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
一惊,季南游朝她摆手,“没事儿,小伤。”“正要给你们说。”慕北驰拿出当日的机括和弩箭,把情况说了遍,又补充了机括的实际来历。他没有隐瞒洛云息的存在,点了下他的身份,并不细讲。“鬼斧营我不了解,得查查。”如果机括真是他们所造,莫非和官府有关?他们为了隐藏这点才要伪装成神工阁的手笔?季南游顿了下,“昨天检查了你的伤口,愈合的不算好。怎么不在炎城先养养还烟熏火燎地跑来?可不像你会干的事。”“没什么大碍。再说走得又不快。”“确实够慢的啊——”“不是不算好,是不好吧。九哥,路上发生了什么。”秦岚疏不和他们打哑谜,“你从盈花楼拿走了上好的伤药,走的那么慢,伤口却不见好,一定是又和人交过手。这五天我得不到你的任何消息,隐匿行踪是为了提防谁?”“最重要的是进了乐平没有立刻来见我们,居然抽空先睡了觉,怕被看出精力不济吧。胆儿肥了啊,小爷为了你专程赶回来,等了那么久总得让我好好的讥笑几句补偿下吧!”季南游忿忿不平,他最不满的是这事。“给我看看。”秦岚疏拉他的手搭脉,“九哥,遇到高人了?”“他怎么了?”季南游看向秦岚疏。“受了内伤,还好不重。养几天就好。”“高人没有,小人却是有个。”慕北驰冷笑:“出炎城不久就被一波一波的人跟上了,小打小闹不成气候,只是没完没了疲于应付。后来有对母女,说被仇家迫害,求我救孩子一命。”“这么滥俗的圈套还有人在用?”季南游一脸牙疼的样子,“你信了?”“没信。那女人暴起发难,招式阴毒,和之前的不是同路货色。我出了重手想先拿下她,未料她突然抓住孩子丢过来,借机逃了。孩子也不知道是拐带谁家的,吓得都呆傻了。”“哦,原来慕大侠学艺不精,急撤掌力把自己震伤了。小孩呢?”“我在城外先找了户人家放着。回头岚疏派个人过去看看,能找到亲人就给送过去,找不到就先养着。”“我记下了。”秦岚疏面色发沉,楼里出了蛀虫,不然九哥的行踪不会被摸的那么准。“是我疏忽。这事我会彻查。”“不定是你这边,别急着揽错。整顿下也好,你看着办就成。”“差不多了吧,说点正经的?”季南游正色的说。“不是一直在说正经的?”“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我关心的是,洛家,如何?”听他语气说不出的暧昧,秦岚疏莞尔,估计南游捉弄人的毛病又犯了,也罢,他现在正恼着,闹腾下也好。“我去忙了,你们先聊着。”“洛家宅子挺大,人不多,守卫一般,在炎城的威望很高。听说近几年在容城的生意越做越大。这些消息你不是比我清楚吗。”慕北驰道。“谁要听这个,还有呢?”“还有?很……安静。”别院里很安静,尤其是夜晚,连秋虫都不肯叫。那个人是怎么度过寂寥长夜的呢?看他一时表情茫然,季南游了悟的点点头,“哦——,看来里面有让你在意的人啊。你拖了两天就为她?那该趁着伤多住几日占占便宜才好,急冲冲的跑回来作甚。莫不成被赶出来的。”“扯些什么。”慕北驰嘴角一僵。“真是被赶出来的?!有意思……”慕北驰现在很后悔方才没和岚疏一起出去。独自面对心情不好的季南游比应付没完没了的陷阱还痛苦。他知道季南游定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没心没肺,他也是相思暖的楼主,虽然不负责的重点不是这块,但多少也有责任,难免恼火,只是排解方式实在让人头大。认命般的叹了口气,“南游,你想知道什么?”“是个美人?”“……我不知道。”慕北驰停了好久才犹豫地说。他之前未曾注意过洛云息究竟长相如何,只记得目光沉静,面色苍白。此刻仔细想来洛云息五官是极好的。他恍然明白初见洛云息时那种不协调感来自哪里,这个人给人的感觉很不真实。他明明就在那里却存在感很淡薄,和那满院的生机勃勃完全不相称。“美得你都失去判断了?那费点心拐带回来,把生米煮成熟饭!省的心神不宁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个男人。”慕北驰有些烦躁的挥挥手,“只是朋友。”“哦——”季南游拖了声长腔。“走,去逛逛,你不是想买个旧宅子吗,挑挑有没有合适的。有特别要求吗?”“唔……要有一棵树。”☆、好奇心害惨猫“四叔,这树有好多年了吧。我记得很小的时候就在了,那时它可没那么高。”洛璟言坐在洛云息身边感叹道。洛云息合上书,看着梧桐的枝枝叶叶不语。“四叔很喜欢这棵树?你经常看着它。”“喜欢?我……”咳嗽声阻断了未尽的话。洛璟言担忧地轻拍他的背,“回屋吧,外面风凉。都病了月余了,怎么还不见好。要不再换个大夫试试?”“不用,每年这个时节都如此,没事。”“今年更早了,还没有冷下来就咳嗽不止,入了冬可怎么办。”洛璟言恨恨地说:“被我抓住那只肥猫一定要把它尾巴的毛剃光!要不是它把水乱扑腾四叔也不会受寒。”“你拔它胡子,已经让它闷闷不乐了,尾巴就算了吧。”“四叔就是心软。”“你四叔心可不软,那是护短。”一个爽朗的声音插了进来。洛云息笑眼望去,只见洛云啓大刀阔斧地推门而入,风尘仆仆。“二叔回来了!”“怎么瞧着你是惊多于喜呢!”洛云啓胡乱揉着洛璟言的头,“咋啦,不乐意?”不乐意!每次来都赖四叔这不说,还让大哥把我使唤的不行!洛璟言心中腹诽,嘴角扯了个弧度,“很久没见二叔,有点意外。”“嘿,你小子心里又编排我了吧!看样儿都知道。”洛璟言大窘,求助地看了洛云息一眼。“二哥,最近,”洛云息又想咳嗽,强行忍住,缓了缓,“可还好?”“好的很。倒是你,咋弄成这模样?”说着硬要拉人回屋,“外面凉,病人就该去躺着。”“没什么事,躺得都乏了。难得今天放晴,再坐一会。”“乏了?璟言,你四叔病很久了?”“有月余了。是风寒。本就没好利索,天一凉看着又加重了。”洛璟言不敢隐瞒。“二哥刚进家吧,坐下歇歇,我倒杯茶给你。”“行了行了,别忙活,我不饿也不渴。璟言,去拿条毛毡来。”洛璟言拿来毡子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