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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样子。“不过和他们熟稔起来,却是因为一场吵架。那天,我和爱人吵得凶,两个人都没忍住动了手,结果,就把他们招来了。然后就是被江一一顿教育,说我们精力旺盛还不如去武行斗武,在家里打坏瓶瓶罐罐没什么关系,吵到楼上楼下就是我们的大罪过了。一个人蹦次蹦次地念叨个不停,我们俩四十多岁的人被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训,虽然理亏吧,面子可挂不住,结果就和他们也吵起来了,差点弄成袭警……”说着说着赵平泉就笑了,应该是想到那时有趣的模样。陈非就像在听天方夜谭,这样的江一可不是他相处中的江一。不过这也难怪,江一从来没和他说过以前,他也从来没问过江一以前。就算刚被江一收养的时候想过,但也被江一的变态磨得不敢问不想问了。“不打不相识吧,我们四个成了不错的朋友。”赵平泉的回忆没有停,“他们一个性子沉稳一个性格跳脱,互补又合拍,不论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当时,我可是给了他们不少经验和建议呢。”赵平泉有点得意。“什么建议啊?”陈非可不懂警察还需要普通百姓给建议的。“怎么和爱人好好相处的建议啊。”陈非了然地点点头。?!“后来他们一起去了刑警队,每次他们任务回来,都是江一英雄演说的时刻。他们的行动当然不能和我们说,我们也都知道大多都是江一夸张着说的,但我们听着都觉得可乐。那时真的很开心呢……”慢半拍的陈非反应过来,和爱人好好相处?江一有爱人?“可惜,他们一个太在乎世人看法,一个太恣意妄为,又都不愿意妥协,注定走不下去……”陈非听着,脸色变得有点不好看。虽然赵老讲得隐晦,可是却一点都不妨碍陈非的胡想联翩,毕竟陈非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啊。赵平泉闭上眼,轻轻地说着:“江一会变成这样,也是情有可原吧。”陈非有点尴尬地看着赵老,感觉自己知道了一个了不得的事,可是又模糊地不像是真的。想问清楚,可又不知道该怎么问。他想转个话题:“爷爷,你为什么一个人住呢?”说出口之后,陈非就后悔了,这个话题太糟糕。江一当时给他的资料里,他看得很清楚:赵平泉,男,62岁,无伴无后。可他却这么傻逼地问出这样一个冒犯人的问题。不过,赵平泉却不甚在意。他睁开眼,笑着说:“我爱人挺想领养一个的,他希望能有一个我们的孩子,可我那时却不喜欢别的东西占用太多他的注意力,所以一直不赞成。早知道,应该领养一个而不是听他mama的话生一个……”说到后面,赵平泉的语气渐渐低落下去。看着赵老的笑容慢慢掩去,脸上显得黯然、失落,陈非有点无措。恰好,程伯适时地出现。“老爷,该休息了。”赵平泉点点头,借着程伯的力道站起身来,陈非也跟着站起身,扶住赵平泉另一边。陈非很歉疚:“爷爷,我……”赵平泉的情绪好似又回来了,拍拍陈非的手说:“爷爷太久没和人说这些以前的事了,能和你聊聊,爷爷心里很开心。下次,咱爷俩接着聊。”陈非点头应允。“对了,既然吕老师那么忙,要不我们自己去找他吧。”赵平泉突然提议到。陈非还来不及惊讶、惊喜,程伯就出声反对了:“不行,您现在的身子只能静养。”“再养就要养出虫子喽。总要动一动的嘛。”赵平泉觉得自己这个提议真的不错极了,“医生也说要动一动啊。”“医生那是说就在小范围里……”程伯还要反对,却被赵平泉一句反驳掉,“吕老师的琴行也不远哪,而且我是坐车过去,又没走多少路。”“可是……”“别说了,就这么定了。”赵平泉转头对陈非说,“这个事就交给你了。”陈非愣愣地点了点头。第16章第十六章陈非靠在床头,手机在手指尖左一圈又一圈地转动着。他在想该怎么和吕博瑜说这个事,而且很莫名其妙地,他有点想找个人聊聊,随便聊点什么都好。第一个,他想到的人就是吕博瑜。呵,他一直都没有朋友,他也从来不觉得自己需要朋友。朋友能拿来干嘛?能给他发工钱吗?能帮他挡掉变态江一吗?不能。自始至终,他都是一个人。可是现在,陈非觉得自己胸口有团乱麻把自己裹得紧紧的,可他又不知道这乱麻的头是什么、在哪里,只知道把自己搞得很不舒服。陈非划开手机,管他呢,先打个电话再说。“嘟---嘟----”等着电话接通的过程,陈非不自觉地从床上起身,走到阳台上。今天夜色很美,没有云层,入眼就是黑蓝黑蓝的天际,一瓣小弯月旁竟然还能看到两颗一闪一闪的小星星,就像倾斜的笑脸似的。陈非怔了下,还真有趣,等电话接通的紧张不知不觉消散了。陈非没正经上过学,但也会看些书,他不记得是在哪本书里看到过,“我们看见的那个星星是很多光年外的,表示那是我们看见的很多年前的样子。我们实实在在的是在回望过去,我们看得越远就看见越久远的历史。”文绉绉的一段话,如果让学天文的人看到了,估计会嗤笑一声来个大白话的解释:因为光速有限,它现在发出的光不能瞬间就来到这里让我们见到,所以我们现在看见的是它在很多年前发出的光。陈非不是文人,不明白回望过去、久远历史中蕴含的伤春悲秋;他也不是天文学者,更不明白光年、光速上的科学含义。他只觉得有意思、很神奇,原来他看到的星星,是好多年前的星星……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电话接通了。“喂。”陈非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把手机甩出去,好在吕博瑜适时说话了:“陈非?”吕博瑜的声音通过无线电波处理,再传入陈非耳中,好像有东西敲了下陈非的耳膜似的,麻麻得都能快听到回音了。“是我。”陈非换了只耳朵来听,却不想听到了那边吕博瑜低低的笑声,耳朵再次阵亡。“你用手机打电话?”吕博瑜的话一出口,陈非就愣在了当场。他竟然犯了这么个低级的错误。这个电话卡,只能用来联系江一、赵老、程伯,以及这桩case里会牵涉到的人。可是,他竟然拿它给吕博瑜打电话!他以前都是怎么和吕博瑜联系的?对了!都是用座机打的。而且一般都是打到他琴行,很少直接打吕博瑜的手机。即使他老早就从他们琴行的宣传单上记下吕博瑜的电话,但从来没打过,今晚是鬼使神差的第一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