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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蟹壳。屋里一片狼藉,书籍散落,窗子的彩色玻璃碎一地。“这是怎么了?!”尤利乌斯抓住他乱摇的胳膊,大声问他。歇斯底里的门希一口咬住他的手,尤利乌斯差点疼得喊出声。“你疯了?!门迪!”尤利乌斯从他口中挣脱出来,看着鲜红的牙印说。门希咬完他,象脱力一样,停止了挣扎。他双眼发红,瘫坐在散落一地的书本上。“我的弟弟死了。”门希捂着脸,指缝间流出泪水,“是被尼禄用铁水灌死的……”尤利乌斯愣一下,逐渐正色起来。他其实有能力将老情人的弟弟救出地牢,但并没有这么做。他的女儿麦瑟琳娜的死与安东尼不无关系。当时,她偷走父亲的传令节,意图造反,实属自作自受。但安东尼的临时背叛无疑让她的死来得更快了些。尤利乌斯因此憎恨安东尼,希望老情人的弟弟不得善终。他咳嗽两声,走上前,和门希一起坐在书本上,问道:“谁告诉你的?”“我出不去家门,让你的奴隶代替我去探监。结果奴隶回来后告诉我……”门希哽住,青绿色的大血管在通红的前额爆起,“他死得太惨了……我无法接受奥托家族的后人以这种凄惨的方式死去……”他凶狠地说:“是尼禄杀了他……是那个狠毒的小狼崽子……”尤利乌斯试图安慰他:“安东尼整日蜷缩在狗笼一样大的地牢里,死亡对他是一种解脱。”“噢……闭嘴!闭嘴!”门希用拳头捶打地面。尤利乌斯闭上嘴,搂着他的肩膀,不敢再出声了。“我恨尼禄,虽然他是卡里古拉的外甥。”门希双眼通红,眼泪不断从颤抖的下巴滴落,“包括他的亲卫,那个长得和泰勒斯一个模板的亲卫……他就是泰勒斯的复刻,是他鬼魂的重返。这对充满绯闻的主仆,时时刻刻都在重现曾经的卡里古拉和泰勒斯,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我是感情上的失败者。现在他又以残忍的手段杀死我的兄弟……”尤利乌斯拍着他弓起的后背安慰他,被门希不耐烦地甩开。“我要报复……我要象泰勒斯那样报复……哪怕被钉死在十字架,我都要报复。”门希从牙缝间恶狠狠地挤出这句话。忽然,他又神色一变,转而笑几声,表情怪异地继续说道:“我现在终于理解你的心境了,泰勒斯。一定要杀死不共戴天的仇人,哪怕代价是自我毁灭,你成功了。我无比痛恨你,讽刺的是,我一辈子都在跟随你的步伐……”尤利乌斯心惊,慌忙问道:“你要干什么?门迪。”门希绷着脸,认真地说:“我要报复!我要弄死尼禄!”“噢……”尤利乌斯丝毫不觉得恐慌,反而觉得好笑,“亲爱的门迪,我们都老了,到了随时会被冥神召唤的年龄,应该忘记仇恨,享受一个安稳的晚年,这才是最聪明的做法……”门希蔑他一眼,冷酷地说:“你变了,尤利尔。过去的你不是这样窝囊的,你不是我深爱过的那个勇猛无畏的初恋了。”尤利乌斯愣了愣,在门希的逼视下开始怀疑自己,“真的吗?”门希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慢慢凑近他,僵白的手象粘腻的蛇一样在他后背爬行,“你忘记了你的外孙了吗?尤利尔。”尤利乌斯象是被戳到痛脚,猛地瞪大眼睛。“据说昆汀活着的时候,和尼禄相处得象仇敌一样。正是昆汀暴毙,才留给了尼禄机会。”门希别有用意地看着他说,“如果你的外孙不死,今天的新皇帝,无论如何也轮不到尼禄吧。”他瞄到尤利乌斯手里的合同,冷笑道:“你还需要从繁华的罗马搬去外省吗?还需要因为转让而和一帮投机取巧的骑士讨价还价吗?”尤利乌斯脊背僵直地坐着,鼻孔呼出的气息将胡须吹得乱动。门希拍拍他厚实的肩膀,“你自我堕落了这么久,该醒醒了。尤利尔。”他的尤利尔呼吸一滞,眼珠在苍老的眼眶里乱颤。作者有话要说:看来我真的断更太久了,很多小天使都记不清剧情了哈哈,这事儿赖我第69章开口说话的死人两天后,平民们终于迎来他们的新皇帝。奴隶们围着一辆插满鲜花的马车,将金粉油漆涂在车轮上。花车将近两人高,由黑白棕三匹不同颜色的马拉动。正午时分,新皇帝会坐上这辆露天马车,走遍罗马的所有街道。尼禄里里外外穿了八层丝绸,从衬衣到镶着宝石的披肩,皆由紫底的条纹锁边。手背画着麦穗和油滴,双手捧着一条撒满金粉的紫色绸缎。他捧着丝绸走上花车,街道两边是欢呼拥挤的人群,近卫军形成人墙,隔开了他们。皇帝的花车后面还跟着一辆比较矮小的花车,上面载着的是阿格里皮娜。阿格里皮娜一身华丽的红丝绸,丰腴健壮的腰间系着紫丝带,卷曲的银发挽成一只式样简朴的发髻。这是罗马罕见的盛会,比牧神节的狂欢更甚。街道拥挤不堪,有不少人爬到屋顶去看。山丘上,海岸边,甚至停靠船的甲板,都站满了想瞻仰新皇帝的人。海边,罗德坐在位置最高的船舱里,拿着两片厚厚的棱镜。他不说话,一脸认真,来回调整棱镜间的距离。紧挨着他的是聒噪不停的韦尔巴。“该死的!我从没见过这么多人!”韦尔巴扯着嗓子叫喊,“人们的头密集得让我看了犯恶心!”他半个身子伸出船窗,尽力让自己距离街道更近一些,就象一只把头伸到极限的乌龟。韦尔巴透过棱镜看向街道,嚎叫道:“老天爷!皇帝的花车还没到,街道两边的人就已经在发疯地呼喊了。他们挥舞着的胳膊,就象翻身蜈蚣的蠕动的腿!”罗德将两片棱镜调出最合适的距离,用木棍和绳子固定住。这种简易的望远镜能让他看清街道的一切。银灰铁甲的近卫军排成一排,象一层即将被烧破的纸,挡在热情似火的人潮前。“怎么会有这么多人。”罗德举着望远镜说,“上次他从希腊回城的时候,没这么多。”韦尔巴撤回身子,揉了揉瞪得酸痛的眼睛,“这不奇怪,你的主人大概是有史以来最受平民欢迎的皇帝。”罗德放下望远镜,斜他一眼,“什么意思?”“劫富济贫呗。”韦尔巴抠着鼻孔说,“他收了那些贪污的元老,砍掉不少商业税,要知道,之前就连嫖妓都需要缴税。他还对小商小贩特别宽容,现在除了盐和黄金归他垄断,其他的东西都放开买卖。”罗德拂过光滑的棱镜,语气隐晦地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