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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欠心情,身为力量之神的她并不会像电视上的豪门狗血剧中的继母一样怀着诸多算计,在移情和补偿转移的部分心理下,她像照顾亲儿子一样照顾银洛长大,所以对银洛而言力量女神和亲生母亲也差不了太多。因而银洛愿意为了继母难得的和亲子团聚相处的机会而忽略心中微小的不适。知情的光明神想说什么,但插不上话,他能猜到自己这位继子醉翁之意不在酒,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最后只能什么都不说,暗地里再去叮嘱银洛。但他又不能对什么都不记得的儿子说得太直白,所以一直很苦恼傻儿子到底明不明白自己的意思。他总想让儿子独立,却又总无法真的放手,因此自银洛进入青春期以来他就一直处于一种干着急的状态,却又无计可施,看似无所不能的光明神在这种时候也只是一个平凡的父亲而已。西时桉真搬来住之后银洛倒是和他相安无事,基本上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西时桉住楼下,很少出门,也不会主动说话,只有银洛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偶尔能看到拉开门出来的西时桉,他向对方点点头,很快也就上楼去了。作为一名父亲还正值壮年、目测很长时间内都不会继位的神二代,银洛王子殿下的生活忙碌而充实,光明神域是他的根基所在,有他所有的社会关系。他白天会协助光明神处理神域事务,有时候不忙也会偷懒溜回自己的宫殿休息睡觉。但他正年轻,精力旺盛,是闲不住的,通常情况下太阳刚微微落山他就会溜出神皇宫去和自己的朋友们聚会玩耍,打发美好的夜色时光。这天他又和几位朋友去常去的老地方之一聚会,其余几人不免对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面的黑暗神域的西时殿下感到好奇,于是以此为话题聊了起来。银洛在旁边静静听着,也不插嘴,也不打断。偏偏这天时运不济,银洛和几个朋友正聊天的时候他的对头太阳神也带着几个自己的拥趸走了过来。太阳神也很年轻,同时也很自负,他为自己的重要性和光辉灿烂而骄傲,从神位上言他是光明神的从属神,但也是神位极高的上位神之一。年轻的太阳神不敢对光明神表露出任何不敬,但他不认为光明神的儿子,这个力量相对弱小、尚未取得神位、只靠血脉而拥有光明神继承人身份的王子殿下值得自己同样的尊重。而身为光明神域未来主人的年轻王子殿下自然无法忍受他的挑衅,久而久之银洛就和太阳神结下了梁子。见到这个家伙走过来,银洛的背下意识地绷了起来。太阳神明显喝了酒,他走过来的时候恰好听到银洛旁边几人的聊天内容,“哈”了一声阴阳怪气地接道:“西时桉殿下……可是很厉害的。不仅继承了黑暗神和神后陛下的力量,还在很早之前就凭自己的实力取得了魔法之神的神位。”说着他还意有所指地挑衅地看着银洛的方向。是啊,比你厉害。银洛垂着眼,慢吞吞地喝着酒,并不理睬对方。虽然不想承认,但是西时桉的确很强,这些天他可以清晰感受到对方所散发出的神压,比眼前这个号称上位神的太阳还要强大不少。如果拿继兄和太阳神做比较,失去记忆的银洛不得不承认西时桉还是要可爱得多得多的。“殿下,我听说西时殿下已经到光明神域了,就住在神皇宫内,和你住的很近,怎么不见他和你一起出来?”太阳神笑着问道。对于光明神域的神祗而言,得到这个消息并不困难。银洛依然没有理会他。被无视使得光明神有些恼羞成怒,愈发不愿意就此善罢甘休。他拖长了腔调“哦”了一声,故作恍然地凑到银洛身边小声道:“殿下也不用太难过,我刚才说过了,西时殿下那样的、凭自己实力拥有神位的人,可能确实不太愿意和您为伍。”他和银洛彼此看不顺眼不是一朝一夕,他知道银洛年少时对这位继兄的不满,也很清楚银洛的痛点在哪里。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在故意挑衅,无视对方才是最好的选择。年轻气盛的王子殿下还是忍不住抬起头,挑眉看向太阳神:“谁说的?”太阳神似是不屑辩驳般无所谓地哼笑了一声:“这样吧,明天这个时候,您要是能把西时殿下带过来,我就给您赔礼认罪。”说完之后他又觉得亏,他又想着银洛和西时桉毕竟是继兄弟的关系,还有力量女神在中间,仅仅是把西时桉带过来对银洛而言好像并没有什么难度。可是这时候让他直接反悔他又觉得丢面子下不了台。于是他换了种说法来反悔。他晃了晃手上的太阳石挂件道:“这也没什么意思,这样吧,听说西时殿下一向清心寡欲,没什么情感。殿下您要是能让西时殿下明天在这里主动吻您,我就在这里跪地下叫您爸爸,您要是做不到,就去我神殿里跪拜一天。怎么样?很公平吧?”他怕银洛不上当,又激道:“只是一个吻而已,没关系的吧?”他认为这很稳妥,以他收集到的信息来看,黑暗神域那位魔法之神殿下几乎不可能去吻一个人,更不可能大庭广众下吻另一个人,更更不可能大庭广众之下去吻银洛。而他们的王子殿下就不一样了,他们的王子殿下很容易气血上脑之下认为使用一些手段骗来或求来西时桉一个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一被激就答应了。到时候全光明神域都会传,银洛殿下在他太阳神的神殿里跪拜了一天。死对头跪在地上叫爸爸的诱惑太大,而且众目睽睽之下不答应会显得自己胆怯没用。况且神界风气开放,普遍认为一个吻是很简单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银洛果然头脑一热就答应了,睥睨地看向对方道:“那一言为定,明天还是这个时候,就在这里,我等着你兑现诺言。”太阳神说了声“好啊”,无所谓地摇摇晃晃地走出去了。银洛也失了兴致,没过多久就和朋友们告辞,回到了神皇宫。西时桉坐在房间里听见开门的声音,掐准了时机推开门出去,果不其然看见带着一身酒气和不自然的香气的银洛正扶着雕花栏杆准备上楼。自从他搬进来,每天、几乎每天看见的银洛都是这个样子,完全是一副胡天酒地的奢靡纨绔做派,和以前完全不一样——银洛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以前的日子,那些时候银洛经营着一家清新而甜蜜的甜点店,无论什么时候进去都能感受到一股暖意,能闻到咖啡和奶油的香气。银洛早晨会风雨无阻地踏踏实实地起床去开店,晚上又会准时打烊,和他一起回家吃饭睡觉。日复一日,温馨、圆满而规律。他忍不住皱了皱眉,主动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