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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发红的脸和局促的动作,反倒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云初珑只在方才匆匆看过他一眼,北冥晏似乎看到她眼眶发红:“云姑娘,你还好吗……?”“没事,”云初珑淡淡笑了笑,稍微抬了抬头:“不知公子是否还有何要求,初珑一定尽力补偿公子。”北冥晏不厌其烦:“真的没有,我不怪任何人。”听到这话,云初珑怔忡,看向薛骆迁:“果真如此。”薛骆迁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是初珑多虑了,公子大度不羁,初珑在此替灵儿和云家谢过。”北冥晏浅浅笑了笑。好歹北冥晏姓北冥,他祖父现又在连城司中,早与霍连城交好,薛家有薛骆迁,自然也偏向北冥晏,且云家因这桩不光彩的事威胁过武林盟主,无论是以上哪一个,结果都是不好收场。得亏是北冥晏不计较,甚至比他们更希望事情快快过去,他们才不至于太难看地离开连城司,也不至于日后在世家中也交往得太难看。由此,或许能得出一个结论。落魄的世家子弟,那也是惹不起的。云初珑不多留,走前得体行礼:“初珑告辞,”就要走。薛骆迁在她转身时忽然说:“多谢,”云初珑嘴唇翕张,又听一句:“抱歉。”她知道这是何意,略略点了点头,走了。“我不知是她来了,”待人走远,北冥晏便道:“我只是见你不在院子里,想着你去哪了,才出来看看的。”薛骆迁久久不语,仔细看他的脸,看得北冥晏浑身不自在。他说:“脸红了。”北冥晏急着捂住自己的脸:“热……”寒风不适时宜地吹来,薛骆迁挑眉:“热?”“……”北冥晏眨眨眼:“我病了吧?”“你问我?”正不知所措时,冷不防北冥晏还真打了个喷嚏,薛骆迁脸上的表情松动了一丝:“回去吧。”这一时的尴尬缓过去了,北冥晏坐在桌前,忍不住问道:“你同她说了什么,她方才说,果真如此?”薛骆迁将斟满茶的杯子推给他:“想知道?”这话他怎么感觉在哪里听到过?好像也是从薛骆迁嘴里说出来过的。“想,”还是老老实实地回答吧。薛骆迁坐下来,略微靠近他:“那阿晏先告诉我,方才在外边脸红,是为什么?”这次北冥晏明显缓过来了:“风吹、冻红了。”“当真?”薛骆迁淡淡道:“不是因为初珑姑娘?”“为何这样说?你们江湖中人都不讲究的?初珑姑娘毕竟是女儿家……”话到一半,他忽然停住了,薛骆迁眸色渐沉,忽然让他明白过来问题出在哪里了。只不过若是真的,也太幼稚了吧?北冥晏试探道:“初珑……”薛骆迁面上没太大的变化,只是细微地抿了抿唇,眉头更深了一些。果真……北冥晏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就笑了,很不礼貌地指着薛骆迁:“你…当真是个小孩子脾气!”薛骆迁对他的态度不满,抓住北冥晏伸过来的手:“回答我。”“当然……”他注意着薛骆迁脸上每一处的细微变化,心里一会儿冷静理智,一会儿开心不已。“阿晏。”看着看着,北冥晏忽然发现哪里不对了,怎么觉得薛骆迁真的在着急?三日。脑海中忽然闪现这两个字,北冥晏心中一凛,心想他这个直肠子,不会当真了吧?不过是一时没注意,口误没有连名带姓叫云初珑罢了,就一次两次的也能那样计较?忙道:“没有的事,你别胡思乱想。”不是他才会闲着没事胡思乱想的吗?薛骆迁堂堂武林盟主,还需要他劝别瞎想?薛骆迁没有说话,只继续看他脸,看样子是当真怕他对云初珑有意还是怎么的。“你不信我……”薛骆迁忽然站起身,身体前倾,伸手在他脑后一捞,另一只手稳稳按住他的后颈,凑上去在他唇上深深印了一吻。“信。”蜻蜓点水般飞快,他来不及作何反应,可力道实在不轻。北冥晏支支吾吾:“我、我还没有答、答应你……”薛骆迁似乎也不像前几次那样从容,声音轻微沙哑低沉:“对不起,方才没忍住,下次一定。”北冥晏嗫嚅道:“究竟说什么了……”“我对她说,阿晏不会计较这些事,他很大度。”北冥晏嘿嘿笑:“的确如此。”薛骆迁道:“你今日,有些不寻常。”有些少年时的活泼了。是夜,薛骆迁从外院赶回来,北冥晏开门,等了一下午心里发慌:“如何了?”吃过饭,午后薛骆迁便被几位老前辈叫去商议西厂之事,夜里才回来。薛骆迁皱眉道:“你怎的还不休息?”北冥晏摇头,愁眉不展:“我都等了你好几个时辰,快说说,商议得如何了?你可只有三日。”“阿晏真以为薛家会怕西厂东厂的?”“少惹是非为妙!”“调查碧血宗之事为先,如若果真是碧血宗的人混入此次浮石会,对攻上北山的计划才是最大的不妙。”“那你们打算如何?”“照常比武。”第63章要节制第六十三章.要节制第二日一大早,校场比武。北冥晏忧心忡忡着西厂给的三日期限,又恐薛骆迁比武时遭遇不测,一夜未眠,白天顶着一对黑眼圈,来的路上被薛骆迁好一顿说教,现在蔫坐着。身旁依旧是姬朝星,比他晚到,见他这副模样忍不住想,这厮昨夜究竟是干了什么坏事,想着想着想着……忽然捂着脸坐下。北冥晏打着哈欠,道一声好,姬朝星勉强放下手,红着脸损了他几句,最后在北冥晏一脸茫然中道:“他不比你,今日还要代替旁人比试,你也不知道节制!”北冥晏心里乱糟糟的,稀里糊涂应道:“嗯嗯!”姬朝星心道嗯个鬼,翻着白眼专心看下边的校场了。今日的第二场,薛骆迁的对手来自无业寺,是同鹫岭寺齐名的大寺庙,门派方丈同临岐大师为故交好友。然而此次的浮石会,临岐大师是没到场的,据说鹫岭寺遭遇盗贼,一夜遭洗劫一空。来人是无业寺的和尚,发法号寻忧,执掌名曰‘一刹’的禅杖,力可大地颤动。寻忧也不似寻常和尚,反生得威严狂暴,人高马大,一步一步走上武台,粗气连连。他站定后将手中的禅杖重重一戳,坚硬的地面顿时被砸出一个坑,凹陷进去,惊得北冥晏