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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没被他看在眼里的孩子身上散发出来。哪怕眼睛上缠绕着绷带,也没有影响到千落此时突然放开的,如同与生俱来一般的高傲气势。只见他微微扬起下巴,神态冷漠而自信,语气坚定地说:“杀你一个由英灵座投影下的分|身我还是做得到的。”看到虽然稚嫩但也的确是如同一个王者般散发着上位者气场的千落,吉尔伽美什神色微妙地变幻了一下,最终却是冷笑:“对本王大放厥词……就凭你?”吉尔伽美什粗暴地扯过千落,用一种可以随时可以掌控异动的姿势将其压在身下,一只手将千落的双手压在头顶,另一只手随意地掐在他的脖子上,低头在千落的耳边用带着讥诮的语气,压低嗓音,危险地柔声道:“就凭……你这种随时都可以被本王掐死的样子……还想要杀了本王?嗯?杂种?”英雄王的怒火过于隐晦,以至于发作都是如此的冷静。原本放在千落脖颈上的手缓缓下滑,冰冷的手指与咬破了千落皮肤的嘴唇吸走了温暖与魔力。伴随着陡然再次加剧的痛苦,千落的理智终于开始崩溃。“你……”“——你们在做什么?”低沉的嗓音突然插了进来。床上的两位动作同时一僵。无节cao的最古之王很快就恢复正常,并且大大方方地站起身来,千落则是被那个声音激得回笼了一些理智,然后下意识地去摸被子。因为过于专注眼前发生的事情,并且十分信任教会这块地盘,吉尔伽美什和千落都没有意识到有人回来了。“哟,绮礼。”英雄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地和来人打招呼。绮礼还没痴呆到忘记自己十几秒之前才看到的场景。老师的Servant英雄王吉尔伽美什,笑得一脸危险地将自己的养子压在床上,一只手压制住养子,另一只手似乎在乱摸——于是绮礼对着英雄王重复了一下自己的问题:“你刚才在做什么?”这里是我的房间,这个是我的床,这人是我的养子!——你在这干什么!吉尔伽美什觉得今天大概不适合继续跟绮礼讨论有关愉悦的话题,于是果断选择了去寻找其他乐趣。“只是吸取一点魔力而已,就当做本王特意来找你,你却不在这里,害本王白跑一趟的补偿吧。”定定地凝视了几秒英雄王,觉得现在最好不要跟老师的Servant起冲突的绮礼点点头,语气冷淡地说:“希望没有下次。”察觉到那看似平淡的语气下隐藏的事物,吉尔伽美什颇感有趣,他大笑着撂下“绮礼你可真是有意思”的话语就化为金色的灵子消失在了空气中。无视了自觉走人的英雄王,绮礼来到床边,低头问道:“千落,还好吗?”“嗯……还好。”就像是没有看到千落额上的冷汗,颤抖地带着喘息的呼吸,以及紧抓着被角以至于关节青白的手指,绮礼盯着千落脖子上还在渗血的咬痕,仿佛相信了千落所说的话一般淡淡地道:“……还好就行。”没有注意绮礼说话前的停顿,千落问道:“绮礼,你受伤了吗?”并不是很明显,但的确存在的血腥味围绕在绮礼的身边。千落被吉尔伽美什夺取了部分魔力的原因加上原本就还没有平复的要爆发还没爆发心境使得他的思绪差点炸开,心中再一次起了波澜,那带着魔力气息的血气一点一点地蚕食着他的理智。“啊,一点小伤不用在意……我去清洗伤口,你等一下。”感觉到魔力逐渐远离,千落深呼吸,咬住嘴唇抑制自己的冲动。但是等到绮礼所谓的清洗完伤口回来,千落发觉自己的忍耐根本就是无用功。大概是清洗的时候伤口又一次裂开的缘故,血腥味更加的浓郁——绮礼靠坐在床头,抱起千落让他侧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将手臂伸到对方的眼前:“你想要吧?”这根本不需要询问,千落拉过绮礼的手臂,对准淌血的伤口就舔舐了起来。被爱因兹贝伦家制造的小圣杯的类似于弦的武器割伤,他的手臂上布满了细微的渗血的伤痕。其实本来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的,但是刚才清洗伤口的时候,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刻意用力过头,使得伤口再次出血。一只手被千落拉着,绮礼用自己自由的一只手轻轻地拂过千落脖颈上的咬痕,望着养子一点一点舔舐他伤口的侧脸,绮礼无神的眼睛更加黯淡深沉。等到千落恢复理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不光是舔渗出的血液,更是用牙齿将伤口撕裂得更大,以此吸食更多的魔力。于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千落呆住了。他不想伤害绮礼的,但是他的举动无疑是对绮礼的一种伤害。而且他居然被本能所支配——简直就是神祇的耻辱。失去记忆后首先获得的就是幽冥深渊神塔尔塔洛斯的来自卡厄斯的传承,哪怕千落再怎么不在意神祇的身份,他也是货真价实的神明。被最初的传承所带来的神性无可消除,不过是因为千落什么都不在意才一直没有特殊表现。但是被本能所驱使做出简直像野兽一般粗鲁的行为,哪怕是千落这种毫无神祇自觉的家伙,也不由得感到了屈辱。千落僵硬地轻轻地放下一直抓着的手臂:“绮礼,我——”“魔力补充得差不多了吗?”绮礼开口打断千落的话语。“诶?”千落一愣,“……啊,应该差不多了……”绮礼伸手摸了摸千落的头:“只是这点魔力而已,我没关系。”“白衣服……脏了。”看到不小心染血的白色布料,千落有些困扰。这只是普通的白衣服,不是吉尔伽美什给的那件,所以容易脏。绮礼放下挽起的袖管,抱起千落帮他换好衣服,然后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绷带……”千落发觉绷带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拆掉了,急忙将视线从绮礼身上转开以免影响到对方。“今天就不用绑了。”绮礼轻声道,“睡觉看不见的。”绮礼从来没有问过千落为什么明明看得见却非要绑绷带,对此千落觉得绮礼真的是一个非常有包容心的人。换好睡衣,绮礼也躺到了床上,伸手安抚般地拍了拍千落。“睡吧,我在这里。”☆、30第二天千落醒来时,绮礼早就去地下室进行日常的向时臣汇报情况了,因此床上只有他一个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