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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水痕。原来我哭了吗?那一日过后,我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芫息。三朝会都过了,转瞬朝暮,一度春秋已过,灵鸿真君还是没有回来。虽然对于修真者而言,一年只是一秒时间而已,他们漫长的岁月足以消磨许许多多事情。但也总有一件事,一个人,让你念念不忘,终成魔障。孽缘也。我记得很久很久以前曾有人对我说过这句话。那时我好像还年少,正当意气风发之时,那些话根本不被我放在眼里。我怎么回答的?好像已经很久远了,毕竟我曾经受过伤,又只是个外门弟子,修为不够,神魂不足以支撑我记得太久远的事。那些往事仿佛在我眼前蒙上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看不清楚了。我只是个,刚入仙途的外门弟子罢了。]在许久后的一个晚上,我终于见到了那天那个师叔的样貌。他在灵花圃里按着芫息苟合,两个人赤身裸体抱着滚作一团,清香的花瓣沾了芫息一身。芫息摊开身体,沉迷rou欲的表情,那一身雪白的皮rou映衬着血红的花瓣,仿佛裹上了红丝绒,展现出极具冲击力的颓靡艳色。那个男人cao弄了芫息很久才心满意足地从他身上下来。芫息脸上带着难得的笑意,冲淡了他往日的清冷,让男人更加痴迷。他慢慢起身,将散落在地的衣服一件件穿上。那个师叔也噙着浪荡的笑站起身来,想去抱住芫息。芫息侧过身去。我本来想走,可就在我转身的刹那,却听到身后传来皮rou绽开的声音。我回头。明月下,在漫天飞舞的花雨里,芫息一剑刺穿了男人的心脏。带着寒芒的剑尖穿出脊背直指孤月。一滴血凝聚在剑尖,晃晃悠悠溅落于地,融入一片艳红之中。我怔愣在原地。猎猎红衣在风中飞扬,芫息执剑的手极稳,甚至还将剑往里推了推,来回拧动剑柄。做完这一切后,他朝我这里看来。芫息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胸前还有大片白腻没有遮好。我与他的视线对上,他对我一笑。笑容不复从前任何一次勾唇,带着血腥的色气,仿若误入人间的最勾人的艳鬼。刹那间世界黯然失色,唯有他的面容清晰刻骨。我就在这一刻,彻底地迷恋上了他。第四章沉沦(一)那天的事,芫息什么也没说,我和他之间一如既往。要说有什么改变,大概就是偶尔他躺在床上,随着身上人的动作晃动,在剧烈喘息间会侧过脸庞,透过被光线镀金的窗格静默无声地看向我,看向我这个偷窥者。我也什么都没说起过,只是日复一日地静静看着他辗转于不同男人身下。他有时会主动坐在男人身上吞吐,有时如猫儿般懒洋洋地受着男人的服务,有时则会赏给那些倒霉蛋干净利落的一剑。他做这些的时候,面上还是那种淡淡的清冷。明明是居于人下,却偏偏给人一种一切都由他主导,他掌控着那些耽于美色者的喜怒。他要可以给他们极乐,也可以送他们下地狱。享乐也好,杀人也罢。我不在乎。只要他高兴。我静静地把所有失踪者的痕迹抹掉,没有任何线索可以指向芫息。他们都以为是魔修害死了道门弟子。就在半年后,芫息突然被宗主唤去,回来后就一直呆在屋内。晚上我去送东西时,芫息屋内难得没有其他气息,只有他一人坐在灯下看着一份玉简。看见我进来后,他原本轻轻皱起的眉舒展开。在我转身想离开的时候,他突然出声:“白薀。”我回头。他在灯下对我微微勾唇:“我要去一趟‘沉沦’。”“沉沦”是一座城,那里是魔修的天堂。我皱眉。芫息的修为并不足以支撑他从“沉沦”里脱身,更何况他的身体好像一直没有调理好。宗主在想什么?“道门有关于“沉沦”的任务,我需要随行。更何况宗主说,‘沉沦’里会出现我想见的人。”芫息慢条斯理地放下玉简,“为了这个,值得走一趟。”他抬眼:“白薀,你愿不愿意与我同行?”云宗宗主和同光,善占卜,晓天命,一手占星丝勾生灵命理。他是以剑术着称的云宗自建宗来最具天赋的,命师。这位命师生白发,残一目,体孱弱,他的眼睛据说是因为占命而失去的。同等代价换来的,是他一次无错的强大占命之力当然即使他是这样厉害的命师,在剑师遍地走的云宗内,谁也没想到宗主之争,最后的赢家会是他。他曾在举行历任宗主继典的五重云巅上当众施过一次占卜术。具体发生了什么,很多人并不知晓,只知道那天过后,他在云宗的宗主地位便再也无可撼动。可以说,和同光的话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那么,芫息想见的人?灵鸿真君吗?我抬眼看向芫息。灯下看美人,美人含笑的面庞如盛放正艳的桃花。我微微闭眼,再睁开时已然平静。后退一步,我伏地拜谢。“能追随尊者是小人毕生之幸,”我深深叩首下去,“所以,小人愿长伴尊者左右。”在我说完后,芫息又恢复了那种冷冷淡淡神态。他微阖眼,我识趣地离开。在临踏出门前,我恍惚听到他轻轻低语:“白薀,即使我陷入沉沦,你也会救我出来的吧?”那声音太低太轻了,被风轻轻一吹就散。大概他自己也觉得不会被听到,嗤笑了一声。我摇头。如果无法向死而生,那我将与你一同沉沦。第五章沉沦(二)我回到住的地方,其他人都已经睡着了。看了看这间我住了不知多久的房间,我转身向云宗的主峰天择峰而去。那里山顶上,是云宗宗主和同光的住所。后半夜,在星夜里我寻到了宗主的住所。意料之中的,门口有一位小童拦下了我。他手里托着一个长条状的檀香木盒,见我来了就把它递给我。“宗主请我转递给您,言他已经等您多时了。”我沉默着接过来。“宗主还说,灵鸿真君就要回来了。”第二日,我随芫息离开云宗,跟着一群年轻弟子前往沉沦。一路上,弟子们的目光就像牛皮糖一样死死粘在芫息身上。但芫息不再是床笫间的媚态,而是一路面无表情,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意。修仙者的速度很快,日夜赶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