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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一起看。而陈非看的那几段剧里,正好有秦飞。秦飞善解人意地笑了笑:“我戏份不多,没想到你能记住。”陈非记得当时自己看到秦飞演得那个角色时,还很嫌弃章娜娜的审美,竟会喜欢这么娘的男人。现在看到本尊,陈非在心里嗤了一声:原来是本色出演。“挺好看的。”陈非扯着嘴角,毫无诚意地说。“谢谢。”秦飞白皙的脸上透出点粉色来,开心中透着害羞。陈非不禁一愣,然后震惊了,男人还有“娇羞”这种cao作?和秦飞一比,陈非突然觉得自己像个抠脚大汉。陈非扯扯吕博瑜袖口,吕博瑜侧头。“你们同一个学校,怎么师弟当明星了,你就做了个教钢琴的?”陈非酸里吧唧地问。吕博瑜知道陈非心情不爽,没在意他话里的讽刺,只是说道:“每一个人的理想不一样。”秦飞面容微微一僵,静秀的笑容,带了点牵强,眼里的笑意,暗了几分。吕博瑜的回答,和当年分手时说的话,一模一样。最擅长观察人的陈非,抓到了秦飞落寞的神情,不自觉吐出一句话:“道不同不相为谋。”吕博瑜没想到陈非会来这么一句,他拍了拍陈非的脑袋,问:“背着我看书了?”陈非翻了个白眼:“我也是读过几年书的,又不是真文盲。”吕博瑜勾起嘴角,忍不住调侃:“看不出来挺有水平。”陈非不客气地竖起中指。看着他们俩旁若无人地闹起来,独属于恋爱的酸臭味,有鼻子的人都能嗅得出来,而独属于恋爱的粉红气场,有眼睛的人也都能看得出来。贺文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秦飞端起茶杯,垂下眼睑掩下所有情绪,一口喝净,从舌尖苦到了胃。放下茶杯,秦飞轻轻开口:“我很久没弹琴了,这么多年还能记住的,就是这首。”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眼吕博瑜。陈非眼角一跳,原来刚刚那首钢琴曲是啊。他看着秦飞意味深长地看向吕博瑜,难道他们当年合作过的钢琴曲就是?咕噜咕噜的酸气在胃里扑腾扑腾冒气,陈非抓起前面的茶杯,一口茶灌进嘴里。“要弹其它的,我怕不行。”秦飞看向贺文,歉然地说。贺文一听,不禁皱了眉:“这样啊。”“你基本功都在,多熟悉几次谱子,弹别的曲子没什么大问题。”吕博瑜说道。贺文眼睛一亮。秦飞听了,微微一愣,然后慢慢对上吕博瑜的眼:“博瑜哥,我刚刚……弹得怎么样?”刚刚秦飞的演奏,贺文和陈非都已经非常直接地表达了夸赞,是有目共睹的好。吕博瑜没什么别的好说,言简意赅道:“很好。”秦飞看着吕博瑜,下意识地等他下文,但等了一会,看到吕博瑜移开了视线,才意识到,吕博瑜的话已经说完了。失去了的,真的不会再回来了吗……秦飞失落地收回眼神。以前,他每次弹完一首曲子问吕博瑜意见时,吕博瑜会先说最简洁的总结性话语,然后就滔滔给他分析哪里好,哪里不好,注意点在哪里,怎么样可以更好……秦飞看着已经低声和陈非说话的吕博瑜,知道现在不是他黯然神伤、自怜自艾的时候。他看着贺文,腼腆一笑,然后开口道:“我现在休假,闲着也是闲着。我只是怕弹得不好,坏了你茶室的生意。”“不怕,这不是有现成的老师在嘛。”贺文见秦飞有松口的意思,立刻把吕博瑜卖了,“让他给你开开小灶,绝对能拉回原来水平。”吕博瑜听贺文自作主张地给他揽下来,不悦:“你瞎出什么主意。”贺文正要掰扯,一看吕博瑜身边的陈非,瞪着他的眼里怒火滚滚,心虚地赶紧把视线定在吕博瑜脸上:“吕哥,只要我找到人就不会缠着秦飞了。你知道琴师多难找嘛,我整个假期都在烦这个事。我得让投资者看到我们的特色,让他们投钱,否则,我这茶室都岌岌可危啊……”秦飞知道贺文急于拉投资,为了留下他会用上各种办法,不然他说想见吕博瑜,不会真的就把吕博瑜带到他跟前了。但他也知道吕博瑜心有芥蒂,于是出声道:“博瑜哥,只要你有空的时候,给我指导指导就好。”陈非皱眉:“为什么非得吕老师来指导你不可?”秦飞脸上泛起一丝不好意思,但还是给出了解释:“虽然我不是流量明星,但也有被八卦的价值。这只是我休假时的一件小事,不想被传得乱七八糟,所以还是和熟人练习比较好。”“放心,我绝对会保证你的隐私。”陈非还没说话,贺文就立刻表了衷心。陈非不屑,一个明星,怎么可能连个隐秘的私教都找不到,摆明了就是借口要接近吕博瑜。陈非愤愤,但是秦飞说得诚恳,如果自己再反驳,就好像一个无理取闹地喝了一缸醋的女人一样。吕博瑜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伸手捏捏陈非放在桌下的手,对贺文说:“要不,你听听陈非弹的。”第72章第七十二章贺文一愣,想起吕博瑜说让陈非练手的事,他不禁先看了一眼秦飞。秦飞微垂着眼眸喝茶,脸上没有被打断的不悦。然后视线转向陈非,只见他正不确定地向吕博瑜确认。虽然刚刚想撬“一站”墙角把陈非挖过来的想法是玩笑,但陈非如果真的弹得好,贺文觉得按吕博瑜的态度,这个想法的cao作性和可实现性不低。而且他还隐隐觉得,这可能会比强留秦飞要让一些人舒服些。贺文把目光移向吕博瑜,吕博瑜见他看过来,放下茶杯,问:“刚刚不是说过?”贺文突然想起当时吕博瑜为陈非的事专门找自己“聊天”时的如坐针毡,相同的感觉又一次涌了出来,不禁背脊一直,赶紧说道:“好,我也正想听听。”在听过秦飞弹奏后再去弹,陈非心里有点怯,但想到秦飞就是吕博瑜的初恋心结,火气瞬间压过了怯意,怕屁,不就弹个琴嘛。所以陈非脱了外套,撸起袖子,活动手指,问贺文:“想听什么?”贺文见他一副要打架的样子,好笑地问:“你这是要砸了我的钢琴吗?”陈非从座位上一蹦而起,嫌弃地看了贺文一眼,转着胳膊往屏风后走去,说:“我砸给你看。”贺文担忧地看了吕博瑜一眼。吕博瑜无奈地看着陈非吓唬贺文,对贺文说:“你听就是了。”听到吕博瑜无奈中带着宠溺的语气,秦飞不自觉咬了咬嘴唇。陈非坐下,歪歪脖子,动动手指,然后大喝了一声。贺文吓得一激灵,哭笑不得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