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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求想要再说什么,最后只是点头,是啊她能说什么呢。司空府看着安稳,皇帝那次彰显完圣恩之后又怜惜尚书令父子久不相见,特意将威远将军给召回京,让司空一家共享天伦。虽然对敬安王逃脱罪责一事有些不忿,但那是三堂会审出来的结果,当官的自然是心里明了,老百姓却是不清不楚的,整治了那么多的人,亲王成了郡王,也算惩罚过了,而皇帝对于司空府的一贯亲近更是说明了对此事的赏罚分明,自然也就没什么浪花了。这一晃啊又是一个秋,京城也平静下来了,好像那些的事已经离得很远了。第40章枝节却不想在这么秋高气爽的季节里,司空府却不太平了,大半夜的进了贼,看门的那几条狗全都死了,狗头生生被拧了扔的花丛,溅了一地的血,贼人还放火烧了一处别院,正是司空家小公子的院子,一个半夜起夜的小丫头醒了,迷迷瞪瞪的看见火光刚要喊人,却被黑衣人抹了脖子,刚好被那个巡逻的护院看见,赶紧敲锣打鼓大喊大叫,才算将贼人吓走了,可此时火势开始汹涌起来,丫环被烟火呛着,醒来跑出来好几个,裴氏也冲到了院前,看那冲天的火焰,寻了半天没看到照顾自己儿子的大丫鬟,更是没看到她的远儿,心肺顿时跟撕裂开一样,冲着火大叫:“远儿,远儿,娘亲去救你,远儿……”火势太过大,秋季本就干燥,房子又是木头结构,加着夜风,杯水车薪怎么灭得了这熊熊烈焰。见裴氏就要往里冲,司空衍就算知道自己的儿子在里面,但这种情况下,只能牢牢稳住妻子,护院仆人也冲不进去火海。司空茂的院子离得远,等他赶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么混乱的场面,弟媳妇哭得换不上气,自己的弟弟也是泪光满面,二话没说便夺过下人手中的桶子,一桶水将整个身子浇了个透,冲进了火海。尚书令也来了,听闻孙子在里面没出来,大儿子又冲了进去,只觉得自己两眼都抹黑了,却仍是撑着,对呆愣住的众人道:“都死的吗,还不快救火!”过了一会,见一个人带着火焰冲了出来,下人赶紧拿着浸了水的棉被给包上,又连着浇了七八桶的水,才算灭了那一身的火,已经熏得乌黑的司空茂将缩成一团小猫似的司空远交给自己的弟弟,说:“远儿没事。”尚书令见儿子孙儿都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了回去,却是真的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老爷……”“父亲……”整座司空府在这个深夜,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热闹火红。火势等天亮了才算灭了,原本端庄大气的院子成了阳光下的一片焦黑,京兆尹闻着声天还没亮就带人来了。若是贼人偷窃,断是不会闹出人命官司的,就算是狗也是下药给药倒也就行了,如今却下手凶残,狗死了好几只,离了身的狗眼瞪得老大,被割喉的小丫环,还有火场里抬出来好几具尸体。司空远能活着除了他大伯不顾危险冲进去相救,更是因为身边照顾的大丫鬟用身子护着,就算被烧断的梁柱砸倒,也将小公子护在身下,见到威远将军冲进来才将孩子交出,自己却是咽了气。杀人放火,这怎么可能还是贼,这是刺客,至人死地要人性命的刺客。这可是司空府,尚书令大人的府邸,一人之万人之上的百官之首啊,天子脚下刺杀朝廷大员,这么大的事,自然也是惊动了皇帝。景既明立刻下旨彻查,还调了一百羽林卫给司空瑾看家护院,不仅如此还让景云代他去府里看看,慰问一下这个元老。景云不仅人去了,私下还吩咐姚安歌派些人手,暗中护卫司空府。魏弘与司空茂虽说差着十来年的年岁,两人一南一东守着的防线也相距甚远,却也算得上是同袍,司空茂曾经还在魏无忌手下任过参将,情意自然是有的,得了消息也预备过府去探望。尚书令自夜里昏过去后便没睁眼,叫了大夫来,大夫皱眉却是摇头,太子领着太医过府,太医生也是面有难色。而小公子虽然看着毫发无伤,但毕竟在火场里待得久了,被烟火熏了那么长时间,年纪又小,身体自然也弱些,又受了那么大的惊吓,脉象也是不妙。刘太医开了些药,却是说:“太子殿下,恕臣无能,只怕这些药也只能是暂时保住老大人和小公子的性命,微臣回医署与其他太医商议一下,再定解救之法。”景去的眉头拧在一起,却只是冲他摆手:“还望刘太医尽心。”刘太医自然称是,收拾好药箱,领着药童子离开了。景云又转了方向,对京兆尹道:“沈大人,贼人如此猖狂,竟然在司空府放火杀人,你可要彻查,抓住那伙泯绝人性的贼佞。”“是是是,下官一定,一定尽力。”京兆尹抹抹头上的冷汗,说道。景云再跟司空茂、司空衍说几句,将皇帝的关心转述,也就告辞离开了。京兆尹等太子走了,跟两位苦主道:“大人,将军,二位对贼人可有什么看法?府上最近可有得罪过什么人?”虽然换了衣服梳洗过了,司空茂的身上还是带着一些薪火气,左脸颊还留着一小块烧伤,听到这话,冷冷回了一句:“父亲大人向来为官周正,刚正不阿,大人这京兆尹父亲也是做过,那时候是扛着棺材抓人判案的,得罪的人自然是不少。”京兆尹觉得自己的脑袋又变得汗涔涔了,威远将军的话说得远了些,然后听到他继续说,“但是最近,也就只有……”司空衍看着自家大哥的神情,知道接下去的话肯定是不好听的,就算是世人皆知的事实,也不能如此直接的言明,打断道:“大哥……”此时正好下人来报,忠武侯来访,不多时便见魏弘的到来。司空衍貌似无意的拽了拽司空茂的袖子,道:“侯爷来了,大哥与侯爷多年不见,要好生招待啊。沈大人,贼人之事就劳大人费心了,下官在此先谢过了。沈大人有何问题还请移驾书房,下官与大人详谈。”沈良也不是没眼力的人,冲魏弘行个礼,“侯爷,那下官先退下了。”魏弘淡淡道:“沈大人多礼了,案子要紧,还劳沈大人费心,早日给司空府一个交待。”“应该的应该的……”再客套两句,才算作罢。等司空衍领着沈良去得远了,司空茂才嗤笑一声:“父亲得罪过什么人,什么人会对我司空家赶尽杀绝,这么简单的事还需要问?”魏弘知道他心里不忿,行事如此大胆狠辣,这个事情如何自是不言而喻,魏弘觉得京城的天空笼起了一层迷雾,愈发的看不清了。没接着他的话,只是问:“老大人和小公子如何了?”司空茂叹息一声:“太子领着刘太医来看过了,听着情况不好。”魏弘看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