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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啦~第44章游戏四十四天越溟川和宋南醉同时屏住呼吸,浑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脚步声没有刻意隐藏,所以这一次他们听的十分清晰。很快,那个脚步声就在他们所在这间房屋外停了下来,紧接着,屋门“咔哒”一声响。在听到响声的同时,越溟川摁住宋南醉的头,和他一起趴在了病床的下面。屋门也在这个时候打开,屋外的脚步声稍作停顿后,终于走了进来。越溟川和宋南醉趴在床底,仰着头从缝隙处向外看去。耳朵也竖起来,用力分辨脚步主人的大致方位。脚步的主人应当也是非常谨慎的,足下步子一下一下,行进的十分沉稳。越溟川心如擂鼓,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头滚落。从他们听到脚步声,到现在,其实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可在他看来,却仿佛过了一个多世纪。在这段时间里,他努力的想要捋顺思路,想要将这人有可能是的身份推测出来,然而该死的是,他根本无法集中精力,过快的心跳和紧张的神经限制了他的思考。越溟川咬了咬牙,不禁有些烦躁。而在他旁边的宋南醉,此时却是镇定的很。黑暗中,宋南醉睁着他黑亮的眼睛看着越溟川,随即拿下他摁在自己头顶的大手,凑在嘴边亲了一下。越溟川被他这么一亲,内心的烦躁反而平息的不少。他扭过头,正想给宋南醉一个安心的微笑,可当他看向宋南醉的时候,却发现他两眼发直的正盯向他们斜对面的方向。表情还十分的凝重。越溟川还未绽开的笑容倏然僵住,接着慢慢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接着他就发现,在他们斜对面的床铺下面,此刻也趴着一个人。这个人看上去年岁不大,因为周围光线的关系,越溟川看不太清楚他的脸,但是隐约间却感觉这个小孩的面孔似曾相识。小孩的视线是望向宋南醉那边的,甚至挥着手笑着跟他打招呼。他明明是笑着的,但在越溟川看来,那个笑容却让他浑身发冷。越溟川盯着那小孩看了一会儿,对方突然像是察觉到他的视线,一下收起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的向越溟川瞪了过来。在和对方眼神相撞的那一瞬间,越溟川突然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气流过自己全身。紧接着那股寒气化作一支尖利的冰针重重的刺在自己的心脏上。越溟川的心脏骤然一抽,疼得他差点呻|吟出声。再接下来,一只冰冷的无形之手突然扼住越溟川的脖子,强烈的窒息感瞬间将他笼罩。那一刹那间的无助感,让越溟川下意识的抓向自己身边。但所有的痛苦并未持续太久,在越溟川无意识的那么挣扎了一下后,脖子上的手消失了,身上的冷意也不见了踪影。越溟川惊魂未定,瞪大眼睛用力呼吸了几口气。再一扭头,却发现他的南醉双拳紧握,紧绷的身体微微颤抖。越溟川吓一跳,还以为他也遭受到了和自己刚才一样的攻击,可从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场来看,好像又不太像。此时此刻的宋南醉,牙齿紧咬,双唇紧闭,面上表情微微有些狰狞,看着倒没有什么痛苦之色,反而有那么一点……愤怒?再看对面床下,此时已经看不到那个小孩的身影。若非刚才的感觉太过真实,且宋南醉仍怒目直视前方,越溟川甚至都要以为方才的都是自己的错觉了。身旁宋南醉的怒意还未散尽,越溟川抬手在他的头上揉了揉,可从自己这个方向看向他的侧脸时,却惊讶的发现他的面容与刚刚看到的小孩居然有六分相像。越溟川揉头的手一顿,心脏猛地收缩。而就在这时——“原来你们躲在这里呀!”突然出现的声音,一下子将越溟川拉回了现实。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仰头望去,却看到了付千硕的脸。付千硕掀开垂下的床单,蹲在地上歪着脑袋看着他们,笑得特别没心没肺。“刚刚在门外我就觉得是听到了你们的声音,顺着找了大半天,进来却没看见人,还以为我找错了。”他边说着边往后退,对着床底下的两人挥挥手。“出来吧,你们两个居然躲在了这底下,也不怕闷。”越溟川手撑着地面,正打算从进来的地方原路出去。刚一动弹,手臂突然被宋南醉抓住。越溟川转头看他,就见宋南醉蹙着眉,对他摇了摇头。越溟川几乎是秒懂了他这一抓,一蹙眉,一摇头所表达的意思,他笑着握住了他的手,稍微用力捏了一下,接着松开他,手脚配合着一用力便从床底下钻了出去。待越溟川出去之后,宋南醉也跟着出去了,不过表情明显不怎么高兴。越溟川爬出去后,稍事活动了一下筋骨,又不动声色的在自己的左胸前揉了一下。刚刚那种冰针穿刺的感觉还在,不过好在那并未对自己造成什么伤害。确定自己无碍之后,越溟川笑着看向付千硕,同时向四周望了一下,奇怪的问他:“就你一个?你朋友呢?”付千硕本来还端着笑脸,听到越溟川提到康北,表情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他……”越溟川隐隐觉得有一丝不祥:“……怎么了?他出事了?”付千硕的表情十分犹豫,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也不自觉的握紧。纠结良久,付千硕才抬起头来,表情为难的对他们道:“我发现,康北可能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康北。”他顿了顿,深呼吸口气,接着道:“和你们分开行动之后,我感觉康北的行动一直十分古怪,我们在搜索线索的时候,他有时候会故意把我支开,一个人跑到角落里不知道做些什么,等我发现他,他又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而且我们一起走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我背后盯着我,那种感觉有时候很远,有时候又很近,每次在我感受到那种视线,猛地回头时,看见的却都是康北的眼睛……”付千硕喘了口气,将握紧的双拳又松开:“我不确定是他,但他给我的感觉怪怪的,有时候我觉得他是康北,但很多时候我又感觉他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康北,他给我的感觉太陌生了,跟他待在一起越久,我就越没有安全感,我就越害怕……所以,我就趁他不注意,一个人跑出来了。”他在说这段话的时候,脸色明显变得很难看,眼底也透露出他的恐惧。越溟川从他的种种表现来看,可以推测出来他并没有说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