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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的是……那一天在兖城,他知道路萧是在恼他。虽然有些不情愿……或者是近似于羞赧的情绪,但要他跟路萧服个软,那也……没什么的。他只是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和路萧见面,又怎么和路萧开这个口。凤二无意识地揪紧了手里的缰绳,懊恼地耷拉下眉。还有军营里的事,他对路萧做的,也过分了些。弄得本来好好的重遇,路萧却只想躲他。他越想着路萧,就愈发想要见到他。刚刚还想着不急在一时,现在又分外渴望了。心中焦躁,本来好好的景色,也没什么看的性质。连迎面骑马向他靠近的人,凤二也看不太顺眼。“大人。”那人似乎是个信使,耳边簪一朵白花,这是报丧的标志。看见凤二身着象征王室的玄衣,身后的随从还举着官旗,知道是大人物,特地上来向凤二打声招呼。凤二睨他一眼,随口问道:“什么人死了?”“哈,看您也像从王都来的,我这正要去王都报信。这死的呀,是个楚国的大人物。”信使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道,“是楚国的王储殿下去了。”“谁?”凤二没有反应过来似的,又问了一遍。“是楚国的……”“算了,晦气。”凤二忽然非常不耐烦地摆摆手,赶他离开。信使莫名其妙地走远了。跟着凤二身后的锦年赶着马,到凤二半个身位后,目光里满是震惊:“殿下,他说……”“他说什么?”凤二回头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表情。锦年的话就这样堵在口中,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说了什么?你说啊。”凤二反倒不依不饶起来,“他说谁死了?谁?”“殿下……”“他胡、说、八、道。”凤二收了笑,面无表情地一字一顿道。他仿佛还是镇定的模样,眼眶却慢慢红了。“道听途说的东西,能信么?”凤二一拉缰绳,骏马小跑起来,“我们再不快些,天黑之前就赶不到驿站了。”锦年不敢再刺激他,只好催促身后的士兵跟上。谁料,凤二的马匹越跑越快,越跑越急。锦年心知不妙,对身后吩咐几句,策马扬鞭追赶凤二。但在追到一条山路的拐角后,他再也见不到凤二的影子了。“啪!”马鞭又一次重重击在马的后臀上。马儿吃痛,不得不将速度硬是又提快了一些。凤二却觉得还不够快,怎么也不够快。发带散了,疾驰带起的风把他的长发吹得凌乱不堪。外袍也散了,松松垮垮地搭在手臂上,他却顾不得拉一拉。也许是被风吹的,他眼前全是雾蒙蒙一片,什么也看不清。他抹了一把眼睛,又用力的甩了一下缰绳。他不知道目的的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急些什么。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胸口,让他既想放声嘶吼,又几乎喘不过气来。喉咙里似乎被胸口涌上的什么堵住了。他发出一声模糊的哽咽,一只手掩住嘴,还是抑制不住。他狠狠地咬住自己的手。有温热的水滴啪嗒落在手背上。脑海中却像走马观花一般,不断浮现出路萧的动作和神态。路萧在对他笑,路萧吻他,路萧沉默无声地垂泪……他说喜欢他,又说他累了,要放手。他温温柔柔地抱住他,最后把他推开,两次。凤二想,怎么会这样呢?就算……就算路萧怨他了,只要路萧对他还有感情,想要挽回他就不过是一句道歉。或者再抱着路萧,吻他,应该够了吧。他还没有主动吻过路萧。再见面以来,路萧对他就没再像从前一样亲昵过。他也想吻他,但总是放不下架子。脑海中有个声音近乎恶毒地嘲笑起他来:以后,再都没有机会了。没有机会吻到路萧,没有机会挽回他的爱,甚至没有机会……再见他一眼。只是再见他一眼也不成。“不……不!”凤二松开缰绳,痛苦地抱住头,“你胡说!闭嘴!”马儿失去控制,跑进山间的一片小树林里后,嘶鸣了一声,将他掀翻。凤二重重地摔在地上,手臂划出一道狰狞的血口子。那个声音却还不愿意放过他:不是么?是你不珍惜他的。你既然不珍惜他,不喜欢他,就注定要失去他。“不是的,不是……”凤二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他摇着头,头发凌乱,状若癫狂。“我爱他啊!”他忽然大吼道。只那么一刻,气势又弱了下来,却还是哽咽着喃喃念道:“我……我没有不珍惜……我喜欢他……我喜欢他啊……”他泪濛濛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种惊人的炽热,语气又轻柔又深情。路萧曾经愿意拿命来换的,如今他说了,路萧却听不到。有什么用呢?他想,他只是迟了五年,却错过了一世。没事……他来世,再说给路萧听。一句不够,他说上十句百句,直到路萧相信他……直到足够弥补他亏欠路萧的深情。他抬头,看见一个穿着黑衣的男人,提着一把锋利的长刀,缓缓步近他。男人眼神冰冷,看着他如同看着地上的蝼蚁,宛若死神降临。凤二狼狈地趴伏在地上,心中却没有丝毫恐惧,甚至连躲开的打算都没有。他甚至有种诡异的兴奋感。他知道,男人是来取他性命的。只需要这一剑——一切就都结束了。或许是重新开始。地府里,他还赶得及再见路萧一面。让他追上路萧,把没说的,想说的,在喝下那一碗孟婆汤前,通通对路萧说个遍。他唇角浮现出一丝柔和的笑意。黑衣人手起,刀落。凤二沉默地合上了眼睛。第027章社会我凤爷,人狠路子野破风的声音,利器入rou时闷闷的“噗嗤”声。凤二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他睁开眼睛,发现不知何时出现了另一个黑衣男子。背对着他,气场冷峻。而先前提刀的黑衣人,正悄无声息地软倒在地上,胸前插着一柄长剑。凤二知道这人救了自己,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他其实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却……那男子拔出剑,在黑衣人身上摸索了一番,摸出一块令牌,看了一眼,扔给凤二。凤二接过。这是凤王储的手令。其实即使不用令牌,他也可以猜到。那人自然是不会让他安安稳稳地抵达边境。他……也不在乎了。黑衣男子这时随手解开了蒙脸的布巾,单膝跪地道:“请殿下恕罪,我来迟了。”凤二漫不经心地看着那张有些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