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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备送来给我们。”洛云息听完,猝然坐起来,“因为他来不及了。他急着做件事,或者被什么变数打断,只能仓促行事。他不想让你回去,是因为这件事你帮不上忙。是……相思暖……是官府,他们和官府对上了。”“如果只是对上了,他们自保不成问题,大不了逃出京都来和我汇合。没必要多此一举送封信安抚我。左明德要的是相思暖的产业,里面的人他也要用,不会赶尽杀绝。南游他们不肯撤离,要么是不甘心,想宰了那小子。”慕北驰觉得这太不靠谱,另一种可能他没有说出来,洛云息却已了然。要么是他俩有一个被扣住了,走不了。“你想怎么做?”洛云息问道。“还没影的事儿呢。或许是想多了。”慕北驰自欺欺人地安慰道。“如果是,你想怎么做?”“先去看看情况。总归得保着人没事。”话说的笼统,和没说一个样。慕北驰自己心里也没底,他在京都没什么经营,就是来度个假的。没料到能运气那么背。若是真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恐怕得硬来了。先把人捞出来再说。洛云息摸着匕鞘上的纹章,勒令自己冷静下来,“你需要人和消息。消息我可以帮你,人你得自己去找。我出门的时候已经拜托大哥帮我探听相思暖的情况了。我们往回走着应该就能传来信儿。”“我们?你不准备抛弃我了?”听听说的什么话。明明是他不许人家跟来,没遂他的意还甩脸子,这会儿倒好像是洛云息始乱终弃似的。洛云息忍不住想,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聪慧坦荡是他,任性计较也是他,自己怎么喜欢上这么个捉摸不定的主呢。“我想,自己也许还能派上点用场。”洛云息白了他一眼道。“云息,我之前说的是气话,你别往心里去。”“什么?”“就是……离开洛家前的那些。”“拖累行程的那句?”“我那会气头上,话都不经脑子。”“算了。”你又没说错,犯不着解释。“我收回来行吗?我需要你的帮助。没有你,眼下我可是举步维艰。”慕北驰软着口气道。“得了,别给我带高帽子。快点睡,雨一停我们就走。”洛云息背对他躺下。心里却是舒坦了很多。得到承认,尤其是特定的人的承认,的确很重要。慕北驰面不改色地腻在他身边,把人揽进怀里。听着雨声和身边人的呼吸声,觉得有云息一起分担,再没什么大不了事。☆、求援——兵分两路商人的消息渠道果然不容小觑,两人又赶了三日,便在洛家的分号里得到了京都的近况。洛云息呈上信物,分号的掌柜客气地把他们引进内间,道:“两位来的正好。手信昨夜才到,请过目。”洛云息草草读完,神色大惊,忙传个慕北驰,“你看看。”相思暖情况很糟。半个月之前,当家的秦岚疏被拘押,罪名是谋害朝廷命官。现在相思暖由官府监视控制。秦岚疏入狱后没几天有人劫狱,劫犯十人捕其九,当场格杀。一人负伤侥幸逃脱。正全城搜捕。“谋害朝廷命官是怎么回事?”洛云息问掌柜。“具体的小老儿不太清楚。说是发现有官员被毒死在相思暖的厢房里。伺候在旁的姑娘指认是秦岚疏所为,上前推搡,紧跟着也被她刺死。刚巧那会衙门里接到密报说相思暖违令做生意,衙役到楼子里巡查,就赶上案发。案子交到京都府,还在审。”“在场的有谁?”慕北驰问道。“就是衙役和楼里的姑娘。哦,左相的公子也跟着,还去衙门里做了证。”哼——巧得很呐!早不去晚不去偏赶着死人那会去,用意昭然若揭。慕北驰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边,暗悔怎么没早把这个小畜生解决了。“知道了。劳烦掌柜备两匹快马,”洛云息待人退下,神色凝重地对慕北驰说:“你知不知道南游藏在哪?”“不知道。”“我去找他。想办法拖住岚疏的案子。你去……搬救兵吧。”“上头有人想岚疏死,你怎么拖的住?”“这你别管了。有左明德作祟,放出来是够戗了。南游估计也是没退路才出此下策。对方已有所准备,想得手肯定更难。我们需要人,需要真正的高手。”慕北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我的人最快也要一个月左右才能凑齐。”“我等你。”洛云息上前抱了他下,“没关系。”慕北驰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声抱歉,头也不回的出了门。他明白洛云息要想先保住岚疏,一定会去求顾瑜瑾。也只有顾瑜瑾敢帮他。那声“我等你”是承诺,“没关系”却是安慰。两人分道扬镳,一个往京都,一个奔熙陆。—~—-—~—-—~—-—~—-—~—-—~—-—~—-—~—-—“少爷少爷,四爷回来了,在家等着呢!”“啊?!”洛璟言正在铺子里和顾怀辰逗乐,闻言不敢置信地掐了自己把,弹起来就冲出门去了。跑了两步又急拐回来,把孩子往怀里一揣才迈开步子飞奔。直看得旁人一愣一愣的。“四叔!四叔!”洛璟言人还没进门就喊开了。“璟言。”洛云息露出笑颜,无论多难熬的时候,听到璟言亲昵的声音,总有暖意从心底升起。洛璟言把顾怀辰放下,跑过去拉着洛云息上下打量,“四叔怎么这么快回来了?玩得开心吗?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咦,幸儿呢?”“你一次问这么多,我怎么答你。坐下慢慢说。顾小公子……”“哦!怀辰,来。”洛璟言向他招招手,“叫……”叫啥?洛璟言卡住了。“洛伯伯,晚辈有礼了。”顾怀辰自己倒是很自然的叫上了,礼行的规规矩矩,很是恭敬。就是衬上粉嫩的小脸打了折扣,只让人觉得可爱。洛云息侧身避开,“顾小公子太客气了。”“您叫我怀辰就好。父亲大人教导过,您和他兄弟论交,见到您要执晚辈礼。”“怀辰,”洛云息蹲下与他平视,“你父亲在哪,我想见见他。”“他在办差。很快就来接我了。洛伯伯如果不急就稍等片刻。”洛云息看了看天色,点头道:“也好。”顾瑜瑾果然很快就来了。远远地看到洛云息斜倚在门口,站住了。隔着段距离两两相望,俱是无言。“父亲大人,您来了!”顾怀辰小跑着过去。顾瑜瑾迎过去把他抱在怀里,沉默地转身离开。“顾……”洛云息张口想叫住他,却又发不出声。就算做过再多的心理准备,见到人还是讲不出口。自己用什么身份向他求助?所谓爱早已在日复一日的伤怀中消失殆尽,而兄弟情份……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