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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精准无比的感受到心脏在胸腔里的位置。“好象很久没接吻了。”他忽然说。他抬起手臂,勾住尼禄的脖颈往下压。尼禄愣了愣,在反应过来后扶起他的脸吻他。罗德吻着吻着自然就闭上眼睛,手指伸进尼禄的卷发里。他连在接吻时都表现得慢条斯理的。因为兴奋,尼禄素来苍白的皮肤变得潮红。他很快就把持不住自己,便站起来,直接压上罗德的身体。他用力吮吸罗德的嘴唇,并象要吃掉他似的啃咬着。罗德皱起眉,轻轻呻|吟一声;这个轻声却震耳欲聋、刺激得尼禄血脉贲张。尼禄的心跳象雷鸣一样咚咚作响,重到让他担忧自己猝然死亡。他将眼睛睁开一道缝偷看罗德,罗德美艳的眼睫在微微颤动,他立马又闭上眼,不敢再看下去。过于幸福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就泛出眼泪。罗德感到自己的脸上湿湿的,连忙睁开眼睛,捧着他热烫的双颊说:“你怎么了?”尼禄象酩酊大醉一样晕乎乎的,视野也十分模糊。他早就从希腊罗马的诗歌里听闻过爱情的美妙。可当他真正爱上罗德时才明白,原来爱情和哲学一样,究尽文字和语言都难表其意,因为那是处于人类感知极限的东西。尼禄与罗德脸颊相贴,在他耳边如梦讫一样说道:“我爱你,罗德……我爱你我爱你……我真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能吻你!我是帝位的人质和野心的奴隶,爱上你真的是我这辈子唯一拿得出手的东西……”罗德看向尼禄的眼睛里有一些悲悯。他搂抱住他的脊背,神情复杂地说:“别再说了,尼禄。我听你说这些没感到甜蜜,只觉得心酸……”尼禄趴在他身上,用哽咽得酸痛的嗓子说:“所以……别离开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罗德沉默地倾听着,什么都没有说。他们这样躺着拥抱一会。如血的斜阳尽数蜕变为墨蓝色。几只海鸥掠过天空,一缕暗黄的余霞挤压在天海之间,仿佛太阳死前吐出的最后一口气。天色已暗,海风变得凛冽,但两人都不想分离这个拥抱。——直到那艘货船驶过来,停靠在不远处的台岸。船员们举着火把从舱里走出,一齐拉动锁链,将船的梯板缓缓落下、搭在木板搭起的台岸上。船员的人数并不多,目测还不到十个人。他们在一个穿金戴银的船长的指挥下,扛起一只只木箱走下船。货船还泡在海水里,随着船员走来走去的动作而小幅度起伏,摇摇晃晃的。船员们点燃台岸上的火盆,星星点点的火焰勉强照亮他们脚下的路。罗德揉了揉尼禄的脑袋,示意他起身,“那边有人。”他低声说。尼禄听到这话,慢吞吞地站起来,回到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那些常年累月做苦力的船员腿脚极快,甲板上的货物很快就被搬卸得所剩无几。两人互相拍掉衣服上的沙子。罗德瞄过去一眼,看见船体上刻着“奥托”的家姓。“是你政敌的货船。”罗德看着船说,“看来他们又可以大捞一笔了。”尼禄转过身,幽幽地望过去,神色凝重地说:“安东尼经常从印度进口铜像,再依靠他兄长的人脉卖给信奉神明的罗马人。凭这种稳赚不赔的生意,他已经要从一个被贬的平民上升到贵族了。”罗德若有所思,“铜像吗……”“对。”尼禄说道,“他几乎包揽所有神庙的所有神像。只要是去参拜的人,都能看到刻在铜像底座的‘奥托’。”不一会,所有的木箱都被搬卸在台岸上,货船的甲板变得光秃秃的。罗德定睛在货船上。那里摇摆着,泡在海水里慢慢地沉浮,就象一只身形庞大却行动不便的怪物。他的眼瞳骤然紧缩。“不对,”他笃定地说,“这艘船的吃水不对。”尼禄不解道:“什么意思?”罗德来回审视着货船,眉头紧紧锁着,声音有一丝紧迫:“过去看看。”于是两人很快走到台岸上,找到了正在对船员骂骂咧咧的船长。在尼禄拿出印戒亮明身份后,身份低微的船员纷纷跪下来,而那个穿金戴银的船长就象一只拼命逃跑却仍被咬住脖子的猎物,表情有些挣扎。他浑身抽搐一下,手里的火把差点滑落到甲板上,每一处毛孔都在因为溢出惊恐。“噢……我尊敬的多米提乌斯大人……”他弓着身子,艰难地开口道,“遇见您真是我无上的荣光和惊喜……”“少来恭维我。”尼禄漠然地说,“告诉我这两艘船上都装着些什么。”“是……是铜像,大人,是从印度进口的铜像。”船长赔着笑脸,“您知道的,奥托大人是所有神庙的铜像承包商,他做铜像生意已经很久了。他手里的货船,一切流程都是合法的。”“拿出一个我看看。”尼禄命令道。船长殷勤地掀开一只木箱,双手捧过一座花瓶大小的铜像献给尼禄。铜像是按照朱庇特的模样雕刻的,连朱庇特的胡须都雕得根根分明,铜像表明因为一直运在海上而沾染一层腻腻的水汽。尼禄细细审视这座铜像,放在手里掂量一下重量。“铜像很轻。”他对船长说,“这和它的尺寸完全不相符。”“因为铜像是空心的。”船长谄笑着说,“现在还只有心灵手巧的印度人才能掌握空心铜像的技术。”尼禄又观察一会,没能发现任何问题。他默默地向罗德抛了个眼神。罗德扫视过空荡荡的甲板,问道:“所有的铜像都搬下来了吗?”“是的……”船长支支吾吾地应道,“都搬到岸上了。”罗德踱几步,用靴子敲了敲甲板,传出闷闷的声响。他的眼神因为思考而凝滞一瞬间,接着就露出一个豁然的表情。“把甲板打开。”他说,“我要看看甲板下面还装着些什么。”第54章私盐的揭露甲板打开时,一股金属味的、沉闷的潮气弥漫开来。神明模样的铜像成排摆放在甲板下,铜像头顶因为受潮而长出象癞疮一样的铜锈。船壳里积攒一小层海水,游走于铜像脚下,随船只的摇晃而来来回回地流动,象一只在伸缩触手的、阴暗的章鱼。“为了节省空间,我们只能把一部分货物放进船壳。您知道,铜制神像在罗马一直都供不应求,再大的船只都不够装……”船长虚弱地说。罗德蹲下,眼睛缓慢扫过兵马列队般的铜像,伸手抓出一只,带出一阵腥咸的气味。船长屏住呼吸,颤抖的眼珠在肿眼泡下移过去,嘴唇泛起宛如死鱼肚子一样的青白色。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