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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线条很优美,此时被暮光映亮,散发着迷人的暖色光泽。女奴们象一群麻雀那样小声惊呼起来。“都给我闭上眼!”尼禄高声命令道。他黑着脸,带着锐意的眼角隐隐抽动。受惊的年轻女奴们慌忙往四下散去。罗德灵动地跳上榕树,再一个健步跳进百叶窗,身段轻盈得宛如一缕随风飘忽的黑烟。“让奴隶闭眼……”罗德随性地笑笑,嘴角有一丝审问,“这真是一个乖张的要求。”尼禄紧张地攥紧刻笔。他脸色一会红一会白,仿佛受到拷问一般。刻笔的笔尖深深陷入他的大拇指肚,一滴血珠从那里慢慢渗出。罗德朝他正面走来,冷硬的身影嵌入背后的暮色窗景,好象金豹皮毛上的一块浓黑的斑块,美丽而危险。尼禄痴傻似的僵立在原地,手指哒哒滴着血,眼睁睁地看见罗德站到眼前。他的银发尽数被捋到后头,露出高昂的额头。眉锋之下的两片阴翳愈发深暗,有成熟的深邃意味。尼禄面颊处的婴儿肥已经褪去大半,唯有褐色的雀斑还存在一星半点。他从前绵软的、少年忧郁的气质,如今已经变得微微硬朗,好象结了一层痂皮。窗外的橘红暮光在尼禄平缓的肩上涌动。罗德盯了他很久,一丝轻柔的笑意从他的嘴角缓慢荡开,那双黑眼睛有如星辰坠落般熠熠闪亮,在橘色的薄暮之下有一些温柔。两人之间有微妙的沉默。罗德忽然勾起手指,刮一下尼禄的鼻子,冒出一句没来由的话:“您长大了。”他的手指有常年持剑所累积的茧子,刮擦鼻尖时带来轻微的痒意,好象擦出一点灼热的火花,顺着鼻尖就慢慢燎烧到心脏。尼禄被这种柔和的热意所触动,尚在滴血的手抬起,摸到了罗德来不及撤掉的手。罗德没有抽回。一股发自爱意的情|欲升燃,某个部位隐隐抬头。身体发育之中的尼禄对于触摸十分敏感。他的眼睛出现暗色,一团guntang的热流聚集于他的下腹,宛如一只蠢蠢欲动的、恶魔的胞胎。此时此刻他特别想向罗德索取什么。“我想要……”他嗓音沉哑,象沙砾一样,隐没在略有喘息的尾音里。罗德的手象溪流一样滑回去,“要什么?”他侧过脸,沉毅的侧脸线条象折不断的刚丝一样、嵌进背后的窗景,那绝对是一种美好的形状。罗德象盛放在黑荆棘里艳丽的花,任何采摘他的人,首先必须忍受锥刺般的疼痛。尼禄顿了顿,一丝清明划过他本来迷乱的眼睛。他抬起手指,轻飘飘地往窗外一指,声音里还有不干不净的低哑:“我可以拿走你的手套吗?”罗德抬眼一瞥。他那双刚刚洗干净的手套晾在那里,随着轻风沙沙摆动,象两滴甩在绿颜料之上的黑墨。罗德不在意地笑笑,“它是你的了。”他收紧剑鞘,从桌上拿走一颗红苹果,咬出一口清脆的响动。他一身黑衣,手和颈项都很洁白,十分清简;而他轻动的嘴唇和手握的苹果,是浮在黑白之上的艳红。尼禄呆立着紧盯他的双唇,有些意乱情迷。罗德象一阵利落的剑风似的经过他,带起一股有着苹果香气的尾风。他飞飘的发丝扎到尼禄呆愣之中的脸颊,有一些细微的疼痛。“医生必须得过来一趟。”他斜斜地瞥过尼禄的手,咬着苹果,漫不经心地说。尼禄转过身,看着罗德象一笔游动的墨一样消失在门口。此时他才感觉到拇指上剧烈的疼痛。他恍惚地垂下头,发现血已经滴成一小滩了。……拿到手套的尼禄今晚注定难以入眠。他支走卧室里的奴隶,吹灭蜡烛,心潮澎湃地缩在被子里。厚重的床帷披下来,将他封锁在一个安静而逼仄的空间。封闭而幽暗的暖床,无疑增长人的邪念。尼禄辗转反侧,呼吸逐渐升温,心脏象不甘的野兽一样在胸膛横冲直撞。他浑身燥热,嘴唇和脸颊红得异常。这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正在酝酿着什么。他从枕下摸出晾得半干的手套,放在自己脸上,深深地嗅闻几下。于是鼻腔里灌满了熟悉的气味。意识迷离的尼禄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行为多少是有点侵犯性的。尼禄戴上手套,顺着身体往下游走。他的脑际一点点浮现罗德的影像。他与生俱来的红唇,冥渊般的黑眼睛,以及沾满汗液的、突出的锁骨,罗德成熟而健美的胴体一览无余。尼禄陷入邪恶的臆想——罗德赤|裸着上半身,银亮的铁靴包住线条优雅的小腿。他温柔地跪伏着,黑发打湿成绺、黏在细白的肩胛,而自己正将滴着血的拇指塞进他殷红的双唇……心脏跳动激烈,舌下分泌出津液。有一瞬间尼禄食髓知味。与其说是少年的身体的觉醒,不如是爱情终于从内心满溢到rou|体。作者有话要说:惴惴不安地更一章……第37章令人发疯的称呼第二天清晨,尼禄迷蒙地睁开双眼。他惺忪地从被窝里伸出手,那双皮手套还戴在手上,沾了一些半干的黏物。尼禄不太清明的眼里有着餍足。他脱掉黏糊糊的睡衣,将手套清洗干净,压藏在枕头下面。奴隶听到主人摇铃,勤快地走进卧室。他们倾倒陶罐倒出清水,替主人换掉脏污的床褥。尼禄换上洁净的红袍,用苏打水和牙棒清洁牙齿。奴隶捣碎一种叫做埃奈的植物,将汁液涂抹在他的肘部和脚底。这个来自东方的植物能产生一种特别的红色,使肤色苍白的他看起来更健康一些。此时窗外的天色还很昏暗,几颗微弱的星辰如针尖般戳在天空。尼禄嗒地一声扣紧搭扣,对着铜镜整理衣领,窗外的暗蓝隐没他的眼角。“准备马车。”他低沉地说,嗓音还有昨夜留存的、不光彩的低哑,“我要去拜访我的母亲。”奴隶放下埃奈汁,疑惑地问:“现在就去吗?”尼禄漠然地点一下头,理着衣领的拇指隐隐作痛。他忽然顿住。此时一些关于罗德的旖旎画面在眼前掠过,大胆而色情,那绝对是湿漉漉的、光色|诱人的场景。尼禄屏息一瞬,眼眸里流动过粘稠的光泽。“我一个人去。”他哑着嗓子说,“不要叫醒我的亲卫。”……阿格里皮娜披上白裙袍,用洁白的海螺壳舀水,浇在摆满蜡烛的神龛前。藏蓝的天色如水底般阴暗。她乳白色的身影固执地站立,好象一颗柔韧而难缠的水草。她拿起火棒,点燃一根根蜡烛。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