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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单看秦峥的动作,就知道那是夙毓。他回来了。而他所有的希望,在这一刻再也没有纠结,全部破灭。夙毓的气息极其的不稳,多日的不眠不休和奔波赶路,不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达到了极限,他在看到秦峥的那一刻,将腰下的葫芦扯了下来,放进了男人的手中道“蛊王在里面。”秦峥接过葫芦,却看着眼前的人再也支撑不住的晕了过去。夙毓能回来全凭精神支撑着,现在看到了这个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的人,这一口气松了下来,说是昏睡已然算是轻的了。“夙毓!”秦峥抱住了他倒下来的身体,皱眉叫道。闻洱正跟在夙毓的后面,看着秦峥紧张的额神色,过来搭了搭脉然后对着秦峥道“教主别担心,护法只是太累了,休息一下便好。”秦峥闻言,将那昏睡的人打横抱起,直接略过碧朱赶来的身影,朝着宫|内走去。碧朱并未转身,只是感受着耳边那人略过时的微风,笑的释然又苦涩。闻洱本是想跟上去,可是却直直的对上了碧朱的眼睛,眼神晃了一下,然后连忙扭头跑了过去。碧朱有些迟疑的站了一会,然后转身也回了那宫殿之中。如秦峥所料的一样,那林中的火势或许是遇上了溪流和雨水,并没有蔓延过来就已经销声匿迹了,可是那样大的阵仗,想来不出一月,所有人都该知道苗疆被毁的消息。小小的苗疆,若真是避世,又怎么可能为那么多人所知,可是毁了就是毁了,不论旁人有多少想法,外面还有多少的祸患,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外如是。那跟邪医一起的老人已经验证过了蛊王的真实性,接下来就是制药的环节了。苗疆被毁一事当然是先传到了碧落宫,可是那培育出蛊王的老人听到这个消息时,也不过是淡然一笑,便跟着邪医去制作解药去了。碧朱虽然已然放下了心中所想,可是他难免不放心的还是去看着他们制药。老人与邪医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当年的那场旧事却是不必再提,若不是怨恨结仇,怎么可能将地图和那蛊术传给夙毓,让他前去苗疆将蛊王带出呢。虽是利用,但是也解了燃眉之急不是么。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便于与碧朱言说,他要看便让他看,所幸那解药也需要他的血液,而那秦教主守在那方才归来人的身边的情景,想来在这位宫主的眼中也不是很情愿看到的吧。有了蛊王,制作解药就很方便了。而秦峥,只是静静的守在了夙毓的身边,看他沉沉的睡着却仍然不安的蹙眉的样子。多日的奔波和那火焰的黑点扑在那张脸上,还真是风尘仆仆一点都不好看。秦峥看了半晌,然后转过头对着进来直勾勾盯着他们的闻洱道“你先出去。”“啊?”闻洱晃神,然后反应过来秦峥说的话“是,教主,”然后连忙退了出去。碧落宫中自然有浴池的存在,秦峥只是想帮他沐浴一番,解解他的紧张和疲乏罢了。皱着眉将那并不十分合身的衣衫褪去。秦峥抱着夙毓走进了浴池之中,面无表情的帮他沐浴,擦拭身体的每一寸,将那有些干涩的长发用芝麻叶细细的揉擦然后理顺。这人爱美的性子藏在骨子里,秦峥可以想象他看到自己乱七八糟的样子时候的表情,而他现在能为他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瘦了,这是秦峥内心的感觉。吃不好也睡不好,精神和身体双重疲惫,的的确确是折磨人,他既担心他,却也因为他的为他努力而感到喜悦。夙毓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秦峥一直都知道的,只是每每说是他护着他,却也是他甘居幕后,为他处理那些琐碎的事情吧。将身体擦干,秦峥为他穿上了柔和的亵|衣,将他放在了床|上,然后一点一点的擦干|他的长发。若是不擦干,想来若是醒来是会头痛的。将一切都收拾好后,秦峥将他的被角掖好,手指拂过那微黑的眼底,眸中有着几分的暖意,他这样毫无防备的躺在陌生的地方,任他施为也没有醒来,想来真是累极了。只要这个人还好好的在这里,那么所有的难关都不怕。秦峥静静的看着他的睡颜,直到门外被轻轻的敲响,才走了过去,打开了门,看着门外小心翼翼往里面探的闻洱道“什么事?”闻洱挠心挠肺,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对着秦峥问道“教主,护法他没事吧,醒了没?”秦峥察觉到了他的神情,然后说道“还没有醒,怎么,可是有事?”闻洱简直想挠头,可是感觉到头顶的寒气,还是闭着眼睛视死如归的说道“护法他中了母子连心毒的母毒!”“你说什么?!”秦峥猛地绷紧了神经道。闻洱解释道“今日探脉的时候发现的,应该是被咬了。”秦峥蓦然转身,将夙毓的手从被中抽|出,小心的打量指间,然后在右手处发现了那个小小的咬痕。那么,闻洱所说的,是真的!☆、第77章(七十七)醒来将夙毓的手重新放回锦被中,秦峥站了起来,示意闻洱跟出来后才问道“母子连心毒是为了控制而生,那么夙毓所中的毒是否会对他有所影响?”闻洱沉思了半晌,然后为难道“这个,属下不太清楚,蛊毒一事,还是要问师伯他们才行。”“明白了,”秦峥看着关上的门道“你在这里看着夙毓,我去好了。”秦峥转身就走,闻洱想要拦住说自己去吧,又想着师父他们都在制药,他去了一定没工夫搭理他,而且教主挂心,他还是在这里守着为好。邪医他们制药的地方离这里并不甚远,秦峥在这里住了几日,常常前往后方之地,想要找到制药的地方还是很容易的。他本身就是引人注目的存在,只是敲门之后打开房门,以为是侍从,随口说着进来的邪医他们都纷纷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看着门口站着的人,然后视线又不自觉的转向了碧朱的方向。秦峥仿佛并未察觉他们异样的神色,直接开口问道“子毒可解,那要是母毒呢?”邪医有一瞬间的怔愣,然后反应过来的询问道“谁被蛊王咬了么?不会是我那笨徒弟吧。”而那苗疆老人只是摸了摸胡子,意味深长的瞥了自己师弟一眼,对秦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