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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成为何玉铭漫长的生命中匆匆而去一个过客,很快就被遗忘,从此是生是死,是好是坏,都与他不再有关联。想着这些事让纪平澜的心里就跟被掏空了一样丝丝地疼,但是疼多了就会习惯的,等哪天疼到麻木了,这一页就算翻过去了,人总得爬起来……再继续往前走。纪平澜突然被烟呛到,咳得眼睛都红了。☆、和你在一起(三)纪平澜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何玉铭什么时候回来的他都不知道,小罗欢快地奔出去迎接,他也没有注意到,直到何玉铭进了他的房间,叫出他的名字,他才像被吓到一样地回过头。何玉铭皱眉看着一阳台的烟蒂:“你又抽烟。”“我……”纪平澜不知该说什么了,“你……你回来了……”“你都说让我早点回来了。”何玉铭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惊讶,自己不是当场就答应下来了吗?纪平澜此刻什么多余的话都不想说了,只要何玉铭回来了就够了。他走过去抱住何玉铭,何玉铭也没有抗拒,于是他们自然而然地就吻在了一起。久违的一个吻,居然就让纪平澜有了心悸的感觉,就像三年前他们的第一次亲吻一样,心脏有些不堪负荷地抽痛着,纪平澜更加用力地抱紧了何玉铭,想要把他揉进心里去填补那个空缺,想要确认这是真实的,而不是他在极度伤心的情况下产生的幻觉。等到他们的双唇终于分开的时候,何玉铭不满地咂了咂嘴:“有烟味。”纪平澜想笑,于是他露出了许久不曾有过的轻松笑容:“要不我先去刷个牙?”“……算了。”何玉铭凑过去继续索吻。这天晚上,何玉铭放任了纪平澜仿佛不知疲倦的索求,直折腾到下半夜,纪平澜才心满意足地抱着何玉铭休息。何玉铭心想幸亏是他了,要是换个普通人估计明天都下不了床,不过过度热情也总比没有热情好,想到这何玉铭感慨:“看来还是得时常跟你分开一阵……”话没说完就发现纪平澜整个人都僵硬了。这人怎么这么经不起刺激呢?何玉铭正要安慰几句,就听纪平澜幽怨地说:“分开可以,每次不能超过一星期。”何玉铭笑:“好。”“就算分开的时候也要随时让我知道你的消息。”“行啊。”“我不在的时候,不许在外面乱交朋友。”“都依你。”纪平澜得寸进尺:“以后不要跟杜秋白来住了。”“……你还没完了。”纪平澜立刻紧张地把何玉铭抱紧了一些:“就当我没说,别生气。”何玉铭无奈地看着纪平澜,曾经他还觉得随着年龄的增长,纪平澜已经越来越成熟稳重了,但是在他面前,纪平澜还是时常会显得像个小孩子一样。何玉铭叹了口气:“别瞎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和小白只是朋友,以后也只会是朋友。”纪平澜有点不确定地问:“真的?”“不然你以为呢?”“不知道,我不敢乱想,想多了难受。”纪平澜有点委屈地说。何玉铭无奈地摸了摸纪平澜后脑短短的发茬,他并不了解纪平澜的心理,也不知道纪平澜之前有多难过,但他至少明白,跟一般人比起来,他这个情人显然更加敏感多疑和悲观。他这都还没怎么着呢,不过就是拌了几句嘴,到朋友那小住了几天,纪平澜就已经难受成这样了,才几天的工夫连身体都变差了许多,如果他真的跟杜秋白有一腿然后把纪平澜给甩了,这家伙会不会干脆去寻短见呐?这还真不是没有可能的,俗话说至刚易折,某些看似柔弱的女性反倒历尽磨难都能坚忍地生存下来,会轻易放弃生命的往往还就是他们这种不怕死的爷们。想到这个,何玉铭有点紧张了。“你不要老是这样胡思乱想。”何玉铭说,“我说过,只要你不跟我分手,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我肯定不和你分手。”纪平澜又感觉到心痛了,于是抱紧了何玉铭寻求安慰。“那不就好了,你有什么好担心的。”何玉铭虽然对人类的情感理解起来比较困难,但纪平澜已经表现得这样明显了,他当然不会还认为纪平澜对他没有感情。他的小澜只是比较闷sao不太会表达而已,或者有时候脑子犯混嘴巴欠抽一会儿,实际上对他还是十分依恋的。第二天,何玉铭起床的时候,纪平澜还在熟睡,迷糊中听见了响动,便伸出手含糊叫道:“玉铭……”“怎么了?”何玉铭抓住他的手问。没有回答,纪平澜居然又睡了过去,看来昨晚累着了。何玉铭哭笑不得地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纪平澜稍微清醒了一点,睁开眼睛看到何玉铭已经穿戴整齐,便问:“你要去哪?”“父亲让我今天过去一趟。”何玉铭说。纪平澜一下就清醒了,赶紧坐起来:“他是不是要找你商定结婚的事?”“应该是吧。”何玉铭看着呆愣的纪平澜,“你有什么感想么?”纪平澜默默地抓住了床单:“我……我……没什么,你自己决定吧。”毕竟说出的话总不能反悔,现在就算他再难受,也没有立场跟何玉铭掰扯什么了。何玉铭坏笑着撑在床上近距离看着他:“你会跟我的妻子好好相处吧?”纪平澜咬了咬牙,忍不住怒视他:“你就非要这样刺激我吗?”看见何玉铭意味深长的笑,纪平澜有种被耍了的感觉,果然何玉铭笑笑就说:“逗你玩玩罢了,反正不管父亲怎么说,我是不会同意的。”纪平澜听了这话,顿时什么火气也没有了,有点不太确信地问:“可是……为什么呢?”“你嘴上答应,心里还是不愿意的,我不想让你不高兴。”这句话让纪平澜心中的积郁烟消云散,其实想想何玉铭的决定也不值得惊奇,过去何玉铭一向都是对他这么好的不是吗?只是以后他可不能再轻视何玉铭的温柔,觉得一切理所当然了。只是对何国钦,纪平澜还是感到有些愧疚,他当然清楚何国钦并不是什么善类,但毕竟对方给他的印象就是个温和慈祥的长者,一个担心儿子的父亲,而他注定是要和这个人对着干到底了。纪平澜说:“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你还是别去招他老人家的不待见了,当心儿子不听话的帐全算到你头上来。”何玉铭俯□在他脸颊留下一吻,“你再睡会儿吧,等我回来。”何玉铭起得够早,到的时候何国钦正在吃早饭。“坐。”何国钦把老婆支开,边吃边跟何玉铭说,“结婚的事考虑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