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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那些记忆对我不重要。”苏誉如遭重锤,连退两步,脸色惨白,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你,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知道那对你意味着什么吗?”他的手在袖管里遏制不住地发抖。影塍没有回应。忽而惨笑一声,苏誉似明白又似无奈,“也是,你不记得了,什么重要的事都忘了,途渊阁真是好狠,楼斩真是好狠额呃呃……”苏誉艰难地扒着脖子上铁钳般的手指,企图获得一点空气,可惜毫无成效。他惊恐又难过,他从未想过他幼时的好友竟真毫不留情地要置他于死地!脚尖浅浅沾着地却无法着力,稀薄的空气和猛烈的心跳都给苏誉造成了极大的负担,挣扎渐渐薄弱,苏誉眼前朦胧一片,意识与身体分离。绝望渐渐侵占他的脑海。要死了吗?死在他好友的手下?苏誉想要自嘲,颇觉命运不公,又毫无办法。可叹他还未恢复好友的记忆,可悲他大计还未实施,可笑他终一无所能。猛然眼前晃动,撞击的声响从脑后传来,而后才是疼痛,似锐极又麻木迟钝。带着腥味的空气涌进口鼻,苏誉顾不上牵动喉咙的剧痛,迫不及待地呼吸,边呼吸边咳嗽,痛苦万分。才缓过来一些,苏誉耳边就传来虽不重却极冷的声音,“这是警告。有些话,不是你能说的。”苏誉动作一顿,脸上一瞬间的表情极愤怒,片刻后却压下了,咳了两声,喑哑道:“知道了。”他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佝偻着腰背扶着任何能借力的东西走出去,他的视线还有些不清,力气仍绵弱。出门后他越走越快,他要去找吴前,他要忘川的解药,尽快!!作者有话要说:读者们有没有话要说勒?第14章第十四章半个月匆匆过去。苏誉吐了口气,看着走在自己身旁的高瘦青年,脸上不由浮现出一抹笑来。虽然好友还没恢复记忆,但他明显已经在进入韩骐遗子这一身份了……哪怕只是他主子的吩咐也罢。只要等到忘川的解药到手,那么现在一切的问题,应该都不成问题了吧……苏誉有些犹疑地想。至少让人喜悦的是,现在的进展非常的顺利,无论是好友的武艺还是处理事务的手段都是与日俱进在成长成熟。而除去这些被众位长辈所称道的天赋,苏誉更关注的是好友的性格与喜好是否与过去有所变化。唔,这方面……苏誉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友几乎把所有思想与人格都藏起来了。是的,藏。虽然好友表现出一副除了任务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但苏誉相信这只是他的一种习惯的隐藏罢了。他表现得似乎他只是一个合格的影卫,一个绝对的没有自己情绪与想法的傀儡。但苏誉却直觉地肯定好友只是藏起了一切,而非真的被消磨了所有人性。小时候他就是这样,明明对一样东西喜欢得不得了,被问及时却只会抿着嘴说“然而那对我无用。”被追问得狼狈了结果却将那东西买来送了苏誉。苏誉想到往昔好友决然中带着遗憾的眼神将东西给了自己的样子,嘴角翘了翘,随之蔓延的是无边的苦涩。这个人还真是会逼迫自己。强制掐断自己的思绪,苏誉抬头对着影塍阴冷惨白的侧脸说:“既峨,小时候你在我们这一群里是最聪明的,学什么会什么,你也早熟,一起玩的时候都是你管着我们不乱来。不过……呵呵,即便如此,你还记得吗?那时候我偷偷拿了母亲的夜明珠,你呵斥我不该拿,我只好拿回去,结果路上碰上大皇子,他撞了我一下,把夜明珠撞掉了,我正要去捡,这个可恶的家伙故意把珠子踢进了莲花池,还不屑地说这种东西他们宫里有的是。当时我就和他打起来了。我脸上被打了三拳,那混蛋被我揍得应该除了脸全身都得疼一阵子。揍跑了他之后我就慌了,因为他说要找父皇教训我。我去找你,然后你给我支招,让我去找父皇。我哪知道父皇在哪啊?可是那天就是这么巧,路过御花园的时候我看到父皇在和韩将军喝茶。我就假装没看到他们,哭哭啼啼地抹着眼泪靠边走,然后被叫住了,我就说,皇兄拿了我的夜明珠,还让奴才打我,我没法跟母亲交代了。父皇一听,说太不像话了,奴才竟敢殴打皇子。之后送了一盒夜明珠并一套首饰给我母亲,还让太医来看了我。后来我听说大皇子被禁足半月,他的奴才都被换了,可气死他了。但是那天之后你就‘得病’了七天,韩将军定是问了你实情,打了你一顿。”苏誉径直笑着,看着好友如铁一般纹丝不动的侧脸,嘴角的笑容渐渐淡去,“我真的很希望你能恢复记忆,回到那个我熟悉的韩既峨。”影塍动唇,声音冷淡而言词直接,“回不去了。”早已被他打击惯了的苏誉不以为意,“等你恢复了记忆,你就是韩既峨了,介时将不再是你扮演韩既峨,而是你作为韩既峨承担起你应负的责任。哪怕你和以前大不相同也无碍,只要,你是韩既峨。韩既峨绝不会抛下他的责任。”影塍毫无反应。苏誉笑了笑,“好吧,也许你对这些不感兴趣,不过……我们联系到了天崇教,他们手里有忘川的解药。明日我们就出发,解药我势在必得。”影塍顿了顿,回头看他,点头。天崇教的人此时也在琅环山附近,估摸着也是为了那流言满天飞的琅环宝藏而来。苏誉等人现下倒觉得解药更重要一点。琅环山脚下,村居着一家人。苏誉等人赶到的时候,一个俊秀颀长的背影正在喂鸡,虽然未曾看到正面,那人的存在却强烈而彰显,让人无法忽视。虽则院外马嘶此起彼伏,那人却镇定得不似常人,竟连好奇看一眼的欲|望都没有。苏誉有些兴味,心想不知这位天崇教派的“高人”是真的心无外物还是欲擒故纵?于是也不开口,与吴前和影塍对了个眼神——影塍看都不看他,咳。然后决定按兵不动。那人沉稳地一把一把撒着苞米,直到撒到一定数量的时候才停下,放下竹兜,慢条斯理地拍了拍手,拂了袖子和前裳上的碎屑,转身去看停在他院外的大批人马,却是不完全的侧身,仿佛只是随意一瞥。冷漠的眼神像刀锋一样扎进人心里,让人心里不由地胆怯。不少人下意识按住了武器。不可小觑。吴前示意所有人放松,眼神却并不轻松。“这位想必就是天崇教的高人了,小生苏誉,特来求药。”苏誉面带有礼的微笑,心里烦恼这估计会是一场硬仗。天崇教的人打量了他们一眼,甩袖隔空挥开了院门,“进来吧。”几米开外的栅栏哗啦一下开了,他们却没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