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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说话,起身去了洗手间。其实他答应小寸头晚上出去喝酒也只是想躲开季东勋,他根本喝不了酒。他就是想尽量缩短和季东勋待在一起的时间,因为他怕再有一次他出现幻觉的时候,季东勋就在眼前看着他。他正扶着鸟对着马桶放水的时候,季东勋像昨天一样从身后抱住他。张景愣了一下。季东勋要比他高一点,所以这样抱着他的时候可以毫不费力地在他耳边说话。他亲亲张景的耳朵,然后沉声问:“小景,还谁是大宝宝?只有我,对吗?”第二十一章对于季东勋问的这个问题,张景有些答不上来。他不知道季东勋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他一边放着水一边思考,难道是他说梦话了?可能是这样。张景尿完之后抖了抖鸟,抖干净了之后揣进内裤里,洗手的时候淡定地说:“你是大宝宝?我不记得了。这不就是个调`情用的称呼吗?有什么特殊含义?”季东勋毫无防备心口又中了一箭。他叹了口气,捏了下张景的腰,转身出去了,“洗漱完吃饭。”张景往脸上泼了一把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不知道应该是什么表情。没什么比这更无力了。那天张景穿了件紧身短袖黑T恤,黑色牛仔裤和机车靴。牛仔裤包裹着的两条腿又长又直,肌rou有力地绷着,从头到脚看下来,极度性`感。季东勋问他:“去哪?”张景看他一眼:“这么好的周末在家留着发霉呢?我有个约,要不你也出去约一个?”“约什么。”季东勋淡淡地问。张景说:“约什么都行,先约个饭,感觉对了就再约个炮,多浪漫。”季东勋看着他,眯了眯眼睛,张景莫名有些心虚。拿起车钥匙开门走了。张景是去台球厅找的小寸头,这地方他以前来过一回。小寸头在二楼,他比较喜欢角落那个位置,按照心理学的说法,这是没有安全感的体现。但他平时大大咧咧张扬的模样,还真看不出来。小寸头一个人在玩桌球,最后一颗黑八晃晃悠悠要进袋了,让人在洞口截住拿走。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笑着说:“哟,景哥今儿这么帅。”“哪天不帅了?”张景顺手掏出中袋的三颗球扔到桌上,“今天怎么自己出来了,你朋友们呢?”“这不还有你吗?”小寸头一边拿球一边说:“晚上能陪我喝两杯吗?”“行啊。”张景挑了根杆,抹了抹枪粉。小寸头叫奚南,张景跟他是赛车认识的,一个典型的富二代。人不错,就是脾气不太好,基本上是点火就炸那种,但跟张景一直挺处得来,喜欢跟他玩。那天一共玩了七局,张景赢了五次。奚南都输笑了:“赛车比不过你,台球也玩不过,没有办法做朋友。”张景大学的时候经常跟林肯他们去打台球,偶尔季东勋也会去,技术肯定一流,虽然现在不怎么玩了,但是手感还在。他笑了笑:“你还得再修炼几年。”奚南侧头点了颗烟,扔下球杆,“也是,你比我大好几岁。走吧景哥,不玩了,再玩裤衩都输没了。”其实张景看出他今晚心情不怎么好,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奚南说要喝酒,张景就当陪小孩儿玩了,带他去了林洲那儿。他一进去林洲就看见了他,张景递给他两个头盔,说:“给我放吧台。”林洲撩起眼皮看他,说:“保管费五百。”“我`cao`你抢劫啊?”奚南是第一次来林洲这酒吧,还以为是个黑店。林洲看他一眼,嘴角一弯笑了下,说道:“一个五百,俩一千。”奚南还是头一次听见这样的,他扯了下张景的胳膊:“景哥这地儿你熟?”张景不动声色躲开了,没真让他碰着。他依然不习惯别人碰他,哪怕奚南跟他关系不错也不行。他乐了下,把头盔往吧台上一放,逗他:“啊,挺熟的。一千就一千吧,丢了再买得一万。”奚南让他这逻辑噎了一下,但是看张景都这么说了也没再说什么了,有时候他请人吃顿饭一千都不够,还不放在眼里,就是觉得这地儿挺黑,没什么好印象。林洲眯眼看了看张景和他身边带过来的那小孩儿,这是张景除了林肯和二狗,头一次带人过来,他不禁多看了几眼。张景说:“我不能喝酒,你自己喝吧,我可以陪你聊会儿天。”“我知道,你上回说了不能喝,那你要点东西吃吧。”奚南点着头说道,然后扭头冲林洲说:“给我开瓶轩尼诗李察。”“……”林洲冷笑一下,“没有。”“我`cao`你开酒吧没有轩尼诗。”“轩尼诗有,李察没有。”奚南:“那你给我开马爹利至尊。”林洲挑着眉:“马爹利有,至尊没有。”“至尊没有,那蓝带有没有?”林洲眼皮也不撩一下,“没有。”奚南:“路易十三?”林洲:“没有。”“你他妈还让不让人喝酒?你开的这是什么酒吧?”奚南拍了一下吧台,“那你洋酒都有什么啊?”林洲冷笑一声:“威士忌。”“……”奚南让他噎得话都不会说了。林洲拿了一提威士忌给他,扬手示意他可以走了,“拿着你的酒,自己找桌坐,别挡着我。”“不是你这什么态度啊?”奚南瞪着林洲,“你这什么破JB酒吧,就这啥啥没有的也能叫酒吧?”林洲面上一丝波动都没有,面无表情问他一句:“你爸是卖煤的吧?”“你什么意思?”奚南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会儿才琢磨过劲来,感觉要气爆炸,“你爸才是卖煤的妈逼的。”张景笑了下,扯着胳膊把人拽走了。奚南还忿忿的:“景哥这人谁啊?他挺差劲啊?”张景让服务生拿果盘过来,然后回过头跟他说:“你不招惹他就好了。”“我哪招惹他了他开酒吧要啥啥没有!”张景说:“那下回你自己带。”他其实看出来了,奚南今天本来就气儿不顺,得着林洲了也有点故意刁难的意思。奚南去厕所的时候他拉住路过的林洲,仰头说:“别介意啊,他小孩儿一个,家里惯的。”林洲挑着眉,笑了声,问他:“这人谁啊?”张景说:“一个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