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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趁热捞金、乐坛药丸。哦,再加一样,后宫纳新。关澜也是被黑呀黑呀的,就习惯了。他一开始还不明白,庄麟背自己过个河,自己怎么就不要脸了,看了节目才知道,这个节目组后期真的有问题,挺正常的一个场面,给弄得gay里gay气的,配上了莫名其妙的特效和bgm,难怪人家说他们卖腐。讲道理,自己跟陈锦作为队友,一起做动作性任务的时候免不了搭个肩膀搂个腰,抱在一起打个滚,甚至他们还在狭小的空间里贴在一起睡了一宿,这要是好好发挥一下,可比背起来过河什么的腐多了。怎么就偏偏抓住过河这几分钟不放,教人怪尴尬的。他是不知道,他跟陈锦两个人,都不用节目后期做什么效果,就已经基得爆表,要是后期再卖卖腐,简直要怕节目过不了审。陈锦的粉丝都炸了锅,掀起了一场“关澜陈锦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到底怎么回事”的大讨论,脑洞同人文都产出了一箩筐。炸了锅的不仅是陈锦的粉丝,还有陈锦的前任。杨佩青看了节目,险些砸了家里的电视。这他妈是分手了?逗我吧?你们俩分手之后,玩得很高兴嘛!玩就罢了,还要上电视玩,故意的吧?合着你们俩分手,就是分给我看的啊?等我傻呵呵地帮你们出完了力气,立马就迫不及待地秀上恩爱了,现在搞不好正在哪里搂在一起,嘲笑我这个大傻逼呢!想起这一茬,他就想到了庄麟。他冷下来想一想,还是觉着庄麟跟关澜有鬼。他心中有了个大体的想法,具体怎么实施,还待仔细筹谋。——————————————————————————————————“第一轮播出完毕,靠一首歌获得的热度,这就算是见顶了。是时候准备你的EP了。”关澜递给庄麟五首歌。“这回给你决定权——挑三首吧。”庄麟:“不能唱我自己写的歌吗?”关澜:“还拿不出手,等你专辑再说。”尽管庄麟料到了他这个回答,还是有点被他的直白伤到。庄麟开始翻看这五首歌。庄麟:“都不是你写的。”关澜:“是我给你挑的,肯定是最适合你的。”庄麟:“为什么没有你写的呢?”关澜:“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唱我的歌的。”庄麟想,你就装吧,你都给我写好了,我知道。庄麟:“我听人说,您把我签过来之前就给我写好歌了,就等着我过来唱呢。”关澜皱眉:“你听谁说的?”听你自己说的呀。这是关澜那天酒后吐露的,第二天他自己就忘了。但是庄麟不太想说。庄麟:“有这样的传言。”关澜回忆了一下,实在不记得自己跟别人提过这件事——只能说现在的传言真是神通广大。关澜:“是有那么一首,不过其实是我好几年前写的。”关澜:“那一阵不是流行中国风嘛。中国风在上古时代火过一阵,过了几年又开始火第二波。我赶上的就是那第二波。我其实不会写这个风格的,底蕴不够,怕露怯。不过跟跟风,自己写着玩玩。你知道集句吗?就是拿人家现成的诗句,做七巧板,再拼凑出一首诗来;我就干的这个事,拿了几首宋词,凑出了一首歌。”庄麟:“曲呢?”关澜:“伴奏用的小提琴和木吉他。”庄麟:“……美国乡村风?”关澜笑:“有点像,也不全是。毕竟是自己写着玩的,况且宋词在过去也不是什么高雅艺术,也就是坊间小调,说的都是爱呀恨呐失恋啊、景色美呀好想家啊,乡村乐不也就是这些东西,有相通之处嘛。”庄麟:“……好有道理。”关澜:“我写出来之后一直没有合适的人唱,就一直搁着。后来遇到你,我一下子就觉得这歌给你唱太合适了,就跟为你写的似的。”庄麟还没来得及开始得意,就听到了关澜的下一句话。关澜:“就这种不土不洋的风格,太适合你了,别人都不行。”……原来这句“别人都不行”是这个意思,亏得庄麟之前还为了这句话美滋滋了半宿。庄麟:“我真想见识一下这首‘太适合我了’的歌。”关澜:“多少年前写的了,我得找找。”庄麟以为这是一句托辞,还想再争取一下,不料关澜取下了挂在墙上的吉他。关澜:“你运气好,赶上今天我有兴致。我给你唱唱。”庄麟不知道这个世上有多少人听过关澜唱歌,想必不会太少;他亦不知道有多少人能让关澜只唱歌给一个人听,但愿只有他一个。关澜抱着吉他拨一拨弦,耳后的碎发垂到脸颊边,垂目看着琴弦的时候,眼睛里闪过细碎而温柔的亮光。“江边日晚凭栏久,烟波满目一叶秋,断雁无凭下汀洲,忍凝眸,忍凝眸,苒苒物华休。”庄麟知道关澜会唱歌。他是写歌的,当然会唱歌,不管水平如何,起码不会跑调。但他不觉得关澜唱歌会有多好。明摆着的,他这样的长相,这样的创作功力,但凡唱歌不太难听,干嘛不自己出道做歌手呢?不论是名还是利,都比做在幕后的制作人回报大得多。但是他唱歌这样好听。这样温厚婉转的深情,像暖棉的云朵做的梦。“幽欢佳会,聚散难期;那堪酒醒,空阶夜雨滴。故人难聚,新愁易积;念去去,念去去,归云一去无踪迹。”庄麟从没听过这样的歌。本是悲颓至极的歌词,木吉他的旋律却利落又轻佻,生生带出一股落拓不羁的风流味道。毫不相干的两种风格,却像天生合该融合在一起似的,那么好听。此刻他承认创作有天才,有人天生该吃这碗饭。每个音符里都跃动着天才的灵感,令人心折,却也令人感受到仰止无期的绝望。“拟把疏狂图一醉,断鸿声远四天垂,偎红倚翠,鸳鸯锦被,为伊消得人憔悴。烟花巷陌,白衣卿相,把我浮名,都换了浅斟低唱。愿把浮名,都换了浅斟低唱!”吉他声停的那一瞬间,庄麟脑中浮现的竟是一些煽情过度的午夜电台,女主持用略显造作的语气说:“你有没有曾经因为一首歌,爱上一个人。”关澜停弦抬颈,望向他的那一刻,庄麟就知道自己完了。这一个眼神像天外飓风,之前的种种,纠结、嘴硬、不愿承认、自欺欺人,都在天风中化作齑粉埃尘,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