更清一点?” 至于此时的布拉玛赫大饭店—— 八重神子看着身边一群仍盯着门口、如同失了六魄的孤魂野鬼——除了已经开始收拾材料的九条长官——露出了慈爱又不失嘲讽的微笑。眼见九条长官手脚麻利得就要收工走人,她终于迈着施施步伐走到了那些游魂里最高大的那只身边,用手中的御币戳了戳对方的腰子。 “小鬼,”她望着下意识回头的荒泷一斗,笑得意味深长,“你怕不是还有什么东西,要呈给九条大人吧?” 像是被解了咒一般,一斗突然一个激灵,他看向正将公文分摞挂上还发着愣的随从脖子的九条裟罗,而后猛地回头不可置信地盯着那个笑得阴险的粉色女人。 这狐狸……她又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