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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我,上来!快!”唐奈回过神来,他拽住九节软鞭,另一只递给顾陵,顺带着踢下几只想要追来的死婴,然后奋力爬了上去。棺内的空间竟然十分宽敞,唐奈气喘吁吁地爬进了里面,往下瞥去就见到那些婴尸仰着头歇斯底里地翻滚涌动,一张一张丑陋的小脸像蛆虫似的密密麻麻簇拥在一起,唐奈只看了一眼,就被恶心地不想再看下去了,跟着顾陵往棺材深处爬去。顾陵打亮了手电,四下照了一下,棺材大约有两米半见长,一米半见宽,棺内没有过多积尸液,铺着些碎裂的陶片,品相不怎么好的玉器和锈蚀得不成样子的钱币,还有附着着污脏的串珠,只不过串珠之间的线已经烂成了齑粉。灯光扫到墓主人身上,它的皮rou与衣服已经全部腐烂,只剩一具空洞森白的骸骨,唐奈刚从死婴群中脱身,此时面对这具正常女尸竟然没有任何恐惧,看了它两眼就转过头去,对顾陵说:“我真是服了你了,你够个性,怎么把软鞭当手链戴着?”顾陵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而是直起身子,仔细抚摸过棺盖的边缘,又勾起手指轻叩了一下棺盖,侧耳倾听后,他好像确定了外面是安全的,双手发力,将已经腐烂得不堪的棺盖推开。他们从棺内跨了出来,发现外面是一个三十平方米左右的墓室,他们刚才用以逃生的棺材正在墓室最中央,从外面看起来,这具棺材葬得非常奇怪,是整个棺木内嵌在地面的,而且用的木材也很劣质,破烂得不成样子,表层覆盖着一层青绿色的霉疤。墓室的其他地方也很寒酸,墙壁上没有壁画,工匠只是随手抹了一些朱红色的涂料,墙角只有些破破烂烂的罐子,土灰色的陶坯,双耳罐,单耳罐都有,但是全部缺边少角,属于那种摆到古董摊子上,摊主都嫌降格调的垃圾货。顾陵确定了这个墓室里面没有任何不干净的东西藏身,总算稍稍放松了一些,他点亮了墓室内的几盏冥灯,然后放下了权杖,靠在墙上略作休息,并把松开来的九节软鞭重新系绕回手腕。唐奈朝他走了过去,刚想开口和顾陵说话,却突然觉得手臂上一阵火辣辣的烧疼,这剧痛来得突然,几乎痛到骨髓深处,唐奈的脚步立刻就顿住了。“靠。”他低头一看,脸色骤然苍白,刚才被死婴咬过的伤口竟然呈现出了一种狰狞的紫红色,并且有绿黑色的脓液从外翻的皮rou中缓缓渗出。“怎么了?”顾陵察觉到唐奈的异样,把脸转了过来,询问道,“受伤了?”唐奈慌忙转过头去,正对上顾陵深不见底的深褐色眼眸,他半途折回来,为的是帮助顾陵,可是顾陵真的太强大,强大到完全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唐奈想给的,所能给的,仅有的,他都不需要。那么,他至少想要做到不再拖顾陵的后腿,至少不要让他觉得自己是个让人讨厌的累赘,不要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永远只会碍手碍脚,一无所长。想到这里,唐奈心里真的很不是滋味,如同未成熟苹果般的酸涩突兀地翻涌上心头,他闭了闭眼睛,把手藏到背后,将袖子撸了下来,盖住了手臂。强作镇定地挤出一丝微笑,唐奈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自然,而不是那么紧张和勉强,他走到顾陵身边,说道:“没什么,刚才手被钩子划了一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顾陵环顾了一下四周,摇了摇头:“这是一个封闭的墓室,唯一的出口就在下面,在那些婴尸自己退离之前,我们只有等。”☆、第18章腕上的夜光表指向了六点,如果这块手表显示的时间是正确的,现在应该该是吃晚饭的时候了。唐奈从棺木边回来,下面的婴尸已经散了不少,但是还有不死心的守在下面等,唐奈走到墙根处,挨着顾陵坐了下来,顾陵已经靠在墙壁上,抱着权杖闭目养神了大半天,非常淡然。他侧头看着顾陵,顾陵好像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睁开了眼睛,望向了唐奈:“饿了?”“……呃……还好。”唐奈挠了挠头,肚子却在这时不争气地咕噜噜叫了一声。唐奈:“……”顾陵看了他一眼,翻出一袋压缩饼干,推给了唐奈:“你吃吧。”“那你呢?”“我不吃也没关系。”顾陵淡淡道,重新又靠回墙上,合上了眼睛。“你不吃,我也不吃。”唐奈的倔脾气上来了,他把饼干推开,也开始学顾陵闭目养神。唐奈一直都是这样,性子温吞,但是很坚韧,认准了某样东西就不会轻言放弃,他不是会混吃等死的人,就比如他在妖界的处境,即使家族再落寞,即使再遭其他妖怪鄙夷,他也不会消极地认命。温和但有原则,弱小却不服输,活得低调,懂得知足,如果可能,还想有一些进步,不求超越别人,只要比每次比自己进步一些,那就够了。顾陵似乎有些意外,他重新转过脸来,在微微摇曳的橙色火光下望着唐奈,四目交对,互不相让,最终还是顾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拆开饼干的包装,自己拿了一小块,把其他的又推给了唐奈:“……这样可以了吧?”唐奈见顾陵竟然妥协了,愣了愣,才点了点头,接了过来。压缩饼干相当涩口,唐奈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吞泥土渣子,好不容易草草将肚子给填饱了,喉咙也已干得受不了。顾陵把水递给他,起身去棺边看了情况,回来朝唐奈摇了摇头,说:“今晚得住这里了。”两人用包里的帆布临时铺了张床,顾陵在不远处点了根用以照明的蜡烛,光线微弱,映在墙上是淡淡的雅黄色。唐奈在顾陵身边躺下,顾陵背对着他,手肘枕在头下,那支珍珠色的权杖就放在他身边,散发着细腻柔和的白光。没有洋葱和钱包两个人在旁边插科打诨,唐奈发现自己实在没什么可以和顾陵交流的话题,苦思冥想半天,才小心翼翼地问道:“姐夫,那些婴儿怎么会被封在陶片后面的?……还有,整条道上都是死婴,为什么独独天顶这里封了一具成人棺?”也许是谈话的内容并不涉及个人,顾陵竟没有用“说来话长”“跟你没关系”“你不能理解”“我不想拖你下水”这些常用句子来推却,他侧转过身来,看着唐奈,淡淡道:“因为在这个祭坛里,凡事都会讲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