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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大可能吧,两人一起逛窑子的次数不少,他身边也没短过女人,没听说对男人感兴趣啊。为了满足达官贵人的特殊癖好,相思暖里也养了小倌。季南游偶尔有兴致也点来陪着玩玩。他们都很年轻,脸蛋漂亮,身体纤细,低眉顺目的说着话,让人不讨厌。但是云息不同,呃,比他们要漂亮的多。不对不对,是英俊的多。身材也比他们挺拔修长。不过腰很细,身上有股的药香,别样的清雅,而且病态里夹杂着禁欲的冷质。可说到底,抱在怀里还是香香软软的女人更好……吧。呸呸!什么乌烟瘴气的念头!季南游凌乱了。慕北驰看着好友的神情像打翻的染色坛子,各种颜色一一流过,甚是精彩。不晓得他思绪飘哪旮旯去了。对他随时随地神游的本事不知是佩服还是羡慕,道:“南游,收心。”“呃!”季南游一惊,把那些天马行空的心思拽回来掖好,站起来就往外走,“你陪着,我出去透透气。两个人在还能说说话,一个人免不了胡思乱想。慕北驰知道季南游问的什么,他自己也疑惑,只是不敢想,不能想。洛云息是什么人,自己莫非是魔症了吗?天亮他就要搬走了,也好,以后见面的机会不多,慢慢地也就淡了心思。走到床沿上坐着,低头看他睡梦中尤自忍耐的面容,眉心未展,眼睫颤动,是做着什么噩梦。灯会的那个夜晚自己也是这样守在他床沿,看他昏睡中的脸,是不是从那夜开始,两人的命运被无形的手硬打上了结呢?不是自己,他那晚也不会受伤,今晚也许不会累的病发。自己总能让他不好过。俯身轻轻抱住他,权当鬼迷心窍好了。洛云息在他身后慢慢张开眼睛。鼻端传来皂角的清爽气味,胸口捂着暖意。恍恍惚惚的想着,都多久了,还能做这种梦?于是他说了多年前没来及说的话:“你回来了。”慕北驰浑身一僵,万没料到他能这么快醒来,他点xue的力道虽不大,却也够他多睡两个时辰。随后才悟出洛云息的话有问题,似乎不是对他说的。不敢松手面对,幻想着他是在说梦话,或者自己再点下?“是北驰?”然而由不得他做决定,洛云息清醒过来,语调平淡的问。“嗯,是我。”慕北驰扶他坐起,“怎么不多睡会?”“反正都醒了,也差不多够了。”看慕北驰衣衫齐整,道:“去休息会吧。这样我过意不去。”“疼的厉害吗?”他清楚自己点xue的力道,如果不是因为身体不适,绝没有那么快醒转。“不厉害,都是些旧伤,天冷给勾起来的。”“那再睡会。”慕北驰说着解衣上榻,挨着洛云息就躺下了。抬手止住了他要起来的动作,也不解释,阖上眼。迷迷糊糊竟真睡着了。关于那个拥抱,谁都不提,像是没有真实发生过。☆、旧缘麻雀叽叽喳喳叫的欢,慕北驰被吵醒,脑门突突的疼,信口道:“人都干什么吃去了,给爷把那聒噪玩意打下来。”耳边听到声低笑,顿时转过味来。洛云息早就醒了,为了不惊动他,一直躺着。冷不丁的听见这么句,眼角微翘。“吵醒你了?”“没有,刚好也醒了。”他看起来精神尚可,褪去了昨日虚弱痛楚的情状,慕北驰安心的笑了笑。两人麻利的起身梳洗。让人把早膳温了端上来。季南游装了狗鼻子似的,赶着点晃悠悠的进来,坐下就吃,风卷残云。“干什么去了,饿成这样?”“练功。”“真难得,一大早就干劲十足。”“是昨晚。”不理会对面吃惊的眼光,季南游埋头苦吃。吃完,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两人面面相觑。巳时,洛璟言派了个仆从过来接洛云息去新居。行李只有几件衣衫和堆药瓶。慕北驰送了大半段,云淡风轻的告了别,约定经常互相串串。然后就分道扬镳各回各家。洛云息走得头都不回,让慕北驰心里既释然又失落。还没到家门口,远远地看见个人在门前转来转去,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老王?怎么了这是,怎么不进去?”“九爷,您回来了。小的,有话想对您说,不敢进去。”“大冷个天咱俩站门口嗑个什么劲?有什么话进来再说。”王顺平跟着慕北驰进了屋,双双落座。慕北驰给他上了杯茶,禀退旁人,“什么事,说吧。”王顺平青着脸,嗫嚅大半天,猝然跪到地上,“九爷,小的有罪,教出这么个混账玩意,实在没脸见您!”“是福贵出事了?你别急,先给我说说。”“不是,福贵没事。他,他被猪油蒙了心,对您,对您冒犯狠了。”慕北驰摸了摸下巴,没吱声。盯着他道:“说来听听。”王顺平没想隐瞒,一五一十的道出原委。原来——前天,秦岚疏夜里差人给他送了封信,里面说她的人看见小福贵从当铺里出来,打听了下,得知他居然当掉了从小贴身放着的扳指儿。那东西是他母亲生前留给他的,虽不是特别名贵,却也意义非凡。她知道王顺平向对独子疼爱,怕福贵和些不正经的人搅在一起,被勒索了又不告诉他。临了,隐晦的提示他查查账目。王顺平听闻此事大惊,这孩子是捅了什么娄子急着用钱?连母亲的遗物都舍得。他查了账,又把几个帐房叫来仔细的审了审,果然有个露了怯,招出福贵少爷前段日子预支了两千两银子,让他们几个在账目上做手脚。说隔几月就能还上。事成之后给他们每人五十两报酬。儿子拿老子的钱不算什么大事,何况他承诺只是借几个月,于是都同意了。王福贵回家就被他爹提溜到屋里,关门落栓,家法逼供。王顺平知道他是最吃不得苦的,狠了心要给他个教训。这一问,居然问出心惊rou跳的答案来。混账玩意敢花钱买凶,要杀的竟是,是他的主子!话既出口,王福贵干脆也不瞒了,撕开了话篓子,稀里哗啦往外倒。他和相思暖的琴衣合谋,想把慕北驰堵在路上,让他进不了京都。琴衣提供消息,他花钱请杀手拦截。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岔子,几十个人硬是没拦住慕北驰。后来更是连他的行踪都丢了。“爹,我本来不敢的,全是那女人挑唆我的。是她,是她鼓吹我干的。我本来不想的。爹,我现在每天都提心吊胆,生怕九爷找上门杀了我。我怕呀。”王福贵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怕?你,你好大的胆啊!唉!可叫我怎么做人啊!”王顺平脱力般坐到地上,苦涩难咽。“我就不明白了,好好的你为什么要招惹九爷?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怎么就单挑唆你?说!给我说明白了,小畜生还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