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4
书迷正在阅读:以龙为粮(H)、重生在高一、父债父偿(H)、发现老攻有三重人格后我被怀疑劈腿了、凤在笯(H)、The Wrinkle In Time逆转时间(H)、痞子张和总裁李、在梵高的星空下、扒一扒那位端庄的顾公子、每天都在求放过
…”尼禄轻蔑地一笑,“很正常。他是昆汀的外祖父,当然不能心甘情愿地看我得势……”说着,他眼里跳起一点狠辣的强光,纤细的眉锋一挑,“现在就准备马车,我要去拜访他。”奴隶点点头。他指一下百叶窗,问道:“要我去叫醒亲卫大人吗?”尼禄透过窗缝往外瞧一眼。罗德睡得很沉。他的右手松垮垮地搭在腰间的剑柄上,健美而沉缓的身躯就象一尊铜像。羊皮纸终于被他的气息吹落,左右摇摆地飘落到地。“不用了。”尼禄柔声说,“让他睡吧。”……行政官是元老院的一个高级职位,负责全罗马的日常事务。而这个举足轻重的职位,由昆汀的外祖父,也就是麦瑟琳娜的父亲担任。不仅如此,他还手握重兵,可谓权倾朝野。他是麦瑟琳娜最大的靠山。尼禄身披苍黑的袍子,踩着奴隶的脊背下了马车,走进行政官的家宅。他压低眉锋,密集的睫毛投下深沉的黑影,使他有着不符合青涩年龄的老成。看守家宅的奴隶立即迎上来,朝他跪拜说:“尤利乌斯大人还在午休……”“那就叫醒他!”尼禄声色严厉地说,“如果他还装睡,就跟他提‘橄榄’这两个字!”奴隶战战兢兢地退下。尼禄脸色阴沉地扫视四周。大理石廊柱以男性生|殖|器为浮雕,壁画上是色彩鲜烈的裸|体,使这里充满色|欲的气息。有传言说,尤利乌斯荒|yin无度。他畜养了一群漂亮的女奴和阉奴,整天与他们纵|欲。而他的女儿麦瑟琳娜正是继承了他yin|乱的秉性。父女俩甚至共用一些男宠。很快,行政官就从屋里走出,袒露半个满是胸毛的胸膛,一副衣衫不整的样子。他白了尼禄一眼,络腮胡须下肥厚的嘴唇鼓动几下,“您打扰到我休息了,多米提乌斯大人。”尼禄哂笑。他压低头颅,硬挺挺地站着,脸色灰暗得犹如蒙尘。黑袍如冥河水包裹住他。他那幼稚的外表终于被内在的阴戾刺破,如慢慢胀裂的蛋壳。“听说您扣留了我采购的橄榄,尤利乌斯大人。”尼禄微笑。尤利乌斯的脸色如被钉钉似的僵硬一瞬。他肥大的鼻翼扇乎几下,顷刻就平息下来。“为了验货,我逼不得已这么做。”他平静地说。“可你似乎并不着急。”尼禄走上前,浅棕的眼瞳象狼眼一样凶险,“如果验货时间太长,会让我误会……您在遮掩我本应该得到的功绩。”尤利乌斯青紫而深重的眼袋跳动几下,“您误会了,我只是不想让您重复我外孙的悲剧。他最近官司缠身……”“如果再拖,橄榄油的价格会更高。”尼禄警示道,“到时候,他不仅要背负巨额罚款,还要承担更重的骂名,您说对吗?”凶狠的神情在尤利乌斯脸上乍现,立刻就化为乌有了。他虚假地咳嗽两声,好整以暇地说:“我并没有刻意拖延,您未免多虑了。验货是需要时间,而我也自愿承担其中所有的开支!”尼禄低沉地笑起来。笑声象侵略性的瘟疫,渐渐感染了这一小片庭院。他的眼皮懒懒地垂着,两层浓密的睫毛之间,夹着他冷彻的眼眸。他颇为病态,微笑也极具恶意。尤利乌斯死盯着他,虚伪的面容骤然阴沉。“您似乎很有财力,有钱去验货、畜奴……”凶残在尼禄的泛红的眼角隐现,“也有钱去帮女儿雇佣海盗……”尤利乌斯噤了声。他松弛的面庞颤抖一下,瞬间就恢复安静。他叫来奴隶,板着脸拟了准许令,不情不愿地戳了印章。尼禄拿到准许令,一个健步跳上马车,在车轮辘辘声中离开了。“阴险的小狼崽子!”嫌恶的怒骂从尤利乌斯的牙缝间蹦出。一个阉奴妩媚地走上来,抱住尤利乌斯的腰,奴颜婢膝的样子。他象水蛇一样摩擦尤利乌斯的肚腩,极尽全力地挑起他的兴致。尤利乌斯搂着他的阉奴,很快就忘乎所以了……作者有话要说: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啊~有童鞋指出,“象”“像”的问题。我觉得用“象”字看起来有英美文学的古韵。如果是现代背景,我肯定是用“像”了=^_^=第17章陌生的反应罗马的橄榄油一时短缺,尼禄进购的橄榄便起到了力挽狂澜的作用。他获得了良好的口碑,之前说他贪污的谣言也止息了。身为皇帝的克劳狄乌斯召尼禄进宫,象征性地要给予他奖赏。百叶窗大开着,碎光如水般流动在榕树叶间。这一处方形的窗景,好象一块莹绿的宝石嵌在砂石铸成的墙壁上。尼禄坐在卧室的铜镜前,奴隶们象蜜蜂一样围着他,帮他整理行装。女奴点燃阿拉伯乳|香,熏染他的衣服。修甲奴舞着锉刀修剪他的指甲,家奴站在他身后,手摇彩色羽扇为他驱热。尼禄抓了抓自己蓬乱的银发,凑近镜子,指肚抚过下巴上柔软的胡茬。“我的理发奴呢?”他不满地发问,“面带胡须可不是件高雅的事。”家奴摇着羽扇,恭敬地回答道:“很不幸,他就在前几天患了疟疾,昨天请假回家了。”“疟疾?”尼禄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他的眼眸随即如油墨般凝滞,有一种紧迫的意味。“给他一万赛斯特斯让他养病。”他挥手支开女奴和修甲奴,“让所有奴隶都注意点,不要染上这个麻烦的病。”“家里已经买进了能驱蚊的艾草。”家奴说,“只要驱走蚊子,就能远离疟疾。”尼禄从银盒里取出刮胡刀,翻手一转,刃光如白浪一样翻滚过他的脸庞。他稚嫩的眼角泛起一点星辰般的微光,纤细的指尖如羊脂膏般排列在刀柄上。他将略长的鬓发扯到后面,“家里还有谁会理发?”家奴还没张口回答,窗外就有个利落的声音如飞箭般射进来:“我!”尼禄心中如花芽破土般微动。他扬起头,散乱的额发随即耷拉到眼睛。他的银发卷翘而蓬松,细碎的刘海半遮住眼帘,使他看起来十分儒弱和腼腆。罗德直接从榕树上跳进窗子,蹬蹬地踩着书桌,最终如落叶归根般落到尼禄身边。他有力地按住尼禄僵硬的双肩,一下子夺过刮胡刀,熟练地在掌心打着转,引起阵阵刀风。“我会这个。”罗德笑着说。他在镜中与尼禄对视,旋转的刀光象水波一样在两人脸上疾速荡动。他极好看的眉目与尼禄近在咫尺,近乎是一种雌雄难辨的美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