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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字。他们活在世上的时候,隐居在山中与世无争。没有叫女儿看到一丝一毫肮脏丑陋的东西,没有叫女儿听到一点俗世的污言秽语。瘟疫和饥荒并行的年代里,厨神和母亲相继死去。成为了第二代厨神的女人,此时还尚是个少女。用双手一点一点地挖着墓坑,将父母合葬进去。她埋着埋着眼泪渗透进了泥土里,最终泣不成声哭得昏天黑地。就在她哭得撕心裂肺之际,门前的小河将男子冲了下来,送到她的面前。少女用袖子胡乱地抹了抹眼泪,起身将那被河水冲到自家门前的男子拖了过来。瘟疫使得很多人丧命,门前的河水也变得浑浊不堪。每天都有或饿死或病死的尸体浮在水面,少女嘤嘤嘤地哭着想挖一个坑是挖,挖两个坑也是挖,顺手做件好事将男子埋起来好了。好不容易费了大劲挖出来一个坑,少女的指甲都开裂了。她蹭了蹭手上的泥把男子搁了进去,发觉坑有点浅,男子的身子埋上了浅浅一层土,脑袋还露在外面。她犯了难,于是跳起来思考了一下决定踩一踩叫泥土再下陷一点。不踩还好,一踩效果真是糟透了。只听见一声哀嚎,年轻男子虚弱的声音从脚下传来。“疼疼疼疼疼……姑娘我们商量一下不要再踩裆了好不好?”谁知道少女的表情更纠结。“你你你你你……大叔我们商量一下不要再乱动了好不好?埋死人很辛苦的好嘛?就不可以尽量配合一下吗?扭来扭去还能不能好好地去死啦!”少女一脚踢着男子的胯,一手插着腰哀怨道。天哪这是谁家的姑娘啊?反应居然迟钝的这种地步,难道一般人这时候不应该跳起来尖叫着大喊‘诈尸了’吗?!她居然还好像啥都没意识到的在心安理得地埋着脚下会说话的‘尸体’?“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了……”男子疼得直吸冷气,“问、问题是,姑娘你难道就没看出来……在下还、还没死呢吗?”“啥?你没死啊……呜呜呜不早说,害得人家白挖了这么半天坑!嘤嘤嘤你知道我的手有多痛吗?”少女心疼地揉着手肘两只脚还踩在男人的肚子上。“……难道你认为我不痛吗?”男子额头上直冒冷汗脸色惨白惨白,声音有气无力,“就是刚才没死现在也马上快被你踩死了喂……”男子用尽了力气,直接昏了过去。当他醒来的时候,饥饿感环绕了他的全身。那时少女手中端着的一碗骨头汤,成为了萦绕他一生的记忆。也许是因为太饿了,他甚至都无从思考在遍地荒芜树皮都被刮尽了的山庄里,如何会有rou来做汤给他呢?少女活动着新长出的手臂,端详着她捡来的这个人。她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过活物了——瘟疫和饥荒使得整座山只剩下尸体。埋葬了父母之后的她,环顾天地间只感到无尽的凄凉和被抛弃的孤独。而此刻的她感到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欣喜,她总算不是一个人了,她找到了可以弥补悲伤和空虚的填充物。“你救了在下一命,想要多少报偿,恩?”男子盘腿托着腮问她。“我得给你多少钱?”“钱?你这人真奇怪,”少女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了,她生活在男耕女织自给自足的小山庄里,完全不需要货币交易,因而也不知道钱是个什么东西。但本能地,感觉到自己被轻视了,“别人救了你,你不说声谢谢,反而开口闭口就是报偿,好像人家图你什么似的。”“哦,”男子笑了,“那你觉得不是这样的吗?”“哼,你以为我是为了图你什么才救你的吗?”少女鼓着腮,有点生气,“你娘一定从小就没有教育你,做好事是凭良心,不图回报的!”此时的天下四分五裂,兵荒马乱民不聊生;瘟疫与饥荒并行,路旁遍地白骨,树下具具尸骸。人心沦丧礼崩乐坏的时代里,人们如同野兽一般互相厮杀手足相残。而在这个小姑娘澄澈的双眼里,他看到了世间的最后一块净土。“……”男子的神情有些细微的变化,随机笑容里带了点自嘲,“恩,家母过世的早,让姑娘见笑了。”随后他又眨了眨眼,恢复了常态,笑得有些狡猾。“那你娘是不是还教了你另一句话,叫‘做人应该知恩图报’呀?你瞧,在下是个有良心的君子,承蒙姑娘救命之恩,如果不回报姑娘的话,实在说不过去对吧?”“……好像是诶。”少女感觉有点道理。“可是呢现在在下沦落到此地身无分文,也没办法支付报偿。只好……恩,只好以身相许,做姑娘的夫君好了。”少女朦朦胧胧地感觉自己好像吃了个亏,但又说不太上来哪里不太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父母的坟土堆前拜了个堂。那是灾年,那是乱世,那是她与他度过的最平淡也是最值得追忆的时光。“将军!找到将军了!”部下带着兵马寻到这座山时,男子甚至有那么一刻想逃。然而少女只是用那一双杏眼盯着他,眼神澄澈而平静叫他无处可躲。“你该走了。”她对他说,就如同提醒他该添衣、该喝药一般平淡的语气。男子苦笑,原来她什么都懂、什么都知道。单纯并不代表愚蠢,这个看似糊涂的笨姑娘,看破了一切却从来不说。他是真龙转世,为天下而生,结束这场乱世是他的使命。而在此之前的那段日子里,他自己为自己编织了一场梦。好像这世间真的有一方桃源净土,能够允许他忘却天下兴亡,陪着个傻乎乎的半神小姑娘扮家家酒般地玩起少年夫妻的游戏。“可是……”男子还想要说什么。“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少女摆摆手轻轻地摇头,男子从她的脸上看到了从未见过的认真,“你如鲲鹏,应乘风而去遨游四海直上九天踏破云霄,而不应被缚住羽翼困顿于区区河塘小沟。”男子愣住了,少女将他想说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她笑起来还是熟悉的眉眼,语气虽幼稚却骄傲。“因为我的官人啊,是全天下最了不起的人呢。虽然他不会砍柴不会耕地不会绣花,但他终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大英雄!”后来的后来,乱世结束,他君临天下。那之后的几十年里,坐在皇位上的他娶了重臣的女人,也历经了一次又一次的动荡和数不清的阴谋,他的脚下白骨堆积如山直至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