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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臂。是不是,他想太多了,自作多情到极点。之前他也发现了,钟凡心教授好像特别吝啬表扬他,无论他怎么做,钟教授也是面上淡淡的。那些也就算了,像今天这样,院长要开他,教授居然一点惋惜之意也没显露。徐冉很少如此竭尽全力要得到一个人的认同和赏识,所以当最终的预期和实际相去甚远时候,他真有些接受不了。接受不了又怎么着,他还能说些什么。徐冉脑袋蒙蒙得参加查房,脑袋蒙蒙得写手术病历;脑袋蒙蒙得去换那几个过了规定更换日期的引流管。做这些的时候,他满脑子就一个念头,完事儿了赶紧回家,抱着他的余院长哭一场,然后蜷在他怀里好好睡一觉。如果这一点可怜的,小小愿望老天爷都不愿意满足徐小冉的话,那徐小冉同学,你也未免太不讨老天爷老人家的欢心了。第37章就在徐冉格外想见到余江中的时候,好像老天爷终于听到他内心的声音,徐冉兜里的手机震动一下。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是个短信,余江中的,“宝,在做什么。”“我,在,想,你。”徐冉一个字一个字回复过去。真的没骗院长。余江中也没须臾怀疑。“好,你在哪里现在。”“切,在科室,在哪里又怎样?又不能马上出现在我眼前。”徐冉对着手机皱皱鼻子。“真的有这么想见到我啊。好,你出来,到心外电梯走道这边。”搞什么鬼啊。徐冉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两行字,莫名其妙,半信半疑地往电梯走道那边走过去,当看见一个熟悉而亲切的身影时候渐渐地停下脚步。看见那张温和而灿烂的笑脸,徐冉顿时觉得有一肚子话急切莫名地想倾倒出来;觉得眼眶酸胀酸胀,仿佛瞬间就有无尽的委屈想要哭将起来;又觉得之前所有遭受的嫌弃,难过,统统在这一刻淡了,轻浅了,好像有双大手轻轻将心里浮着的尘埃给拂去般,温暖,安慰。余江中一看见徐冉那怔怔的样子,就知道这小家伙一定是受了很多委屈,不然不会有那样一副迷失小鹿的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上午没课,系主任让他外出办事,因为满脑子想的都是徐冉,所以,按捺许久,还是从公车的中途下来,徘徊在徐冉科室门外。连他都不明白,不过只是一个夜晚不见的缘故,为什么有那么多的割舍不下,放心不下。一大把年纪还像个冲动的毛头小伙,连余江中都觉得自己的非常可笑。可就这样无声无息走掉,余江中想想又觉得十分的不甘心。他犹豫地试着给徐冉发了一个短信,心想着就等十分钟,若十分钟之内徐冉能够看到他的短信,他就出现在他眼前;否则,就悄悄走掉。没想到徐冉马上回了,并且一分钟不到就出现在他眼前。世界上最实际的爱情,不是一万年不变的感情承诺;也不是一千束开得绚烂酴醾的玫瑰;而是,最需要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的适时出现;最需要那个人的时候那个人的适时陪伴和适时安慰;顿时,徐冉觉得可以了,至少内心的烦懑之意立减,至少现在自己有力量撑得过。他没继续走上前,因为站着的这个当前位置,人来人往,何况院长一向又是那么那么的令人记忆深刻,过目难忘。他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而授人把柄。在SH,那种日子他已经受够了。换了环境,真心不想再回到以前。就那么无声无息的对望,一瞬间,仿佛已然成为永恒。当终于舍得转身离开那人深情的视线之时,徐冉觉得自己心态已经平和了许多。平静了一下,在脑子里循环想了一会儿还有几样务必要完成的工作。最当紧的莫过于要去给巫起凡换伤口敷料。本来应该昨天下午换敷料。可昨晚就一直在手术台上没下来,徐冉还以为昨晚在心外病房值班的医生应该早给那孩子换了敷料呢。可今天听值班医生给他居然口头交班说,那孩子说只要徐医生给他换敷料,不然,宁肯死也不换。值班医生当着众人给徐冉交班时候,在场的人都嬉笑着说徐医生有男人缘。徐冉默默无语。这孩子给他的感觉总是那么奇异。外人看来,就是病人对医生的极端信赖和依靠,况且那孩子的特殊身份,建立这么一种患者和医生的关系倒也不坏。可是,偏偏,徐冉接触这孩子时候,又感觉不到那种信赖和依靠的感觉。想反,还是一种奇特的,难以言喻的感觉,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呢,徐冉也说不好。就好像无时无刻,那孩子都在窥探他,都在想着什么奇奇怪怪的念头。当然,也可能是徐冉多心了,对人过于防范的原因。所以,徐冉在心里对自己说,连个半大的孩子你都戒备,省省吧徐冉。他推开巫起凡病房的门,对躺在床上那孩子很浅很淡的笑了笑,“我来了。”扬扬手中的敷料碗,“给你换伤口敷料。昨天,我一直在手术台上。不能及时给你过来更换,是我的过错;但是,你不肯让别的医生给换,也是不对的,因为这样的话,对你的伤口复原不好,复原不好的话,影响的还是你自己而已。”本来,徐冉可以不对这小孩说这些不讨人喜欢的话,但是,身为成年人,徐冉还是觉得劝导一个对自己生命非常懵懂不知珍惜的男孩,还是他作为一个医生的起码道义。“嗯,知道了。”奇怪的是,今天,巫起凡没有立马摆出一副逆反的摸样,而是很乖巧的答应道。巫起凡乖顺的态度把徐冉给镇住了。没话可说,他把敷料碗搁在病床床头柜上。“徐医生,我觉得,很痒。”“哪里痒?”“伤口的地方,还有贴胶布的地方,到处,到处都痒。”巫起凡挤眉弄眼,做出一副痛苦万丈的样子。徐冉本能的不相信。如果真有巫起凡说的那么难过,他还会昨天死撑着不换敷料而等到今天?“我看看。”徐冉边说,掀开巫起凡的被角,盖在对侧。解开巫起凡病员服宽阔领口的第一颗扣子,没看出端倪。“嗯,下面,肚子,胸,到处都痒,痒死了,不想活了痒得我都。”巫起凡一边□,一边说。徐冉只好再解开第二颗,第三颗.......忽然,病房内警铃大作。徐冉被急促的铃声骇了一大跳。直愣愣看着巫起凡。只见半大不大的孩子突然短促尖叫道,“非礼,非礼啊,医生非礼病人啊,医生非礼病人啊!”这到底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