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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了草坪,烤裂了石头,而温莱斯被安全地保护在空气墙另一侧,他的发丝被微风轻柔地吹过。他没有看时间,他以为还有时间,他闭着眼睛,嘴角带着笑。温莱斯听到了珍宝落到地上的声音,他茫然地放下手睁开眼睛,克里迪亚变成了一块黑色晶石,它闪着光,像他的眼睛,它飞起来镶在指骨指尖上。温莱斯发现手环上面早有嵌口,他不能思考,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也不敢哭,他看着手环坐到天黑,然后使徒在花海中找到他,给了他一针镇定剂,按照克里迪亚预先的约定带着他返回“瑟维尔”要塞。温莱斯睡了两天,他毫无知觉,偶尔流泪。克里迪亚发表讲话的一个月后,帝国各地仅剩零星的几支负隅顽抗的军队或者交出配枪投降,或者与帝国同殉,第二天清晨,飘扬在帝国上空三千一百零二年的凤凰花国旗同时被降落,在一系列庆祝仪式后,换上了联邦的繁星旗。代理联邦政府与温莱斯共同签署了命令,要求各星系降半旗以哀悼帝国,温莱斯在海因星上的皇宫前注视繁星旗升起又徐徐落下,他右手摩挲手环上的指骨和晶石,心想:也致克里迪亚。37他有幸握住了温莱斯的手,这是从前的故事。前帝国上将,前联邦总统,现任凤凰花海管理员温莱斯·杜兰阁下一生未婚,尽管在联邦的公民系统中仍然显示他是一位快乐的单身汉,但他对外宣称已婚,并信誓旦旦地将他的指骨手环称作婚戒,他亲爱的伴侣无时无刻不握着他的手站在他身边。温莱斯是个有着烟绿色眼睛和红唇的美人,他将帝国治下不许提及的自由、民主和公正从被封锁的唇舌中放出,在人类真正坠入被畏惧和绝望统治前推进阳光中,他是英雄,是新的王,他万众瞩目,这些眼睛中有一双属于克里迪亚——他知道克里迪亚在注视他,他不会太难过,不会太喜悦,也不会对他牵肠挂肚,他记得他,偶尔缅怀他,他喝酒时会摆两个杯子,自己喝一口,帮克里迪亚喝一口,然后笑他骂他。而克里迪亚的灵魂已经默然远去,他无声而轻盈地经过繁华的星光,穿行在交叠的空间和错乱的时间,有无数同他一起离开的伟大和普通的灵魂,他们素不相识,相遇又遗忘。他有幸握住了温莱斯的手,这是从前的故事。完。38番外上将的日记本(我偷偷地翻开了它,温莱斯视角第一人称,rou和刀和糖)20/04/3122克里迪亚离开我的第二十年,我在凤凰花海中住了下来。我把最后一件私人物品——一个已经磨平花纹的水杯从行李箱中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坐下来开始写我今天的日记。约瑟夫向我无偿提供了皇后的卧室,使徒站在窗户外面,它把那扇精致但小巧的窗户挡得密不透风(在写这句话的时候,我拧开了桌子上的灯),它要在这里陪我一晚上,然后作为联邦的公共财产离开我返回总统府。皇后的卧室和皇帝的卧室间只有一扇没有锁的门,约瑟夫同意我打开它在那边坐坐,但是不能过夜,不过它看上去放弃了严格执行这条约定。今天搬家有点累,我打算明天午后再过去看看,现在应该去吃晚饭了。【图片】搬家前。【图片】搬家后。21/04/3122我醒过来的时候使徒已经不见了,我感觉它学会了克里迪亚不告而别的坏毛病,不过我能拿他们有什么办法呢。约瑟夫送来了早餐,我吃得有一点撑,在花园里散了一会儿步,并且发现了一条漂亮的小径,我觉得我的手环微微发热,克里迪亚在说他也很喜欢,我亲吻空气如亲吻他。我在闲逛中消磨了整个上午,午饭后我回到卧室,另一头的卧室布局和我这头的一样,但是那张床看起来更舒服,我坐在那,想起了克里迪亚的嘴唇(他亲吻我)、胸膛(我想咬他的rutou)和那个入口(我进入他)。我改动了卧室里的一些布局,让它看上去更舒服,更符合克里迪亚的习惯,这又是一个下午加晚上。是的,他才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亲自动手,他只会指挥我,然后在我累的时候上来亲我,好像我是个靠接吻充电的机器人。写完这句话我要换上睡衣去那边睡了,祈祷别被约瑟夫发现……哦,管它呢,还是祝我有个好梦吧。22/04/3122昨天晚上发生了一点儿奇怪的事,我可能得歇两天才能把这件事记下来。涂抹。(克里迪亚是个混蛋,我不想说第二遍。)24/04/3122这两天什么也没有发生,我打算去和约瑟夫学学骑马,这样我以后就能搂着克里迪亚逛我们的花海了。21,或者22日的奇怪事件,我只能这么称呼它,写之前先让我假装一会儿这本日记不会被披露,我一直是个正经人,谢谢。21日晚上我躺在皇帝的床上,一只手搭在克里迪亚的枕头上,他枕着我的胳膊,我们很快睡着了。(这里被涂得有点乱,应该是一条分割线)我被绳子绑在床上,用……呃,那种羞耻的姿势,我是说,我光着身子,四肢大张,向空气袒露我的肌rou和yinjing,它们一样强大和坚硬,我的眼睛没有被蒙上,但是我看不见。我周围都是白茫茫的雾,这让我感觉是有个什么人趁我不注意把床搬到了天上,他脱了我的衣服,然后把我晾在了这里。我左右转着脑袋,试图找到那个家伙,我知道他是谁,我想起他的时候我的心口和左手腕一起发热。他的手握住了我的yinjing。克里迪亚。我当时想。那的的确确是他的手,掌心很软,手指灵巧地绕开了我所有的敏感点,我含糊地跟他抗议,但他不理我。他全身都藏在雾里,只有手跟我接触,过一会儿又多了嘴唇和舌头,他绑着我,让我猜接下来他会碰我哪里,而我只想亲他,不想说话。“好吧好吧。”他说,然后妥协了。他拎着马鞭从雾里走出来,对,没错,马鞭。我以为他要教我骑马,但是事实上他是要像骑马一样骑我,他用鞭梢玩我的rutou,在我抬起腰顶他的时候抽打我的屁股叫我快跑。我cao他,贯穿他,把我自己嵌进他的身体里去,他前后摇晃,冲我发出甜蜜的呻吟,我可能已经疯了……我醒过来,然后发现睡裤已经湿了,谢天谢地这屋里有清洁机器人。今天就记到这里,约瑟夫喊我去挑马了。25/04/3122在写今天的日记之前我又读了一遍,真想把昨天那两页撕掉,不过我又担心等我老了想不起来这些事情,也许我可以在死前叫约瑟夫把它们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