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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们突然说要离开,寂淳有些错愕,挽留道,“你们帮我二人这么多,这几日还未休息现在便要离开,我实在是……愧疚难当啊。”“寂淳客气了,朋友之间何必计较这些,莫不是不把我二人当做兄弟?”沐乜风笑着拍拍寂淳的肩膀,“教主还需要你照顾,我们也不方便总呆着,早日去西陇州也能多了解一些事情。”兄弟……寂淳有了宿冉之后,便已然算是还俗了,只是对外还是有种自己是少林弟子的身份认知,而此时此刻,他突然意识到,他已经完完全全接受了新的身份,贫僧……自己有多久未曾说起过了。“既如此,那我便不再强留了,吃过午饭再走如何?”寂淳也知沐薛两人都是惯于行走江湖的性子,自由洒脱惯了,总是留在村子里确实不自在,也便同意了。此时快到中饭时间了,寂淳做了丰盛的午饭为两位客人饯行,宿冉刚醒伤口还未完全愈合不便出来,沐薛两个临走前还是决定去房里亲自向宿冉告辞,这是礼数,不管宿冉如何,看在寂淳的面子上,还是应该给面子。寂淳推门,引沐乜风薛药二人进来,宿冉正在床上看书,见他们二人进来,有些诧异,疑惑地看着他们。“教主,我二人今日便离开了,特来辞别。”沐乜风薛药两个朝床上的宿冉拱手道。宿冉闻言神情一敛,认真起来,撑着手臂从床上起来,寂淳见状连忙去搀扶,只见他在地上稳稳地站定,朝沐薛两个拱手回礼道,“宿冉多谢二位出手相助,一路顺风!”不多做挽留,因为彼此没有那般熟识,亲自起身告别,因为恩重如山。毕竟刚生产孩子没几天,宿冉便没有出门去送,寂淳亲自将他们送至村门口,才转身回家。第78章宿冉又在床上休息了几日,便下床活动起来,他己然感觉到有源源不断的内力在他体内流转,那是他以前失去的,果真如沐乜风所说,孩子出生之后一切都回来了。内功的深厚使他按捺不住兴奋,急切地想要起身出发去往那动荡的江湖中,他再也不想呆在这个小村里了,但因为和尚的坚持,他只好又拖了半个多月。说起这rou蛋儿,他倒是很惊讶孩子长得速度挺快的,记得刚看到这小东西时还是个小丑娃,才半个月时间,就张开了模样,小脸白白嫩嫩的,不哭不闹看着乖极了,就算是宿冉这样不喜小孩儿的人,也从心里喜欢,不止一次自恋地感慨不愧是他宿冉的儿子。寂淳近日里也开始为孩子购置各种生活用品,也下山去拜访了老大夫夫妻,同他们说好了之后的事情,到月底的这一天,按照他跟宿冉早就商量好的,他整理了两人的包袱行李,两人亲自去将两位老人从城里接到村里,因为事先都说过了,彼此也是放得下心的人,简单收拾过后老大夫夫妻便在他们的房子里住下。当天中午,寂淳请了梁大夫一家,老大夫夫妻,连带着他与宿冉七人在家里吃了顿午饭,抱着rou蛋几在房里亲呢了阵子,便决定起身告辞,宿冉虽是急切地想离开,但毕竟这里还有他家儿子,心里自然是有些不舍的,临走前看寂淳把rou蛋儿抱在怀里轻轻哄着,他竟然有些莫名的揪心,伸手往孩子那小嫩脸上捏了一把,没再说话,拎了包袱直接转身出门,背影果决,他是有大事要去做的,岂能被这些亲情阻碍了脚步。寂淳纵使有千万舍不得把刚满月的儿子拜托给别人丢在这里,但他也绝对不会任由宿冉独自一人闯荡那凶险的江湖,看着孩子笑得甜甜的,心就如刀割,这怕是为人父最难过的事情,刚刚相处了一月便要离开,再次回来也不知孩子是否认得他……他怀里抱着孩子,看着门外宿冉清瘦高挑的背影,有时候他真的希望宿冉不是教主,他们或许就在这里陪着孩子平静地住下去。终究是要分别的,寂淳将孩子抱到了梁夫人怀里,将包袱背在背上,同宿冉并肩站在门口,朝家里梁大夫夫妻老大夫夫妻拱手告辞道,“孩子麻烦你们了,实在感激不尽!我们……告辞了!”“路上平安,早些回来啊,”老婆婆朝他们摆了摆手,看着这小娃娃,感慨万分。“好,”寂淳重重地点头,与宿冉对视了一眼,两人转身离开,刚走出十几步就听到rou蛋儿的哭嚎声,本来就不爱哭的小孩儿第一次哭得这么撕心裂肺,小嗓子几乎要哭哑了,宿冉顿了顿脚步,没有回头,加快了脚步,寂淳也没有回头,追上宿冉的脚步,伸手握住了宿冉冰凉的手,力道不大却给了宿冉无比的力量。他们在村口上了等待良久的马车,路上颠颠簸簸却一路无话,回想他们刚来时的情景,这段日子就如同做梦一般,转眼间就已经回到了现实,而在这短短的日子里,他们确定了彼此的心意,渐渐地了解对方,爱上了对方,并且许下了自己的一生,本就无所牵绊的他们,在这个小村子里,有了牵挂和留恋。按照薛药对他们描述的方向,他们到了镇上买了马匹便上了路,路上碰到了不少武林其他门派也在赶路,只稍加打听便知他们也是要前往西陇州,都是想要分一碗羹。连续赶了几日的路,恰逢晚上行至了一处小客栈里,于是他们决定今晚在这里休息。他们二人在村里呆了这几个月已经跟江湖完全脱节了,为了能够获取更多的消息,只要是在客栈他们都会选择坐在大厅里边吃饭。此时天色已经很晚了,客栈的人竟然不少,他们刻意找了个较为偏僻的角落坐下,点了饭菜正在吃着,便听到隔壁桌来了四个男人坐下了,刚坐下就吩咐小二取酒过来,酒到手之后四人开始畅饮,渐渐地话匣子就打开了,今日宿冉本有些累了,刚想上去便听到“魔教”的字眼,停住了动作又坐回了原处,侧着耳朵听着。只听一个男人道,“信里说西陇州那里魔教被一窝端了,魔教教主都没有出面过,也不知在搞什么鬼?”“或许在暗处盯着呢,都说那魔教教主心狠手辣做事不择手段,地芒再怎么也不会放过的,听闻他性子极傲,在西陇州魔教被杀了威风,他不可能坐视不管的,我们还需谨慎些。”“魔教自从换了新教主,只闻威名却不见其人,不定是个草包,自地芒消息传出之后,全天下哪个门派不心动,唯有魔教不敢出动,刚出现就被杀尽了,或许魔教气数己尽了。”宿冉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修长的手指在桌上轻扣着,嘈杂的客栈里并没有人注意到,但此刻他的情绪很明显就是要杀人,这仅仅几个月魔教就被欺侮成这个样子,那些长老们是死绝了么?寂淳听闻这些话眉头也皱的越来越紧,察觉出宿冉身边气压渐渐低沉,他伸手覆在了宿冉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